伍羽愜意地坐在咖啡店的窗邊,柔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形成一片溫暖的光斑,她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看著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行人,有的神色悠閒,有的則行色匆匆,伍羽一邊觀察著這些身影,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手中的果茶,
就在這時,一個人邁著略顯匆忙的步伐,徑直走到她對麵坐下,此人身上散發著一種略帶煩躁的氣息,讓伍羽不禁微微側目,
“怎麼了地頭蛇?有時間找我了?”伍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調侃的笑容,對著對麵的季哲說道,她故意用“地頭蛇”這個稱呼試圖緩解季哲身上那股緊繃的氛圍,
“這段時間你們乾什麼呢?學校找不到,x市也找不到。”季哲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他對伍羽等人這段時間的行蹤十分擔憂,
“出去做任務啊?現在機會那麼多的。”伍羽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她並不想過多透露自己的行蹤,但又不能完全隱瞞,便給出了這樣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學校和禦獸師協會的任務記錄裡麵沒有那麼多,轉行跑下麵乾了?”季哲顯然沒有被伍羽簡單的回答糊弄過去,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繼續追問道,他查過學校和協會的任務記錄,伍羽等人的任務量明顯與他們的行蹤對不上,這讓他更加堅信,伍羽肯定還有彆的事情瞞著他,
“哎呦,你怎麼知道的?”伍羽故作驚訝地說道,
“說吧,你們這幾個月乾什麼大事去了?”季哲往前傾了傾身子,目光緊緊盯著伍羽,伍羽行事一直以來光明正大,這段時間不見人影沒有消息,肯定做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他們麻煩的。”伍羽微微收斂了笑容,季哲自然明白指的是始靈教,那些矛盾這在他這裡並不是什麼秘密,
“沒乾什麼出格的事?”季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謹慎,他雖然知道伍羽有自己的分寸,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怎麼這麼看我?”伍羽佯裝委屈地說道,
“…你最好悠著點,我現在可沒時間摻和你的事情。”季哲無奈地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他最近事務繁忙,確實無暇顧及伍羽的事情,但又擔心她闖出什麼大禍,隻能儘量提醒她,
“我再怎麼搞也不可能危害社會啊?”伍羽挑了挑眉,自信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有些事情不會影響?”季哲皺了皺眉頭,認真地說道。很多事情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看似無害的行為,說不定會引發一係列意想不到的後果,
“至少和教會對著乾肯定不是什麼壞事。”伍羽語氣堅定地說道,
“算了,被逮到了彆找我說情。”季哲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現在說不過伍羽,隻能希望她不要太過魯莽,
“那肯定,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伍羽一臉豪氣地說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做好了獨自麵對一切後果的準備,哪怕知道現在他們正在幫始靈教的人做事,
季哲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伍羽,那目光中似乎蘊含著諸多複雜的情緒,隨後,他不再多做停留,轉身大步離去,他的工作如同一團亂麻,實在抽不出時間來和伍羽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
時間在靜謐中緩緩流逝,許久過後,咖啡店的門被緩緩推開,一陣熱風灌了進來,隻見一臉嫌棄的寧啟,帶著滿臉不耐的周延,以及蹦蹦跳跳、滿臉興奮的周月走進了店裡,
“下次彆讓我來找他。”寧啟一見到伍羽,便沒好氣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抱怨,
“首先,這是你自己要去的,其次我沒有逼你,彆搞得我非得讓你找他似的。”伍羽不慌不忙地舉起食指,一條一條地細數著寧啟對她的冤枉,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嘖…你非要拆那個台?”寧啟皺著眉頭,沒搭理伍羽的辯解,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們兩個有仇和我又沒關係,彆拿我當擋箭牌。”伍羽撇了撇嘴,有些無奈地說道,她可不想卷入寧啟和周延之間的矛盾,
“路上我大概明白了一些,我可以跟著去嗎?”周延歎了口氣直入主題,目標明確的說道,
“……你這就同意了?”伍羽有些驚訝地看向周延,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周月的請求,
“月月想去。”周延簡單地解釋了一句,他似乎很在意周月的想法,隻要周月想去做的事,他都會儘量滿足,
“嗯嗯!我要幫伍羽姐姐!”周月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我都做好說服準備了…”伍羽無奈地揉了揉腦門,心中暗自感慨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原本以為要說服周延同意周月跟著自己,必定得費一番口舌,畢竟周月年紀還小,不經過監護人的同意就帶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可誰能想到,周延竟然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
說著,伍羽伸手將早已點好的小蛋糕遞給周月,周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連忙道了聲謝,雙手接過開心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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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已經和我說了,你解決了她最嚴重的出行問題,對我對她來說就是擺脫了動不動跑醫院的生活,所以在確保她安全的範圍內,我同意任何合理的請求。”周延平靜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對周月的關切,
“我們的合理嗎?”伍羽微微皺眉,心中不禁有些擔憂,畢竟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性質特殊,很難用常規的標準去衡量是否合理,
“不合理嗎?”寧啟反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似乎對伍羽的擔憂並不以為然,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合法。”伍羽直言不諱地說道,
此言一出,除了周月還沉浸在小蛋糕的美味中,其餘三人聽到這句話後,齊齊沉默了下來,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不知過了多久,周延終於歎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不合法就不合法吧,我又不是沒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