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戰歌:
“小鬼子們,就憑你們也敢跟爺爺玩巷戰?
老子在秦淮河摸魚的時候,你們還穿著開襠褲呢!”
山田次郎聽到機槍突然啞火,
心中猛地一緊,眼角也跟著跳動了一下。
他定睛一看,
隻見左側的鬆林裡突然冒出了一串火舌,
那正是徐天亮和牛新河所在的位置。
山田次郎見狀,
立刻揮舞著手中的軍刀,
指向徐天亮的方向,怒吼道:
“左翼突擊!”
隨著他的命令,
四個鬼子端著明晃晃的刺刀,
如餓狼撲食般朝徐天亮和牛新河猛衝過去。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
牛新河手中的波波沙衝鋒槍卻突然卡殼了。
這一變故讓牛新河心急如焚,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日他個先人喲!”
說時遲那時快,徐天亮眼疾手快,
他迅速反手甩出一顆手榴彈。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
手榴彈在鬼子群中爆炸開來,
當場將兩個鬼子炸得倒飛出去。
剩下的兩個鬼子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得魂飛魄散,
但他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就被徐天亮手中的駁殼槍接連點射,
瞬間倒地身亡。
古之月站在崖頂,
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的戰場,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將一切都儘收眼底。
山田次郎正像一隻狡猾的貓一樣,
弓著腰悄悄地向巨石後麵移動。
他那戴著白手套的手在混亂的戰鬥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仿佛在炫耀著自己的與眾不同。
古之月見狀,心中一緊,他迅速調轉槍口,
準備給山田次郎一個致命的打擊。
然而,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
右側突然有三個鬼子如鬼魅般竄了出來。
這三個鬼子端著刺刀,
腳步輕盈地朝著徐天亮的背後摸去,
顯然是想趁他不備給他來個突然襲擊。
“天亮!右後方!”
古之月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戰場上炸響,
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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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麵的那個鬼子的眉心瞬間綻放出一朵血花,
他的身體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剩下的兩個鬼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連滾帶爬地鑽進了旁邊的溝渠裡,再也不敢露頭。
牛新河趁機迅速更換好彈夾,
手中的波波沙衝鋒槍再次發出怒吼:
“恁娘咧,追著俺打是不?”
他一邊奔跑,一邊瘋狂地射擊,
子彈像雨點一樣密集地飛射出去。
雖然有幾顆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
但牛新河毫不畏懼,
他的眼中隻有前方的敵人。
就在這時,古之月突然瞥見張教育長的轎車車門開了一條縫,
老教育長竟然想要下車!
這可太危險了!
古之月心急如焚,他扯著嗓子大喊:
“先保人!”
徐天亮聽到古之月的呼喊,
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帶著牛新河毫不猶豫地朝著轎車的方向猛撲過去,
決心要保護好張教育長的安全。
鬼子的機槍換了位置,
這次從右側土坡掃射過來,
徐天亮左臂中彈,血珠子濺在牛新河臉上:
“奶奶的,掛彩了!”
他咬著牙繼續射擊,駁殼槍裡的子彈隻剩三發。
山田次郎見久攻不下,心中愈發焦急,
他迅速掏出懷中的懷表,
定睛一看,
時間已經悄然來到了淩晨五點一刻。
他心裡暗自思忖:
“渝城的援軍恐怕很快就要到了。”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眼神也變得愈發凶狠起來。
他惡狠狠地瞪向崖頂,
突然間,他注意到那杆毛瑟步槍正慢慢地轉向自己
,這一發現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不好!”
他低聲咒罵一句,毫不猶豫地吼道:
“撤退!快!分成三組,交替掩護!”
鬼子們聽到命令,
如蒙大赦,紛紛開始邊打邊退。
他們有的扔出手榴彈,企圖阻滯追兵,
手榴彈爆炸的巨響在山穀中回蕩,
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山穀都在嗡嗡作響。
古之月站在崖頂,眼睜睜地看著山田次郎想要逃跑,
他的心頭頓時燃起一股怒火。
他二話不說,順著陡峭的崖壁如飛鳥一般滑落而下,
手中的步槍早已上好了刺刀,閃爍著寒光。
“天亮,新河,追!小鬼子跑不了!”
古之月的怒吼聲在山穀中回蕩,充滿了決絕和憤怒。
徐天亮抹去臉上的鮮血,他的金陵話中透露出一股狠勁:
“追!今天非把那戴白手套的龜孫兒剁了不可!”
牛新河則扛著波波沙衝鋒槍,
他的河南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山穀中炸響:
“恁跑?俺們河南人追鬼子,能追出二裡地!”
三人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追出了隘口。
他們的速度快如閃電,
仿佛要將這清晨的寧靜撕裂開來。
此時,晨光已經灑滿了整個山穀,
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陽光透過鬆林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使得這片山林顯得格外神秘而寧靜。
在前方的鬆林裡,山田次郎的白手套一閃而過,
如同幽靈一般。古之月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道白色的身影,
他聽見山田次郎用日語喊了一句什麼,
聲音在山穀中回蕩。
雖然牛新河和徐天亮聽不懂日語,
但古之月從語氣和語境上推測,
大概是“後撤五裡”的意思。
風裡飄來山田次郎臨走前扔下的櫻花徽章,
那枚小小的徽章在空中飛舞著,
最終落在了沾滿血跡的草地上。
花瓣被露水打濕,
呈現出一種鮮豔而詭異的紅色,
宛如凝固的血滴一般,
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牛新河見狀,彎腰撿起了那枚徽章,
他對著徽章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罵道:
“日恁奶奶,小鬼子還臭美!”
然後,他將徽章隨意地扔到了一邊。
徐天亮則踢了踢地上的鬼子屍體,
突然笑出聲來:
“乖乖,班頭,你說這山田次郎,
是不是被咱們打怕了?”
他的笑聲在山穀中回蕩,帶著一絲戲謔和嘲諷。
古之月並沒有笑,
他的目光依然緊盯著鬆林深處,
那裡是山田次郎逃跑的方向。
他用蘇北話說道:
“怕?他這是攢著力氣呢。但咱們……”
他摸了摸手中的槍托,語氣堅定地說,
“有的是力氣陪他耗。”
就在這時,張教育長被救下了。
他的中山裝已經被鮮血染透,
原本整潔的衣服此刻變得破爛不堪,
但他的手卻依然緊緊攥著那個公文包,
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全部。
他望著三人,嘴唇顫抖:
“是你們……”
古之月打斷他:
“教育長,先撤到安全處。
鬼子雖退了,但山田次郎的尾巴還沒斷。”
他抬頭望向鬆林,
晨霧裡傳來隱約的腳步聲,
像極了鬼子步兵的軍靴。
然後對徐天亮和牛新河說,
“這次咱們不能讓山田次郎跑了,
天亮,新河,咱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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