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明智之舉。”
喝完酒後,泉叔沙啞著嗓子說:“這件事我去做,但這些錢太少了,我不確定那兩位是否同意。”
"這是你該做的事了。
"王霆笑盈盈地為他斟滿一杯酒,語氣篤定:"彆忘記,我本就是恒記名正言順的"坐館"繼承人,就算沒有你們三人,我一樣能上位,隻是會稍微麻煩些罷了。
"
泉叔聽完,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我願意。
"他低聲說道。
王霆對此並不驚訝,隻平靜回應:"明早八點,在香堂見麵,記得帶上龍頭棍。
"
龍頭棍是恒記"坐館"的象征,一直由阿公掌管。
如今阿公已逝,其餘三位老人想必知曉龍頭棍的下落。
泉叔默默點頭。
……
歸途中,泉叔坐在後座,連保鏢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片刻後,他瞥向身旁的兩個箱子,緩緩從衣內取出手機撥打電話。
"喂?阿九,是我,阿泉。
"
他稍作停頓,接著說:"叫上阿天,你們到我的彆墅來一趟。
"
那邊九叔疑惑詢問:"阿泉,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
泉叔沉聲回答:"明天?若拖到明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
九叔聽出他話中隱情,未再多問,隻承諾立刻趕來,便掛斷了通話。
車內一名保鏢終於按捺不住,試探性地提議:"泉叔,那王霆太過分了,要不我們找人解決他?"
"解決王霆?"泉叔冷哼一聲反問,"你知道他有多少武器嗎?要是他的手下人手一把槍,彆說我的力量,恐怕整個恒記都扛不住。
"
而且,還有句話泉叔沒說出口。
隻要他敢反悔,王霆一定會立刻派人除掉他。
他泉叔雖年邁,卻還不想就此終結人生。
僅僅讓出"坐館"之位,頂多做個傀儡,他依舊可以作為恒記的長輩安度餘生。
若細論起來,他並無太大損失。
泉叔凝視著麵前的兩隻旅行箱,心底悄然歎息。
恒記,或許真的要迎來巨變了。
經過三位叔父整晚的密議,事情的方向已經基本敲定。
次日清晨,泉叔離開彆墅時囑咐心腹小馬召集全員到會議室。
隨後,他徑直前往銀行,從保險箱中取出一根通體潔白的漢白玉石棍。
這根龍頭棍,握柄處雕刻著精致逼真的龍頭,是恒記‘坐館’身份的象征。
半小時後,香堂內氣氛莊重。
長桌一側坐著葵青堂的愛蓮姐、西環堂的馬尾以及廟街堂的天九,另一側則是耀文與其他高管。
主位上,三位叔父閉目靜坐。
天九與馬尾交換眼神,低聲詢問:“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不清楚,我也隻是臨時接到通知。”馬尾看向泉叔,試探性地問,“泉叔,您找我們來究竟所為何事?”
“人還沒到齊呢。”泉叔鎮定自若地說。
人還沒到齊?眾人疑惑地對望,恒記的高層幾乎全員到場,若說還缺人,那隻能是昨天剛下葬的阿公了……眾人各有心思,唯有耀文注意到泉叔手中的白玉棍,心中暗湧。
吱呀一聲,香堂門被推開。
今日身著酒紅西裝的王霆緩步而入,身後跟著阿祥和阿棟。
“你們都在等我?”王霆坐下後笑著解釋,“外麵是我帶來的兄弟們,不用在意。”
窗外隱約傳來喧嘩聲,卻被他的輕鬆語氣衝淡。
愛蓮輕蔑一笑:“霆哥,帶著這麼多人來香堂,莫不是要強行奪權?”
耀文怒斥:“愛蓮,這種話豈能胡言!”
“無妨,耀文哥。”王霆拍拍耀文肩膀,向泉叔點頭示意。
“開始吧。”
泉叔起身說道:“各位,請起立。”
眾人站起,堂主們見泉叔手中龍頭棍,神色驟變。
“半月前,這裡有兩個候選人角逐‘坐館’,王霆與比利。
如今比利已逝,票選顯然失去意義。”
泉叔稍作停頓,語氣沉重:
“阿公離世,恒記急需新掌舵人,這是我召集大家的目的。”
他瞥了王霆一眼,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