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眉心微蹙。
“烏鴉,你又在搗什麼鬼?”
他心中隱隱擔憂。
王霆絕非易與之輩,今日看在自己份上才未發作,若這狂妄小子再有冒犯,怕是要鬨僵。
“大哥,我想敬凶人霆幾杯酒。”烏鴉麵露笑意,王霆讓山雞吃虧,也算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凶人霆果然名不虛傳,我向來敬重武者,敬您一杯。”
話畢,他仰頭一飲而儘。
王霆嘴角微揚,象征性地抿了口酒。
烏鴉瞥了他一眼,便回到東星身旁坐下。
服務生重新整理好桌麵後,洪興與恒記之間特意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陳浩南脫下那件沾滿油漬的西服,隨手扔在座椅上,隨後返回洪興的主桌。
“浩南,你受傷了嗎?”大天二關切地問。
陳浩南擺手表示無礙:“對方手下留情了。”
聞言,山雞嘟囔道:“以後少抽點煙吧,這要是換了彆人,你怕是已經躺下了,還以為是個不懂事的小孩。”
“住嘴!”陳浩南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若真要取你性命,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說話?”
背部仍隱隱作痛,雖不算是嚴重傷勢,卻讓陳浩南內心難以平靜。
他並非沒見過高手,但像王霆這般帶來強烈壓迫感的人,前所未遇。
山雞冷哼一聲,依舊不服:“彆說得那麼玄乎,我們靠拳頭闖出名號,哪有這麼不堪?”
在山雞眼中,王霆年紀輕輕便成為恒記龍頭,實在匪夷所思。
龍頭之位,絕非僅憑武力或狠勁即可擔當。
要讓整個社團心悅誠服,龍頭需要擁有超然於社團之外的實力根基。
尤其像王霆這般年輕,山雞自然以為他是靠父輩扶持才坐上這個位置。
他甚至認為陳浩南為了顧全麵子,被迫演了一場戲,不然怎會輕易後退?
聽到山雞的質疑,陳浩南心知肚明,環顧四周,發現眾人臉上皆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臉色愈發陰沉。
他瞥向主桌,發現王霆也在關注這邊的情況。
與王霆對視片刻,陳浩南滿是忌憚,一把推開山雞的筷子,低聲警告:
“我懶得跟你囉嗦。
記住,王霆這個名字絕對名副其實。
信不信隨你,但若你想找死,彆拖累所有人!”
山雞極少見陳浩南以如此嚴肅的態度對待自己,儘管內心仍有不滿,卻在對方目光威懾下勉強點頭。
“明白了,浩南。”
陳浩南心底稍安。
餘光注意到一件事物,他抬頭望向大廳正麵牆壁,隻見一塊牌匾高懸其上,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映入眼簾:
蛟龍入海!
默念這四字後,陳浩南握緊拳頭,指節發白。
與此同時,烏鴉離開後,主桌上氣氛漸趨熱烈。
方婷坐在蔣天生身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王霆。
片刻之後,她開口詢問:“王先生,我可以提個問題嗎?”
王霆含笑回應:“方小姐,請講無妨。”
方婷莞爾一笑,接著說:“王先生,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匹配您,能否賜教?”
此言剛落,王霆略顯驚訝,腦海中浮現出米雪的一舉一動。
“談不上配或不配。”
王霆思索片刻,平靜說道:“她是個很優秀的女孩,我們在一起時,我還在做看場的工作。”
方婷目光閃爍:“你們是如何相識的?”
王霆笑著講述米雪如何得罪愛蓮,自己又如何替她解圍的故事。
方婷聽得入迷,掩唇輕笑:“為一位素未謀麵的女孩,竟敢違逆堂主,王先生,您確實與眾不同。”
王霆聽罷,淡然一笑。
實則當時他已與愛蓮撕破臉,無論他退讓多少,愛蓮都不會改變殺意。
但他並未向方婷說明這一切。
他晃動手中的酒杯,低聲道:“在我成為坐館前,她每晚都提心吊膽,方小姐,你或許覺得她不配,但其實是我在虧欠她。”
方婷莞爾一笑,瞥了一眼蔣天生,眼神複雜。
能讓王霆在外人麵前吐露心聲,方婷由衷羨慕那個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的女子。
蔣天生察覺氣氛微妙,拍拍方婷肩膀,打趣道:“王先生重情重義,能力出眾,未來必成大器。”
駱駝附和:“這般出色的年輕人,整個港區百年難遇啊!”
聽聞此言,王霆神色如常,與兩人繼續把酒言歡。
半晌,王霆放下酒杯:“二位,我該告退了。”
聞言,駱駝與蔣天生起身。
隨之而起的,還有洪興和東星的人馬。
"王先生剛擔任坐館,社團內還有不少事務需要處理,我們就不再打擾了。
"蔣天生說道。
"確實如此。
"駱駝笑著附和。
王霆起身離開座位後,恒記的人慢慢從飯桌旁退開,站在他身後。
兩位大佬緊隨其後,一邊閒聊一邊將他送到門外。
走到大槐樹下,三人停下腳步,王霆與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
"王先生下次來時,記得給我打電話。
"
駱駝臉上的褶皺聚在一起,他笑著說:"雖然我什麼都不懂,但哪家飯店的菜最好吃,哪家酒吧的女孩最有趣,我還是略知一二的。
"
王霆拍拍駱駝肩膀,點頭道:"下次來,還要麻煩駱先生!"
駱駝豎起大拇指:"一言為定!"
蔣天生也笑著叮囑:"王先生,路上小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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