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青羽做了一個夢，夢裡一對兄妹用很邪惡的眼神和笑對著她，讓她一陣驚慌，好像她的男友路遙出了什麼事一樣，醒來，發現隻是一個夢，卻又那麼真實。
“青羽，起床了，吃早餐了”爸爸媽媽已做好了早飯，青羽今年23周歲，師範大學本科畢業後，考上了滿城的重點初中，是一名英語教師。她有清秀的麵龐，圓圓的眼睛，一副不諳世事的麵容，總是那麼的靦腆，卻很願意對人微笑，是讓父母驕傲的孩子。
“好的知道了”
“今天氣色不好，昨晚沒睡好嗎”媽媽著急出門廣場舞，隨口問著
“恩沒事，可能最近備課有點累”
“彆太累，注意休息，我晚上給你做好吃的”說完，媽媽出門跳舞了。
青羽的父母退休早，每日就是朋友聚會、跳舞打牌，青羽讓父母很放心，所以他們也給予青羽很多的空間，充分的信任和支持她自己做的選擇。
到了學校，青羽下課後收到路遙發來的微信“青羽，晚上下班你能來盛大超市嗎，我在這裡等你”
“嗯好的，我放學過去，要買東西嗎”
路遙並沒有回複，青羽也沒有在意，因為她不是一個難纏的女生，她獨立自主，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強大而堅韌的內心，從不會因為很小很細節的事與路遙耍脾氣鬨彆扭，也正因為如此，路遙非常地愛她，對她百般嗬護。
“我到了路遙，你在哪兒”
“青羽，超市三樓有個辦公室，你直接過來吧”
“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提前和我說一下”
“過來吧，琪琪格在”
“格格在，好的，那我上去”
上了超市三樓，一邊寂靜，青羽輕輕地喊了一聲“格格，你在嗎”
“青羽我在這兒”一個活潑開朗的蒙古族女孩兒從一間房間跳出來，琪琪格是青羽的大學同學，上學時因為家都在滿城，性格互補，兩人是很好的舍友和朋友，琪琪格家境殷實，盛大超市就是她的父親為她開的，錢對她來說也沒有概念。
“格格，你不是回草原看叔叔阿姨去了嘛，回來怎麼不告訴我，還讓路遙找我”
“青羽”琪琪格向青羽的身後看
“怎麼了你，看什麼呢，你吃晚飯了嗎，我帶你去吃小火鍋啊”青羽拉著琪琪格的手，並未覺得不妥。
“你出來吧路遙，我們一起跟青羽說。”琪琪格看著青羽身後，這時路遙走出來，青羽心裡也咯噔一下，好像昨晚的那個夢突然真實了。
“青羽，對不起，我想告訴你”路遙低下頭，舒了一口氣，繼續說“我想和格格在一起，我想我們不合適，我想我們需要分開”
青羽看著兩人，身體想被千斤頂壓在了地上，聽清了又聽不清，想離開卻又邁不出去，那一刻比夢還要可怕。
“你說什麼呢？”青羽不可置信地問著。
“青羽，對不起，雖然我們是好姐妹，可是我愛路遙，他畢業後為你放棄了去外企的機會，可是現在他在滿城沒有著落，你有了穩定的工作，你知道路遙父母早逝，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現在我為他成立了一家外貿公司，我想我能給路遙他想要的生活，你成全我們好不好”琪琪格確實很愛路遙，在愛情麵前她毫無保留，用資金給路遙開一家外貿公司，斥資近千萬，就為了讓路遙擺脫困境，她不計結果，能得到路遙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傷害青羽她也不想考慮了。畢竟路遙高大帥氣，成績好又穩重，難得唱歌又是一絕，一開口沒有哪個女生不陶醉。
可此時，青羽已聽不清聲音，她與路遙大三下學期就在一起，如今剛畢業，2年多的時間，兩人感情始終甜蜜如初，即便她能理解路遙想改變人生的信念，但是她不能接受毫無預兆的通知，這時她仿佛覺得那個夢是真的。
“青羽對不起，我想跟你解釋”
“不必了，我懂了……”青羽打斷路遙的話，這個地方她無法停留一刻，麵對一個摯友，一個摯愛，她儘量讓自己穩住腳步，扶著牆，扶著樓梯扶手向下走。
而此時，琪琪格心想，無論如何，即便她也心疼青羽，她也不能遲疑，生怕路瑤反悔，放棄一切隻要青羽。
