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色光掌撞在黑色煞氣漩渦上的瞬間,林長青隻覺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光流反噬而來,混沌珠的十二彩光暈劇烈震顫,光掌表麵竟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殼——這是寒煞陣引動歸墟本源後產生的“寂滅寒煞”,比之前遭遇的任何煞氣都更具侵蝕性。
“林仙長,這煞氣能凍結靈力流轉!”慧能的錫杖射出金色佛焰,佛焰包裹住光掌邊緣,試圖驅散寒氣,“需先破掉九根陣柱的煞氣供給,漩渦才會減弱!”他的佛心淨魂咒在陣柱間回蕩,金色符文撞在陣柱上,卻隻留下淡淡的白痕。
玄煞侯的身影在漩渦中央若隱若現,他的聲音帶著與煞氣融合後的沙啞:“沒用的!這九根‘鎮煞柱’是用上古煞龍的脊椎煉製,除非毀掉歸墟的煞眼,否則煞氣無窮無儘!”他將寒煞印再次下壓,本源煞核的黑色光芒暴漲,漩渦中浮現出九顆模糊的獸頭虛影,正是九嬰的頭顱輪廓。
孫悟空的金箍棒帶著焚天金焰砸向最近的一根鎮煞柱,金焰在柱身燃燒,卻被柱身滲出的煞氣快速撲滅:“俺的金焰竟燒不動這破柱子!”他翻身躲開漩渦甩來的煞氣鞭,金睛火眼看清柱底刻著的符文,“柱底有‘聚煞符’,是煞氣的根源!”
陣外的冰柱森林中,太陰星君正指揮眾人牽製殘餘的歸墟煞衛。滄溟的冰鏡射出冰藍色光流,凍結了三名試圖靠近陣眼的寒煞衛,寒煞衛的身體在冰中仍不斷掙紮,冰麵下的煞氣如毒蛇般遊走:“這些煞衛已與煞氣徹底融合,普通冰凍沒用!”
“看俺的!”紅孩兒的炎金離火化作一道火網,火網罩住被凍住的寒煞衛,金紅火焰順著冰縫滲入,煞氣在火中發出滋滋聲響,寒煞衛的身體逐漸乾癟,“炎金離火能焚燒煞氣本源,滄溟姐,你凍住他們,俺來淨化!”兩人一冰一火,配合得愈發默契。
黃風怪與雷震則聯手對付鎮煞柱旁的“煞紋守護者”——這是四名身披黑色煞甲的修士,修為均在準聖初期,負責守護柱底的聚煞符。雷震的風雷翅扇動,雷光形成鎖鏈纏住一名守護者,黃風怪的三昧神風則順著鎖鏈注入,風勢中夾雜的靈舟靈氣侵蝕著對方的煞甲:“這些家夥的煞甲是用煞龍鱗煉製的,怕先天靈氣!”
豬八戒扛著九齒釘耙擋在靈舟前方,他的身體膨脹到三丈高,豬鬃倒豎,擋住了漩渦擴散的煞氣:“老豬的‘九轉元功’能硬抗煞氣!沙僧,快用佛光淨化漏過來的寒氣!”沙僧的降妖寶杖插在地麵,金色佛光形成一道半圓光幕,將幾名受傷的蝦兵護在其中——這些是敖丙聞訊後派來支援的龍宮兵將,雖修為不高,卻能牽製外圍的普通煞衛。
林長青在半空中穩住身形,四件寶物的光芒因煞氣侵蝕而忽明忽暗。他突然想起冰神虛影消散前的話,將意識沉入冰魄之心,果然感應到一絲微弱的冰神殘念:“寒煞陣以煞眼為根,鎮煞柱為脈,需以冰神之力凍住脈路,再用混沌之力淨化根源……”
