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和格格陪著奶奶,奶奶牽著她們的手。
“青羽,給奶奶唱首歌吧,你爺爺喜歡聽歌。”奶奶虛弱又溫柔地說著,眼中透露出對爺爺深深的思念。
青羽聽到奶奶的話,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努力咽下即將湧出的淚水。她緊緊地握住奶奶的手,仿佛這樣能給她一些力量。
深吸一口氣後,青羽開始輕聲唱起了一首蒙語歌曲。那悠揚的旋律和婉轉的歌聲在房間裡回蕩,仿佛帶著人們穿越時空,回到了爺爺還在的日子。
奶奶靜靜地聽著,每一句歌詞都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記憶的閘門,讓那些與爺爺共度的美好時光一一浮現。
青羽一首接一首地唱著,而奶奶的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
一旁的格格急忙拿起紙巾,輕輕地為奶奶擦拭著眼淚。
“好姑娘,彆離開他,彆離開草原,答應奶奶。”
“我答應您奶奶,我跟您一樣,永遠是科爾沁草原的人。”
“好。格格,沒有孩子不要了啊。”
“嗯,奶奶,我聽話。”格格也忍不住地流淚。
“好,睡吧。”奶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青羽和格格緊緊地抱著奶奶,感受著她那微弱的呼吸,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生命的最後一絲掙紮。
青羽的眼眶濕潤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努力不讓它們掉下來,生怕打擾到奶奶的寧靜。格格則靜靜地依偎在奶奶身旁,小手緊緊地握著奶奶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給奶奶一些力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奶奶的喘息聲越來越微弱,青羽和格格的心也越來越沉重。她們不知道還能這樣陪伴奶奶多久,但她們都希望時間能夠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青羽不敢深睡,直到淩晨2點,青羽叫醒了格格,奶奶沒了呼吸。
“格格,你快醒醒,奶奶不對勁。”
格格心急如焚,立刻飛奔而出,去召集家人們。她的腳步匆匆,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沉重的心情,青羽出聲地哭著。
敖其爾父親上去握住奶奶的手,奶奶已經安然離世了。
大家在蒙古包裡跪下,磕頭送彆老人。
奶奶的離去讓整個家庭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奶奶被安葬在了科爾沁的大草原上,那片廣袤的草原見證了奶奶的一生。敖其爾,作為家族中的長孫,承擔起了安排葬禮所有事宜的重任。他忙碌地聯係著親朋好友,安排葬禮的場地、儀式和後續的事宜,一切都井井有條。
而青羽,則一直陪伴在父母身邊,細心地照顧著他們的身體和情緒。她知道父母此時的心情比她更加沉重,所以她儘力讓他們感受到溫暖和安慰。每天晚上,當一切都安靜下來,青羽獨自躺在床上,淚水卻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她想起了奶奶對她的疼愛,那些溫馨的回憶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讓她心痛難忍,久久不能平靜。
過了七天,葬禮基本就結束了,敖其爾也瘦了一大圈。
“青羽,爸媽暫時不想回北京了,姑姑和叔叔也在,他們互相照應,我也安排好人照顧他們。”
“好,聽爸媽的。”
“彆哭了,奶奶走的安詳,你也在她身邊。”敖其爾給青羽擦著眼淚。
“嗯。你也注意身體,瘦了好多。”
“我是奶奶帶大的,如今也是快50的人了。那晚奶奶跟你說什麼了嗎?”
“我給奶奶唱了幾首蒙語歌,答應奶奶永遠不離開科爾沁草原。”
“奶奶最放不下的是你。”
“奶奶疼我,就是疼你。”
“是,奶奶的意思我懂,我們不分開,等孩子們長大了,我們也回草原,好嗎?”敖其爾抱著青羽,吻著她的額頭,青羽在他懷裡點點頭。
一周後,敖其爾帶著青羽和孩子們回了北京。
“敖其爾,爸媽想跟你倆說,夏天了,北京熱,我們也想回滿城行嗎?”
“爸媽,住的不舒服嗎?”敖其爾問著。
“這生活條件哪會不舒服?”青羽爸爸笑著,“你奶奶剛去世,爺爺歲數大了也有些想法,想著回滿城落葉歸根。孩子們都有阿姨們照顧,上學都有司機接送,我和你媽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帶著爺爺回去,要不叔叔和姑姑們見不到爺爺也是想。”
“爸媽,我可以把家人們都接到北京,我置辦房子。”
“是,你孝順我們都知道,重要的是爺爺想回去了,他怕萬一有百年那天回不去,老人嘛,到了年紀想的就比較多了。”
敖其爾看著青羽。
“爸媽,爺爺的想法我理解,那再等2個月,我放暑假了,我們一起回好嗎?”
“行,青羽,放暑假帶著孩子們一起回,等你開學再回來,我們就留下照顧爺爺。”
“行吧,爸媽,既然爺爺也想家,我就安排車送你們回去。”敖其爾看青羽也同意,也隻好應著長輩們。
時光荏苒,轉眼間暑假來臨,青羽終於迎來了屬於她的假期。在這個炎熱的季節裡,青羽的父母開始忙碌地整理衣物,為回滿城做準備。
與此同時,敖其爾也在精心安排著一些重要的事情,特意聯係了專業的醫生,為三位長輩安排了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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