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元將血衛們的表情看在眼裡,明白這群人應該不是正規軍,而是按照軍事化訓練出來的殺手。
就算現在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但整個帝都能夠馴養這樣一批人的勢力也不會太多,隻需要將信息告訴路家,很快就會查出他們的來曆。
既然你們想死,那就成全你們好了。
對於路元而言,除了季宏那一家人,必須悲慘淒涼的活著然後再受儘苦難之後死去!
其他人想要一個體麵的死法,他還是願意成全的。
路元給這具分身的裝備是劍盾,左手盾牌擋在胸前,右手長劍在後,這是劍盾手活著刀盾手標準的衝鋒預備式。
“等一下。”
就在路元想動手時,張淮安卻突然開口了。
“怎麼,你是打算求饒嗎?”路元提起幾分興趣,饒有興致的說道。
“不是你讓我們自我介紹的嗎?”
張淮安此時已經沒有剛才的歇斯底裡,反而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現在我們都還活著,最後輸的會是誰還不一定!但你的確很強,如果死的是我,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名字。
我叫,張淮安。”
張淮安不卑不亢的說道,沒有提張家,隻說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不能活著離開,無論什麼身份對一個死人而言,都沒有意義。
此時的張淮安風姿卓越,氣質超群,展現了一名貴公子應有的氣度與風采。
“我會給你立個衣冠塚,將你的武器鎧甲葬在裡麵。”
路元輕輕點頭道。
“好,如果我贏了,也給你立個衣冠塚。”
張淮安笑著答道,語氣裡透出一股置生死於外的灑脫。然後將一顆膠囊扔進嘴裡,周身血氣狂湧,朝著路元慢慢走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強盛一分。
張淮安想的很清楚,如果要像老不死的那樣活著,那還不如直接死在這裡。若是能夠斬殺路元,那他的心境立刻就會重塑,破後而立,從此天地廣闊,任其縱橫。
要麼贏,要麼死!
後麵的血衛被張淮安所鼓舞,也皆是戰意昂揚。手上的戒指彈出一根針管,然後插入自己的脖頸中。
路元看著完成注射後的血衛們一個個臉色漲紅,跟打了雞血似的,猜到他們是用了禁藥。這種藥物起效快,藥力強,但是副作用也非常可怕,基本上人不死也要半廢。
狗大戶,真他娘的舍得!
路元心裡暗罵一句,自己剛剛好像裝的太早了,還犯了“話多”的大忌。這可要不得,必須改!
禁藥因為藥效強力,價格自然也是感人。同時給這樣一支隊伍配這種藥劑,這個背後的人,很舍得。
這個舍得,不僅是藥,更主要的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