路遙一晃身體依靠在牆上，他知道，他永遠失去青羽了，他了解青羽，這個內心堅韌的女孩兒，不會再來打擾他，更不會糾纏，他心疼到哽咽，蹲在地上不再說話，即便他想追出去，可是羞愧讓他隻能保持沉默。
“完事了？挺快啊，你前女友挺有意思。”這時房間裡雙手插兜又出來一個人，是琪琪格的親哥哥敖其爾。今晚的事琪琪格怕有不堪的場麵，特意讓哥哥過來，畢竟這個右臂都是紋身的蒙古男人有著1米8的個子，且強大的家族財力，讓他氣質不凡又能夠遊刃有餘地處理棘手的事。
“我撤了，路遙你對我妹妹好點，彆忘了你走出這一步我家花了大價錢，”
“敖其爾，你快走”琪琪格聽到哥哥這麼說，緊推著他向外走。其實，敖其爾也非常想走，他想追上青羽，看看這個淡定不失態的女孩兒，琪琪格跟他說過，她怕路遙不會因為前途放棄青羽，畢竟青羽是出了名的漂亮，人又好，身上淡雅的氣質、出色的成績是全校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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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青羽出門後一步步向家走，城市的喧囂和車水馬龍讓她寸步難行，她不想停，回想著剛才短短的幾分鐘，她無助地坐在了路邊的公交站椅上，她慢慢抬起頭，看著這個城市，想哭卻又笑了，她向後縷了一把頭發，雙腿蜷縮在椅子上，頭又埋在腿上，已是冬季，此刻她咬著手指開始顫抖，遠處的敖其爾現在樹下看著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上去安慰她，甚至有些微微心疼，可是琪琪格愛路遙，用金錢試探，確是他想出來的，他幫妹妹用現實打敗了彆人的愛情。
城市慢慢也安靜下來，青羽整理好情緒站起來向家走，這微風拂過她清秀的臉龐，青羽的心裡陣陣刺痛，手機鈴聲一遍遍響起，她卻一句話不想說，任何思緒都不想有。
第二天，青羽強打精神去上課，依舊那麼認真負責地去工作。整整一天，手機顯示了無數的未接電話和信息，她無力去看，是路遙她不可能去回應，是朋友更是一句都不能說，隻能默認現狀，讓自己儘量放空，體麵地離開……
“青羽，你怎麼不接電話？”路遙在學校門口截下了青羽，青羽急匆匆向公交站牌走，不想停留下來，卻被路遙一把拉回，他用手臂支撐到牆上，用身體靠近青羽，青羽隻好停下來，低下眼眸，不敢看他。
“我打了兩天電話，發了那麼多信息，你看見了嗎，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嘛？”
“路遙，我手機一直在靜音，今天課程多，我沒有去看，可是我想，你做了想做的決定，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青羽也不敢抬頭去看他，眼淚已經要奔湧而出，她也愛路遙，她也曾真心付出，她從未想過兩個人會如此分開，她心如刀割。
“為何一句怨恨的話都沒有，我們明明相愛，哪怕一句，我都不會如此的難過和愧疚難當”
“路遙，我們在一起2年多，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珍惜，我很感恩你為了我放棄工作，可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抱負，隻是我沒有想到……”
青羽抬起頭，目光變得堅定卻已淚流滿麵，“我不想用歇斯底裡的方式去動搖你的決定，我想你也是喜歡她的，既然你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可不該這樣，事已至此，我何必……”
路遙用手輕輕捂住青羽的嘴，“等公司步入正軌，我把欠他們家的錢加倍還回去，我給你更好的生活和未來，等我好不好？”
