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出洋河口
“古之月,你這小子,彆磨蹭了,快點跟上隊伍!”
王班長站在隊伍前,大聲喊著。古之月看著王班長布滿了歲月的溝壑的臉上,眼神中卻透著堅毅和不屈,
回想早上全連早操的時候,團部傳令兵,前來四連傳令全團坐火車去洋河口,
要求四連全體攜帶3日份乾糧和全部個人生活物資,一個基數的彈藥,半個小時後操場集合的情景,不由的心頭一震,趕忙背上行囊,緊跑幾步跟上隊伍。
“王班長,這次咱們去洋河口,聽說那裡情況很複雜啊。”
古之月有些擔憂地說道。
“哼,什麼複雜?
不過聽說了,就是那幫小鬼子在作祟。彆看他們現在囂張,等咱們到了洋河口,保管叫他們知道厲害!”
王班長冷笑了一聲,眼中滿是對日軍的蔑視。
古之月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王班長,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絲深深的敬意。
儘管自己參軍時日尚短,但關於王班長那赫赫有名的英勇事跡,卻早已如雷貫耳般傳入他的耳中。
據說,在此前一場場激烈殘酷的戰鬥裡,王班長曾無數次與窮凶極惡的日軍狹路相逢。
然而,每一次麵臨生死攸關之際,王班長皆毫無懼色、勇往直前,憑借著過人的膽識和高超的戰術技巧,將敵人殺得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此次能夠有幸跟隨這位傳奇人物一同出征,古之月的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
既有初次上陣殺敵的緊張不安,也有對即將到來的未知征程充滿期待的興奮之情。
就在這時,王班長忽然回過頭來,目光如炬地掃了他一眼,並大聲提醒道:
“古之月,彆走神了,趕緊跟上隊伍!”
聽到這聲呼喊,古之月如夢初醒一般,急忙回應道:
“是,班長!”
然後迅速調整步伐,腳下生風似的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沒過多久,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寬闊平坦的操場。
放眼望去,整個操場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上百輛嶄新鋥亮的福特卡車,場麵蔚為壯觀。
這些卡車猶如一頭頭蓄勢待發的鋼鐵巨獸,靜靜等待著戰士們的駕馭,奔赴那硝煙彌漫的戰場。
徐天亮,不由得脫口而出:
“這麼多車,這是準備全團出動嗎?”
“那是,我聽團部的傳令兵老鄉說,這次日軍登陸了一個聯隊,說什麼要保護僑民,咱們也不能去少了,否則不管用的,”隔壁六班的一個老兵接過話來說。
很快汽車行走在去往海州火車站的大路上,王班長坐在車上,很是激動的道:
“兄弟們,咱們又要上戰場和小鬼子鬨了,班裡隻有四個老兵,和小鬼子真刀真槍的乾過,其他的人都沒有和鬼子見過,
要我說呀,其實鬼子沒有什麼可怕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長兩個鼻孔出氣的主,隻有你不怕死,那他就會慫,子彈專找膽小的人,
所以沒有什麼可怕的,到了地方,狠狠揍小鬼子,就行了”。
古之月望著班長又看著徐天亮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吊兒郎當樣,心中的忐忑頓時寬慰了不少,默默的坐在那發起呆來。
不多時,就到了火車站,全團登上火車後,火車終於在轟隆隆的嘶鳴聲中往北駛去。
經過幾天的行軍,二團終於抵達洋河口車站,臨下車前團裡突然傳來了命令,全團全部換裝警察的製服,上街巡邏不準攜帶武器。
宋連長眉頭一皺,接了團長的手令後看完,又笑了起來,命令大家趕快換衣服,然後前往駐地。
古之月站在車站的高處,望著這片陌生的土地,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洋河口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日軍在這裡駐紮了不少兵力。
他們此行的任務是擊退日軍,收複失地,難度可想而知。
“班長,你看那邊到底是什麼呀?”古之月滿臉疑惑地伸手指向那不遠處的一片廢墟,好奇地開口詢問道。
王班長聞聲轉過頭去,順著古之月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他那原本就緊繃著的臉龐此刻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隻聽他用低沉而又充滿力量的嗓音回答道:
“那片廢墟啊,本是一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莊,可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
都是那些可惡的小鬼子乾的好事!他們喪心病狂地衝進村子,見人就殺、見房就燒,肆意搶奪村民們的財物和糧食。
簡直就是一群毫無人性的畜生!不過你放心,隻要我們齊心協力把這群侵略者徹底趕跑,鄉親們一定能重新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
古之月聽完王班長的這番話後,心情也隨之沉重起來。
他默默地順著王班長的目光望向那片廢墟,隻見廢墟之中仍然有幾縷淡淡的青煙嫋嫋升起,仿佛是那些在戰火中逝去的冤魂正在向世人哭訴著曾經遭受過的悲慘遭遇。
望著眼前這片慘不忍睹的景象,古之月的胸膛中頓時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他緊緊握住拳頭,在心底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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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替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討回公道,將這群殘暴不仁的日本侵略者趕出中國的領土!
就在這時,人群當中忽然傳來一陣刻意壓低了嗓門兒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