“慧能大師,借你佛門之力穩固心神!”林長青大喝一聲,將補天石碎片按在混沌珠上,五彩霞光與十二彩光暈徹底融合,“定海珠,鎮脈!冰魄之心,凝脈!”定海珠的藍色光暈化作九道水線,分彆纏向九根鎮煞柱,水線所過之處,柱身的煞紋竟開始緩慢凝固;冰魄之心則射出九道冰藍色光絲,與水線交織,將鎮煞柱的煞氣流動軌跡徹底凍結。
玄煞侯察覺到鎮煞柱的異動,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竟能操控冰神之力!不可能!冰神的殘魂早已消散!”他將體內剩餘的煞氣全部注入寒煞印,印璽發出刺耳的尖嘯,漩渦中的九嬰頭顱虛影突然睜開眼睛,黑色的煞氣化作無數利爪,抓向林長青。
“悟空,攻它左眼!那是殘魂的力量薄弱點!”林長青的混沌珠射出一道四色光刃,劈開迎麵而來的利爪,金睛火眼早已看穿九嬰虛影的破綻——左眼的輪廓比其他八隻更模糊,是玄煞侯強行催動殘魂形成的弱點。
孫悟空會意,金箍棒上的金焰暴漲,他化作一道金光繞到虛影左側,“如意金箍棒,變大!”金箍棒瞬間暴漲到十丈長,帶著焚天金焰砸向虛影的左眼。玄煞侯怒吼著催動煞氣阻攔,卻被慧能的金色佛鏈纏住手臂,佛鏈上的佛紋灼燒著他的皮膚,讓他動作遲滯了半息。
就是這半息的時間,金箍棒重重砸在虛影左眼上,金色火焰轟然爆發,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左眼處的煞氣快速消散,整個漩渦的轉速也隨之減慢。林長青抓住機會,將四色光掌再次下壓,光掌穿透漩渦外層,直取玄煞侯手中的寒煞印:“混沌之力,淨化!”
寒煞印與四色光掌接觸的瞬間,印璽上的九道煞紋開始寸寸碎裂。玄煞侯的身體劇烈顫抖,他能感覺到自己與寒煞陣的聯係正在快速切斷:“本座不甘心!九嬰大人,救我!”他突然將身體撲向本源煞核,試圖與煞核徹底融合,同歸於儘。
“不可讓他融合煞核!”冰魄之心中的冰神殘念突然變得清晰,一道冰藍色光盾擋在玄煞侯與煞核之間,“煞核若被汙染,歸墟的寒煞本源會徹底失控!”林長青趁機將四色光流注入寒煞印,印璽在光流中快速消融,化作一團黑色煞氣,被混沌珠徹底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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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寒煞印的控製,九根鎮煞柱的光芒快速暗淡,柱底的聚煞符被定海珠的水線徹底衝碎。玄煞侯的身體在冰神殘念與混沌之力的雙重夾擊下,逐漸化作飛灰,隻留下一縷微弱的殘魂被佛鏈纏住:“林長青,你贏不了九嬰大人……他的本源藏在‘火雲洞’……”
話音未落,本源煞核突然爆發,黑色光芒中浮現出一道巨大的九嬰殘魂投影,這道投影比之前的虛影凝實數倍,散發著聖人中期的氣息。它無視眾人的攻擊,一口吞下玄煞侯的殘魂,轉身就要向歸墟深處逃去:“待本座吸收火雲洞的火煞本源,必滅三界!”