青羽不可思議地看著路遙，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如今她還是感覺自己在做夢。“你不能這麼想，更不能這麼做，格格她很單純，我們之間我相信她隻是因為真的愛你，她不應該成為你的棋子，我，更不是嫌貧愛富才跟你在一起又無聲成全的人。”
青羽推開路遙，她回頭告訴路遙“你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再多傷害另一個人。”路遙卻歇斯底裡地喊著“青羽我愛你，不要就這麼放棄，我會贏回你的，我會的！”
青羽坐上公交依舊流著眼淚，她的心也疼，她聽見了路遙的“最後告白”，可是青羽是坦坦蕩蕩的女孩兒，既然已成事實，她不願再糾纏，更不願琪琪格跟她一樣受傷害，這份感情是交易也好，是一廂情願也好，她不願因為自己讓事情變得複雜。
“你去找她了，她要你留下了，對嗎”，半夜路遙醉醺醺的回到敖其爾家的彆墅，在這個彆墅裡，隻有琪琪格和敖其爾，他們的父母還在科爾沁草原。
“嗬嗬，留下，沒有，她甚至沒有一句埋怨，隻要我彆再負了你”
聽到這句話，琪琪格也坐在了床邊，她心裡也想讓青羽發泄出來，這樣她也會感受一些，可是青羽始終都不想琪琪格跟自己一樣痛苦。
“青羽這樣，我們會更難受是吧，你還愛她嗎路遙，你會回頭嗎”
路遙起身望著琪琪格，他用身體回答了琪琪格，在一夜纏綿之後，琪琪格早起做了早餐，她雖然沒有聽到路遙的回答，但她想路遙的第一次是自己的，男人的身體也會愛一個女人。
是，路遙在和青羽交往的2年多，隻牽了手，他隻親吻了青羽的額頭，青羽沒有讓他做婚前不該做的事，所以琪琪格也是在一夜之後，順勢提出為路瑤開公司，讓他為自己負責，哪怕她並不是把第一次給了路遙。
“哎呦，抽什麼瘋，有吳媽你做什麼早餐”，敖其爾邊戴著手表邊下樓。
“路遙昨天喝多了，我要做一頓醒酒早餐”，琪琪格忙忙碌碌，心情卻格外的好，敖其爾也猜了一個大概。
“琪琪格，你要長點腦子，彆把自己賣了還為人家數錢”
“不能，就算他肯回頭，青羽也都告訴他不要再負了我。”
“青羽在哪個學校上班？”
“你乾嘛？”
“我找個手下替你盯幾天，這個女生這麼淡定，你也不能確定路遙不會去找她……”
敖其爾的話也確實讓琪琪格動了心思，“市第二中學”。
“大哥我們盯著得了，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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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廢話，看她出來有什麼人等她”
青羽下班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如往常一樣走向公交站牌，隻是同年組的體育老師田興雷喊住了青羽。
“青羽老師，這兩天沒看見你男朋友來接你呢？”這句話，其實是田興雷憋了兩天的話，他心裡盤算著兩人也許鬨了矛盾，自己也有機會。
“田老師，那個您是這個方向嗎？”青羽沒有正麵回答，“啊是，今天跟您一個方向，我去個朋友家。”
“您也坐107路嗎”，“啊是，107”。
“青羽”，路遙又出現了。
“大哥，你妹夫”，
“看好了”
“那我先走青羽老師”田興雷的“願望”好像落空了，找個機會先走。
“這邊說”，青羽大方地把路遙叫到了一邊，“你怎麼又來了？”
“我有話對你說，晚上有時間嗎”
“格格知道你來找我嗎？”
“我隻想單獨跟你說說話，說完我就走”
“天氣太冷了，你彆再來了，我們也要放假了。”
“我就說幾句話，求你了。”
“去對麵的咖啡店吧。”青羽不想在學校門口與他糾纏，兩個人一起到了咖啡店，點了兩杯咖啡。
“青羽，對不起的話說了蒼白，可我真的每天心疼到無法自拔，我希望你等我，我需要一個機會去給你未來，我的選擇是齷齪是可恥，可我真的希望你能等我。”路遙急迫地希望得到青羽肯定的答案，在他心裡，他們的愛可以戰勝一切，可以犧牲彆人，可以淩駕於道德之上。
而在咖啡店窗外，敖其爾的人正在報告“大哥，他們兩個在咖啡店，那個小子在牽女生的手。”
