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其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仿佛那不是他的身體一般。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剛才發生了什麼。
青羽那張原本細嫩如瓷的麵龐,此刻卻突兀地印上了一道鮮紅的掌印,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安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她的哭聲在空氣中回蕩,尖銳而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敖其爾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的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向青羽,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青羽的眼睛空洞無神,就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變得黯淡無光,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安禾的哭聲傳到了敖其爾父母的臥室。
“蘇和,我聽孩子哭呢。”
“是,去看看。”
兩位老人順著聲音敲響了敖其爾的臥室門。
“敖其爾,你乾嘛呢?安禾怎麼一直哭呢?不舒服嗎?你開門!”
敖其爾慌了,青羽抱著安禾坐在床邊一言不發,安禾有了媽媽的安慰慢慢停了下來。
“沒事兒媽,安禾做夢了,青羽抱著哄呢,現在不哭了。”敖其爾開了門。
“哦哦,那我倆不進去了,快讓她倆睡吧,可能白天玩兒的太累了。”
“好的,媽,您和爸回去吧,不哭了。”
敖其爾勸走了父母,回到臥室青羽剛剛安撫好安禾,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青羽,疼嗎?我……對不起,我衝動了,對不起……”敖其爾拉著她的手,青羽像沒了生氣一般,躺在床上,輕輕拍著安禾。
“青羽……”敖其爾難過極了,他恨死了自己,青羽的眼淚就那樣的在眼眶裡平靜流出,順著臉頰一直流一直流,敖其爾心疼不已,懺悔著,不停地道歉,可是青羽仿佛什麼都聽不見了,她已心如死灰。
熬到了清晨,青羽的臉上還有深深的痕跡,臉部也略微有些紅腫,青羽隻好戴了口罩下樓。
“怎麼了青羽?”
“沒事兒媽,我有點感冒,怕傳染你們。”
“摘了吧青羽,多難受啊!”
“最近流感挺嚴重的,媽,我把飯端進去吃,我怕傳染你們。”
“發燒嗎?”敖其爾母親伸手摸著,“有點熱呢,吃藥了嗎,讓敖其爾帶你去醫院吧。”
“不用媽,吃過了,我體格好,一會兒我悶出汗來就好了。”
“快進臥室休息,我讓敖其爾給你端飯上去。”
“我自己來,媽。”青羽謊稱著,在臥室裡呆了一天,從那刻起,敖其爾的任何一句話她都不再回應,任憑他說什麼,青羽都好像聽不見一樣,直到敖其爾接來了青羽的父母,為安禾過三歲生日,全家人在酒店慶祝。
“祝福我們安禾健康茁壯成長!”
“乾杯!”
“青羽,我和你媽媽住一段時間,等暑假我們一起回滿城!”
“嗯。”
“五一假期,跟敖其爾去旅行吧,我和你媽給你倆報了旅行團,孩子們我們帶!”
“爸……”
“聽我的,安禾也要上幼兒園了,滿都、恩和9月份也要一年級了,你倆二人世界越來越少了,去吧,等暑假,你們一家五口再一起出門!”
“爸媽,您二老費心了,我敬杯酒。”敖其爾舉起杯敬酒,青羽不動聲色地吃飯,仿佛一切都沒發生。
“弟弟,弟妹想的太周到了,你們在北京,我也寬心了!來,喝酒老弟,大哥還能陪你幾年!”
“大哥,我在滿城也想你,我家這口子也惦記著和嫂子說話,這幾個月咱倆喝酒,讓她倆說說話吧!”
“哈哈……”
到了旅行的日子,司機送敖其爾和青羽到了機場,敖其爾無微不至地在青羽身邊照顧,青羽不看他不與他說話,直到落地三亞,敖其爾回身卻再也看不見青羽,手機裡收到了青羽的訊息。
“敖其爾,我們說再見吧,不用找我,日子到了我會回北京。”仿佛青羽的聲音在敖其爾耳邊回響,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像一記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他的心口上,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敖其爾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下意識地想要再次撥打青羽的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卻始終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敖其爾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當然明白青羽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卻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他開始在機場內焦急地四處尋找,目光像雷達一樣掃視著每一個角落,希望能夠看到青羽的身影。
然而,機場裡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敖其爾找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沒有找到青羽。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腳步也越來越慢,最後他隻能無奈地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絕望。
他知道,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青羽忍了這麼多天,對家人隻字不提,對自己視而不見,如今說出的那句“再見”,就像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將他們兩人永遠地分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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