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羽做了一個漫長而又極為清晰的夢,畫麵中的每一個細節都鮮明而明確,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是一個在不同選擇下,走向截然不同人生軌跡的“伍羽”,這個“伍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退縮,最終沒有踏上她如今所走的這條充滿挑戰與未知的道路,
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無名”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你比她更有毅力」。直至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因為她真正經曆過死亡,讓她徹悟了生命中什麼才是最為重要的東西,而另一個“伍羽”在一次次被迫踏上艱難旅程後,卻因種種緣由選擇了退縮,
是啊,曾經的伍羽又何嘗不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呢?那時的她,總覺得自己似乎什麼都做不到,麵對各種問題,第一反應總是逃避,她與“伍羽”的區彆究竟在哪裡呢?區彆就在於她重活了一世,更在於伍明始終在她旁邊,默默地支持著她的每一個想法,
反觀“伍羽”,她會因為父母那強烈的阻止而放棄選擇戰鬥科,在麵臨選擇時,總是左右搖擺,猶豫不決,她極易受到彆人建議的影響,從而錯過一次次難得的機會,他人的言語就像一把把利刃,輕易地讓她對自己產生懷疑,始終躲在哥哥的身後,不敢獨自麵對風雨。
“無名”之所以親手將父母拉進陷阱,原因就在於此,她們的父母有著比較強的控製欲,當他們發現無法掌控“無名”時,便將所有的壓力轉嫁到“伍羽”身上,不讓“伍羽”學習危險的戰鬥科,不讓她選擇偏向攻擊性的靈獸,不許嘗試那些在他們眼中可能存在危險的事情,在龍國,這樣的情況其實很常見,許多孩子都是在這種過度保護與控製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
但“伍羽”不一樣,如果她不突破這些束縛,就無法逃脫那些接踵而至的意外,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最終都會走向逝去的結局,在“無名”模擬的每一種可能性中,都因種種必然性因素而失敗,
身上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缺點,社恐、害怕、膽小以及沒有主見,在這種極端的情境下,卻顯得無比致命,
既沒有戰勝這些缺點的堅定決心,也缺乏去抗爭命運的勇氣,二年級時,父母打在伍明臉上的那一巴掌,也打在了伍羽身上,
不僅徹底限製住了‘她’所有的勇氣,讓‘她’在自我束縛的牢籠中越陷越深,無法掙脫。
————
伍羽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柔軟的床上坐起身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如同一縷縷金色的絲線,輕柔地灑落在她的麵前,她透過縫隙看到了早晨初升的太陽,這時,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在處理完所有人的命運後,因體力過度透支而昏倒,如今,休息的時間已然結束,他們又繼續起航了,
‘吃點好的吧孩子。’伍明那略帶關切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你不要這麼語重心長的說這種話。”伍羽早晨送給伍明的第一個白眼這種話聽起來就像在立fag,她還沒活夠呢,
‘那就起床,彆浪費時間。’伍明輕笑一聲,跳下床簡單直接地催促著,時間不等人,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
“海底?!!!”汪誌洋與孫茜茜幾乎同時喊出聲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兩人難以置信地看著祁霖,
“嗯,在海底溶洞的一個異空間,原本封印不在那裡,但是被移走了。”祁霖站在沙灘邊緣,海浪輕輕拍打著他的雙腳,他一邊伸手清理著腳邊的貝殼,一邊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海風輕輕吹過,撩動著他的發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多了幾分淡然,
“還能移走?”汪誌洋滿臉的疑惑,忍不住再次問道,在他的認知裡,封印這種強大的存在,本應是固定在某個地方,堅不可摧的,移走封印這事兒,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連短暫弱化封印的方法都有,移走也不奇怪。”伍羽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表情平靜如水,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海底啊,這個簡單,我帶著你們就過去了。”季哲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笑著說道,對於在水中行動,他可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畢竟真要在水裡展開戰鬥,那才是他的主場,