“知道了”敖其爾輕蔑地讓手下人繼續盯著。
“你乾啥呢大小姐，我帶你去看電影啊”敖其爾的電話打給了琪琪格，
“不行啊，明天吧，路遙說他加班，我在給他做愛心晚餐，一會兒我要去他的公司給他個驚喜。”格格的語氣裡滿是幸福與快樂。
“走吧，我帶你出去，等我接你。”敖其爾也心疼妹妹，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格格在電話一端說著自己的哥哥簡直莫名其妙。
咖啡店裡，青羽抽回了被路遙拉住的手，鄭重其事地說：“彆再犯錯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曾真心付出，如今你已經選擇了目前想要的路，就不要一錯再錯。我來見你，就是希望我們還能真誠對待彼此，不要繼續傷害曾經那份愛，不要繼續傷害無辜的人。”
“青羽……”路遙低頭哽咽了，他知道在做無謂的掙紮，這個女孩兒目光堅定，語氣堅定，她始終那樣的清醒，而始終不願放棄的是路遙。
“我真的愛你，我後悔了真的，我去和格格說分手好不好”路遙抬起流淚的麵龐。
而這時的青羽也流下了痛苦的眼淚，哽咽著說“還要傷害一個人嗎？你不要負責任嗎？為了前途你選擇了她，為了愛情再拋棄她，你不該這樣，放手吧路遙，我希望你好，請你幸福，忘了我。”說完青羽起身離開，路遙從後身緊緊抱住她，而此時琪琪格正站在他們的對麵，敖其爾也要走上前，路遙鬆開了青羽，被敖其爾狠狠打了一拳，“不要哥，我的事不要你管！”格格護在了路遙的身前，卻已哭到顫抖。
青羽慢慢回身走出咖啡店，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這份傷害對她們兩個女孩兒來說都無可避免了，她隻能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單獨與路遙見麵，該說的她都說了，每個人都該麵對新生活了。
回家以後的青羽開始發燒，父母以為是感冒，也未看出她的異常，細致地照顧她，青羽也無奈的請了一周假，奈何她燒了幾天實在無法上課。
“大哥，盯了幾天，都沒出門啊。”敖其爾的手下始終在查看青羽的情況。
“哥，不要再盯青羽了，我已經對不起她了，我了解她，如果路遙不去找她，她永遠不會再來找他，因為她怕我傷心”琪琪格說著大哭了起來。
“你哭啥啊大小姐”敖其爾壞笑了幾聲給妹妹遞了紙巾。
“青羽對我好，她怕我心疼，可她……嗚嗚……”
“她一定是生病了，不然不會好幾天不出門的，我想去看看她行嗎”格格看著哥哥，哥哥笑了笑“你要我陪你去？”
“求你了哥，我不敢自己去麵對她，見到她我一定跟她道歉，我要抱住她，跟她說對不起”格格聲嘶力竭的搖晃著敖其爾。
“哎停停停，大小姐，現在走現在去”敖其爾無奈地給手下手勢，讓手下備車。
其實，更想去的可能是敖其爾，那個女孩兒的堅強，堅定，漂亮，讓他每次看她的背影都心一緊，而一連幾天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他也在想她如何了。
而到了超市，敖其爾仔細地聽琪琪格說著青羽愛吃什麼，沒人看出他的在乎，可他心裡此時卻不安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怕老師的小學生，特彆的忐忑。
“哥，買好了，我們去吧，到了以後你彆走，陪我看看她，要是她病的厲害，你不是最會做湯了，幫我給她煲個湯行不行，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琪琪格喋喋不休地掩飾自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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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敖其爾坐在車裡看向窗外，不停地想著一會兒看見那個女孩兒的場景，自己作為始作俑者該怎麼麵對她。