“想跑?”一道金色龍影從冰柱森林外衝來,敖丙手持畫戟,身後跟著百名龍宮精銳,“林仙長,俺父王派俺來支援!”畫戟帶著藍色龍力,刺向九嬰殘魂的尾部,龍力與煞氣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將周圍的冰柱震碎無數。
林長青的四色光流再次爆發,形成一道光網擋住殘魂的去路:“冰神之力,封!”冰魄之心射出冰藍色光牆,將歸墟深處的通道暫時封住。九嬰殘魂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它猛地將體內的煞氣分出一半,化作一道煞氣屏障擋住眾人,自己則化作一道黑芒,衝破冰神陣的薄弱處,向西遊世界的方向逃去。
“追!”孫悟空正要追上去,卻被林長青攔住:“不必追了,它受了重傷,短時間內無法恢複。而且它逃向西遊世界,正好引我們找到它的隱藏據點。”林長青撿起地上的一枚黑色鱗片——這是九嬰殘魂逃走時掉落的,鱗片上殘留著火煞與煞氣交融的氣息,“這氣息,與西遊世界的火焰山同源。”
戰鬥結束後,眾人在冰柱森林中休整。滄溟正用冰鏡治療受傷的龍宮兵將,冰藍色光流劃過傷口,將殘留的煞氣徹底清除:“敖丙太子,多謝你們及時趕到,否則我們很難攔住九嬰殘魂。”敖丙擺了擺手,眼中滿是敬佩:“林仙長幫我們保住了定海珠,這點忙不算什麼。”
太陰星君則在研究鎮煞柱的殘骸,柱身上的上古文字引起了她的注意:“林仙長,你看這些文字,記載著九嬰當年與冰神的決戰。”她指著一段文字,“當年冰神為了封印九嬰,不僅犧牲了自己,還將歸墟的‘先天冰脈’與冰神陣相連,一旦冰神陣被破,先天冰脈就會融化,引發洪荒大水。”
林長青走到柱旁,混沌珠的光芒照亮了文字,他能清晰解讀其中的含義:“原來如此,玄煞侯的目標不僅是複蘇九嬰,還要破壞先天冰脈,製造洪荒水患,趁機擴大煞氣的影響範圍。”他將冰魄之心放在柱身上,冰藍色光流注入,柱身的文字開始發光,投射出一段上古影像——冰神與九嬰在歸墟決戰的場景。
影像中,冰神手持冰魄劍,與九嬰的九顆頭顱激戰。冰神的冰係之力雖能壓製煞氣,卻無法徹底淨化,最終她將冰魄劍刺入自己的心臟,化作冰魄之心,才將九嬰的本源封印在煞眼。影像的最後,冰神留下一句預言:“冰神歸位,混沌破煞,火雲洞開,九嬰終滅。”
“火雲洞……”慧能沉吟著,從懷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經卷,“這是祖師留給我的《洪荒秘聞錄》,上麵記載著火雲洞是上古火神祝融的道場,位於西遊世界火焰山的深處,洞內藏著祝融的火煞本源,九嬰殘魂逃去那裡,就是想吸收火煞本源恢複實力。”
紅孩兒聽到火焰山,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火焰山是俺的地盤!俺當年在那裡修煉過,熟悉火雲洞的地形!不過火雲洞有‘火煞陣’守護,隻有祝融的後裔才能打開,俺的先天離火雖與火煞同源,卻沒有祝融的血脈信物。”
“血脈信物?”林長青突然想起從玄煞侯殘魂中提取的記憶,“玄煞侯提到,九嬰當年從祝融手中奪走了一枚‘火靈玉’,這枚玉就是打開火雲洞的鑰匙。看來九嬰殘魂逃去火焰山,就是為了用這枚玉打開火煞陣。”
眾人商議完畢,決定先護送敖丙返回東海龍宮,歸還定海珠,再前往火焰山追查九嬰殘魂的蹤跡。靈舟行駛在歸墟的海麵上,林長青盤膝坐在船首,將冰魄之心與混沌珠放在一起,冰神的殘念與混沌之力相互融合,讓他對冰係法則的感悟提升到新的層次——現在他不僅能操控冰神陣,還能借助冰魄之心調動少量先天冰脈的力量。
三日之後,靈舟抵達東海龍宮。敖廣親自率領眾臣在碼頭迎接,看到林長青等人平安歸來,他激動得熱淚盈眶:“多謝仙長保住了定海珠和東海!這是龍宮的‘深海玄晶’,能增強靈寶的威力,還請仙長收下!”他遞過一個錦盒,裡麵裝著數十塊拳頭大小的深藍色晶體。
林長青接過錦盒,將定海珠遞還給敖廣:“龍王客氣了,守護三界是我們的責任。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我們要去火焰山追查九嬰殘魂,需要一艘能抵禦高溫的靈舟,龍宮的‘避火玄舟’正好合適。”
“避火玄舟?沒問題!”敖廣立刻讓人將避火玄舟駛出,這是一艘通體由避火晶石打造的靈舟,船身刻著無數防火符文,“此舟能抵禦聖人初期的火焰攻擊,還能在岩漿中行駛。另外,我讓敖丙隨你們一同前往,他的龍力能克製火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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