“不用,有專用交通工具,借一個就好了。”祁霖婉拒了季哲的毛遂自薦,他微微蹲下身子,按照記憶裡的模樣,伸手在細膩的沙灘上緩緩畫了起來。同時,他的口中開始頌唱著一種陌生而神秘的語言,
伍羽下意識地將手腕上的小米往袖子裡藏了藏,遮住那已經蔓延而上的漆黑,始靈教的所有禱言與頌唱都會加快小米被侵蝕的速度,她不想讓其他人察覺到小米的異樣,
“我還記得幾年前你到處想辦法找他呢,結果還真找到了。”季哲輕輕嘖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感慨,他實在佩服伍羽他們把祁霖藏得實在是太好了,隨後,他嘴角微微一勾,略帶調侃地問道:“你們就不怕他是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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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當然相信他,更何況那個時候臥底在你們旁邊的收益比我們旁邊大。”伍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眼神中透著堅定不移的信任。在她心中,朋友之間的信任是無比珍貴的,她堅信祁霖的為人,不會做出背叛他們的事情。而且,從局勢分析來看,敵方若安排臥底,安插在伍羽他們這邊的意義似乎並不大。
“挺自信。”季哲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不得不承認,伍羽這份對朋友的信任和自信,確實讓人欽佩,
“上麵怎麼決定的?”伍羽目光灼灼地看向季哲,心中迫切想知道高層對於此次行動的態度,來自高層的支持或阻礙,都可能對行動產生重大影響,
“不參與不阻攔,所以你們的支援隻有我和方圓兩個人畢竟你們不告訴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那些老古董才不會輕易下決定。”季哲無奈地聳聳肩,攤開雙手說道,高層那些人行事謹慎,沒有足夠清晰的信息,他們不會貿然參與其中,但因為常雲與齊軒的關係也不至於強行阻攔,
“我倒是想去,但是我靈獸並不專精戰鬥,去了也是拖後腿,所以留下來照顧師父了。”紀緣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
“師父怎麼了?”祝餘聽到這話,心中一緊,連忙回過頭,眼神中滿是擔憂,焦急地看向紀緣,
“他老人家這兩天病倒了,一個是年紀太大了,身體機能已經到了極限;另一個是支持他的力量沒了,現在算是時日無多了。”紀緣神色黯然,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哀傷,不過玄清已經有著接近140的高齡,這早就是必然的趨勢,
“好了。”
祁霖輕聲說道,他緩緩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所有人沙灘上那被他劃出的奇怪符號,隻見那些符號正散出淡淡的黑霧,如同嫋嫋青煙般升騰而起,給這原本明媚的海灘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不一會兒,原本平靜的海麵開始出現異樣。遠處的浪花變得洶湧起來,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不斷翻湧,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物體從深邃的海底逐漸向上浮出。隨著海平麵被一個蒼白色的頭顱破開,那巨大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竟然是一具龐大的水生物骨骼,
“這是…鯨魚?”孫茜茜瞪大了眼睛,仔細辨認了半天,腦海中不斷搜索著關於海洋靈獸的知識,最後終於確定眼前的龐然大物是鯨魚的骸骨,
“海底是鯨落最後的歸處,始靈教這是把人家墓地刨了,拿人家的骨骼當交通工具?”汪誌洋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憤怒與不屑,
“他們向來不乾人事。”季哲冷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厭惡,始靈教的種種惡行早已讓他忍無可忍,
伍羽十分理解季哲此刻心中的憤怒,畢竟,季哲的靈獸乖乖是一隻白鯨,雖說眼前這具骸骨並非白鯨的種族,但純淨的生命逝去後,竟被弄成這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骸骨模樣,任誰都會心生悲哀,
此時,海風如同一頭猛獸在呼嘯,海浪被激起數丈之高,重重地拍打著那巨大的骸骨,發出沉悶而又厚重的聲響,仿佛是大海在為這慘遭褻瀆的生命發出悲憤的哀鳴,在這肅穆而又悲壯的氛圍中,眾人懷著複雜的心情,踏上了這由鯨魚骸骨製成的奇特交通工具,他們轉身,與站在岸上的紀緣揮手告彆人紀緣本就不高的身影在海風與海浪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渺小,
“你怎麼也跟上來了?你的能力對教會的人沒用。”伍羽將目光投向和他們一同出發的米晨,米晨的能力在應對那些改造人時,似乎起不到太大作用,
“你管我?反正不會礙你們事。”米晨沒好氣地撇過頭去,似乎並不想過多解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與任性,仿佛有著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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