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認親
在經過無數次嫌棄的驅趕,逃過好幾次路邊看家狗的撕咬,古之月終於問明白了,現在在的地方是首都。
至於什麼是首都,古之月反正也不完全明白,因為《三字經》上也沒有啊,但是人家說了就是以前大清的時候皇帝住的地方,這不是京城嗎,但是首都和京城倒是有什麼區彆。
這個讓古之月很是糾結,很快古之月就不再糾結了,因為肚子又咕咕叫了,現在又要去覓食了。
古之月站在下關碼頭邊,寒風刺骨,他的破舊光身破棉襖根本抵禦不住這冬日的寒冷。
他瘦弱的身體顫抖著,眼神中又帶著一絲無助與迷茫開始了填報眼前這頓獨自行乞之旅。
已經是臘月天了,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人流,人們都在忙著準備過年,而他還在四處尋找一點殘羹冷炙來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的時候。
從碼頭邊的大路,轉過彎來一家客棧赫然出現在眼前了,隻見門口的旗杆上高高的立起來三個大字招牌。
“雲夢居”,古之月抬頭看著招牌,不由自主的念出來。
“這小乞丐,竟然還識字”,恰巧從客棧裡走出一個提著棕色皮製行李箱,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好奇的說道。
“尚老板,走好。
咦!這是誰家可憐的孩子,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麵乞討。”
一位年過五旬,頭上黑絲中泛著白色的小腳老婦人,跟著從客棧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抹布,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同情望著古之月。
老婦人名叫汪文氏,和丈夫一起經營著這家名為“雲夢居客棧”的小店為生。
“老婆婆,您...您好。”
古之月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洗的快要掉色的淡藍色斜襟小襖,腿上是黑綠色的燈絨褲,腳穿黑色三寸小棉靴,態度和藹的老婦人,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聲音幾乎被風吹散。
“孩子啊,你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行乞啊?”
汪文氏關切地問道,讓店裡的小夥計從後廚拿來一個玉米饃饃遞給了古之月。
古之月接過饃饃,感激地說:
“謝謝婆婆,我是...無家可歸。”
汪氏歎了口氣,
“唉,大過年的,怎麼能讓孩子在外頭受苦呢。跟我來吧,到我們店裡暖和暖和。”
“可是...我沒有錢。”古之月擔心地說。
“傻孩子,誰說過馬上要新年還要講這些呢?”汪氏笑著搖了搖頭,“走吧,進去喝口熱湯,再好好吃一頓飯。”
客棧內,古之月坐在一張木椅上,麵對眼前的一桌豐盛的食物。
“婆婆,哪有水我要先洗洗,再吃飯”,古之月小大人似的懂事說道。
汪氏突然心裡一驚,不由的心裡暗想,這絕不是什麼無家可歸的野孩子,肯定是正常人家出了什麼變故,才被迫逃出來的孩子,關鍵這孩子還識字。
這年頭路上隨便遇到十個人一問,肯定是有九個都是不識字的白丁,
一會見空要問一問這孩子的出身,如果出身沒有問題,說不定以後養老送終的人就有了,人老了,到如今還沒有後,就更見不得有孩子受罪了。
定了定心神,汪文氏朗聲說道:“哦,小文子,你帶他去後院,後院有水缸,盆和毛巾在這裡,你自己拿著打水洗臉,再來吃飯。”
古之月怯生生端著臉盆和毛巾說道:“好的,婆婆,我這就去”。
看著古之月乖巧的跟著店裡小夥計往後院去了,汪氏轉身就去找汪老頭了。
“當家的,當家的,趕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老婆子,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今天怎麼那麼不穩重了,有什麼急事嗎,那麼著急了慌的?”
“剛才有個小乞丐到店裡行乞,我就讓他進店了”,汪氏急忙說道。
“這年頭有什麼好盼頭,乞丐不是隨處可見嗎,打發幾個饅頭,讓他走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就好了”,汪老頭不滿的說道。
“你不知道,起初我看他年紀小,看著可憐,就讓他進店來給他一頓熱飯吃就好了,
結果他要先洗手再吃飯,而且進店之前,他竟然認得我們的招牌,
這可不是無家可歸的野孩子,能有的家教,所以我想請老頭子看下這孩子的家世是否清白,你我都老了,
我也沒有給老汪家留下個一兒半女的,等我們走了,這個家業連個繼承的人都沒有,到了那邊長輩們不會怪罪我嘛!
也許這孩子就是我們的後半輩子的依靠了。”
“哦,這倒值得我去看看,不過這些年都過來了,年輕的時候漂泊不定,吃完上頓沒有下頓,哪有心思要孩子,這現在不愁吃不愁穿了,也力不從心了,
就看這個孩子和我們有沒有緣了”,
汪老頭沉聲說道,
“本來還指望你那娘家的侄子,小文子來店裡幫忙,以後這個店就是他的了,
你看看這幾年,他是乾活偷奸耍滑,幾次被發現偷賬上的錢去賭錢,還老是以少爺自居,這時吃定我們嗎,這讓我失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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