“叔叔，你在嗎？”
“哎呦，琪琪格，好久沒來了”青羽的爸爸從車庫出來，熱情地迎接琪琪格和敖其爾。
“這是我哥哥敖其爾，叔叔青羽在家嗎？”
“你好你好，在家呢，上樓去吧”
“你好叔叔”敖其爾也大方地跟青羽的爸爸問好。
“那我們上樓叔叔，去吧，201，你按門鈴，感冒剛好，燒了好幾天，今天剛有點精神，你這是特意來看她來了。”青羽的爸爸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正是因為眼前的兩個人，才大病了一場。
“好的叔叔，我去看看她”琪琪格迫不及待地上樓。
開門的是青羽的媽媽。
“哎呦琪琪格來了，多久沒看到你了，這是看青羽來了，快進來，青羽，格格來了。”
“阿姨好”兄妹倆一起問好。
“好好，這是男朋友啊格格？”
“不是阿姨，是我哥哥，我親哥哥敖其爾。”
“哈哈，看我張嘴就來了，快請進。”
兄妹倆坐在了客廳裡，屋裡的青羽聽到了聲音，長舒了一口氣決定麵對，走出了屋。
“晚上彆走啊，在這兒吃，我下去給你們做飯，你們聊。”
“啊不用阿姨，我們就來看看青羽就走。”
“那不行我都多長時間沒看見你了，你們坐著啊。”青羽媽媽說著下了樓。
青羽從屋裡出來，看著格格卻不知說什麼，而看到她的哥哥也在更是有些尷尬，敖其爾也有些不知所措。
“青羽，你好點了嗎？”格格站起來走向青羽，拉著青羽的手。
“好多了，不必擔心。”
“青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琪琪格抱住青羽號啕大哭，她知道青羽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且兩個人始終互相陪伴和照顧，為了一個男人失去這份友情真是不值得。
青羽也不覺地流淚，緩緩用手拍著哭泣的格格，輕輕地說“格格，彆哭了，我沒事，我希望你好。”
而聽到青羽這麼說，格格更是難過了。
“彆哭了格格，聽話，我去給你們拿水果。”
“啊不用，你剛好……那個格格我先下樓等你，你們說話吧。”敖其爾實在待不下，先下了樓。
“青羽，你恨我吧，我嫉妒你，我也羨慕你，我愛路遙，我真的愛他，我想為他做什麼，我沒有逼他離開你……”
“格格，我沒有恨你，愛情沒有對錯，我沒有怪你，也沒有怪路遙，我們相識4年多，是最好的朋友，跟路遙戀愛的2年多，我不曾有秘密瞞著你，你知道，我們是真誠的戀愛關係，我希望他好，也希望你好，你們選擇了彼此，我不怪你們，過去的就過去了…”
“青羽，你是個好女孩兒，那麼多男生喜歡你，你那麼完美，我卻沒有那麼多的優點，我很卑鄙，我用金錢束縛了他，也許我們不會有好結果，可是我隻想他在我身邊，即便我知道他不愛我不喜歡我，可是我真的控製不了地想愛他……”
“格格，你有你的驕傲，他既然選擇了你也證明他需要你，我不會糾纏，日後也不會再與他單獨見麵。”
“青羽，你會原諒我嗎，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愛情沒有對錯，我需要時間…”
琪琪格紮進了青羽的懷裡痛哭起來，她知道她也依賴青羽，她的善良，純真，堅定都能給她無限的力量。
兩個女孩兒在推心置腹的化解矛盾，敖其爾在樓下跟青羽的爸爸交談。
“格格有哥哥多好，比格格大幾歲？”
“大11歲叔”
“哦哦，那你父母年紀比我們大，你成家了嗎？”
“啊對，我阿爸阿媽快70了，我還沒成家。”
“哈哈，格格和青羽同年23周歲了，那你今年34了，有女朋友了吧。”
“啊叔，沒有，還沒合適的。”
“哦哦，你家產業多，年輕人奔事業應該的，也快了，40前也得成家了。”
“嗯嗯是，有合適的自然。”
“喝酒不，晚上咱爺倆喝點。”
敖其爾想拒絕在這兒吃飯，他很少與彆人親熱，可是今天卻爽快地答應了。
“行，叔，喝點”說著讓手下從車裡拿出兩瓶好酒。
晚上，格格和青羽都下樓吃飯。
“格格哭了，怎麼眼睛腫了？”青羽媽媽擔心地問。
“沒事阿姨，我好久沒見青羽有點心事都和她說了”格格不好意思地說。
“哈哈，是呢，阿姨多久沒見你了，青羽，你給路遙打個電話，他最近是不是忙啊，怎麼好幾天不來，讓他也過來啊。”
一句話，氣氛瞬間凝固了。
“啊，媽，路遙今天有事不過來了，我們吃吧”青羽沒辦法隻能先應付過去。
格格又要哭出來，她感覺對不起的不僅僅是青羽，還有青羽的父母，在大學期間，青羽父母郵寄的好吃的都會單獨給格格準備一份，格格父母在草原生活，家庭條件優渥，卻會因為工作忽略女兒，更多的時候是給格格更多的生活費，而青羽的父母把格格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非常疼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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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叔，嘗嘗這個酒。”敖其爾敬了青羽父親一杯酒，打破了尷尬轉移了話題。
青羽也給格格夾菜，讓格格吃飯。
“我也喝一杯，好久沒見叔叔阿姨了”格格倒起了酒，舉杯喝了下去。
“這孩子，慢點喝，多吃點菜”青羽媽媽不知緣由，隻覺得今天高興。
推杯換盞間，格格喝醉了，敖其爾的酒量也給青羽爸爸喝多了。
“今天不喝了叔，格格喝多了，我帶她回家”敖其爾起身說著感謝的話，讓手下把車開到車庫門口。
“青羽對不起，對不起……”格格一直念著這句話。
“慢點格格，回去照顧好她。”
“好。”敖其爾看看青羽，直勾勾的一眼看的青羽不自在。
晚上，青羽吃過藥，媽媽為她量了體溫。
“跟路遙怎麼了？”
青羽沒想到媽媽會問起，也知道瞞也不是個辦法，便一五一十地說了。
“媽，我不怪任何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路遙這麼選了，你和爸爸也彆怪他，也彆怪格格……”
“哎，年輕人啊，後悔的時候也晚了，格格也糊塗啊，感情用錢換能有好結果嗎？你也是，為啥不跟我倆說。”
“過去了媽，你和爸爸彆擔心，還有，再見路遙或是格格就當不知道吧……”
“嗯，你要調整好自己，以後路長著呢，你一直不讓我倆操心，可是以後有事要告訴我和爸爸，這把自己傷病了……”媽媽摸著青羽的頭。
“放心吧媽，我能調整好。”
“睡吧，晚安，明天媽給你燉豬蹄吃。”
“晚安媽媽”青羽在媽媽的理解和安慰下睡了，可在敖其爾家裡琪琪格喝醉了在和路遙大吵大鬨。
“你到底愛不愛我，隻要錢嗎，青羽那麼善良我為了你我放棄我的友情，哥哥也罵我，你到底愛不愛我？”琪琪格聲嘶力竭地對著路遙喊。
路遙不想糾纏，推開琪琪格要離開彆墅，敖其爾在客廳看著路遙下樓，冷冷地說“去哪兒，回去哄她。”
“我不是仆人”路遙憤怒地說。
“那你是什麼？”敖其爾放下手中的酒杯。
“你選擇了琪琪格，就得像男人一樣對她負責任，我可以投資，我也可以隨時撤資，你還沒有反抗的資格。”
“回去。”敖其爾又倒了一杯紅酒，冷淡地說。
路遙咬著牙轉身上了樓，他知道公司已經成立，所有業務在順利進行絕不能功虧一簣，但這份恥辱他狠狠記在了心裡。
琪琪格吵鬨到淩晨，吵累了就睡了，而路遙和敖其爾這兩個男人卻失眠了，路遙為自己的行為懊悔卻又不舍得現在的“風生水起”，敖其爾想著怎麼能和那個女孩兒說上一句話……
新的一天，青羽開始正常去上班，她已經調整好自己，所有一切讓時間抹平。
到了中午，青羽正常下班去坐公交，卻在校門口看到了敖其爾。
“下班了……”
“嗯”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想表達一下我的歉意……”
“歉意？”
“嗯是，歉意。”
“不必了，與你無關，過去了。”青羽拒絕了敖其爾的邀請，點頭微笑向前走。
敖其爾伸開了手臂，嚇了青羽一跳。
青羽轉頭看著敖其爾。
“那個……這個拿著”
“什麼？”青羽不知所以地看著敖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