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輛播放刺耳搖滾樂的麵包車經過商務車前,阿棟一眼認出了副駕上的山雞。
也隻有這些人才會如此張揚。
“跟上去。”
阿棟冷聲說道。
商務車悄然啟動,宛如一道隱匿的黑影,尾隨麵包車離開停車場。
元朗離銅鑼灣有一段漫長的路程,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進在道路上。
起初經過繁華地段時,還未察覺異樣。
然而,當進入荒涼的山路,洪興眾人便覺察到不對勁。
“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包皮回頭瞄了一眼商務車,隨即憂慮地望向開車的大天二,“那輛車子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
大天二瞥了下後視鏡,看清車牌後,隱約記起,他們從停車場出來時,那輛車就已經遠遠跟在後麵。
“見鬼,果然是。”大天二憤然敲擊方向盤,咬牙切齒地說:“它跟咱們一樣是從停車場出發的。”
山雞在壽宴上吃了苦頭,正怒火中燒,聽見二人的交談,立刻抽出腰間砍刀,額上青筋凸起:“停車,我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等等,或許是烏鴉叫人追我們。”大天二緊握拳頭,道:“這裡可是東星的地盤,我們這幾個人對付他們肯定沒勝算。”
被跟蹤後,洪興眾人立刻懷疑是東星所為。
一方麵,兩大社團因爭奪地盤衝突頻繁,即便蔣先生和駱駝試圖調解,依舊衝突不斷。
另一方麵,他們在壽宴上與烏鴉起了衝突,對方極有可能是來報複。
至於王霆要教訓山雞這種事,他們並未多想。
聽完大天二的話,包皮頓時明白過來,嘴角浮現出笑意:“繼續開車,他們既然沒動手,等他們跟著回到銅鑼灣,再給他們個‘驚喜’!”
聽到這番話,山雞也點頭同意。
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若那商務車將他們送到銅鑼灣便掉頭離開,那也無妨。
若是他們膽敢跟蹤……
山雞摩挲著掌中的砍刀,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與此同時,商務車內。
司機低聲說道:“棟哥,對方加速了。”
正在休憩的阿棟緩緩睜開雙眼,輕笑一聲:“終於察覺到我們了,這些遲鈍的家夥,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司機疑惑道:“棟哥,接下來怎麼辦?”
阿棟思索片刻,打開手機查閱元朗地圖,掃視一番後又看了看表。
“他們必定想返回巢穴再圖對策。
嗬,竟還打算跟到銅鑼灣,難道我看起來就這麼愚蠢?你可有辦法甩開他們?”
這位司機本是元朗人,成年後隨家人遷至佐敦,從小便穿梭於元朗街頭,對這裡的地形極為熟稔。
聽罷阿棟之言,他自信地笑了。
“我知曉一條捷徑,可在元朗邊緣攔截他們。”
阿棟拍拍他肩膀:“還在猶豫什麼?”
司機迅速轉動方向盤,黑色商務車在刺耳的刹車聲中拐入小巷,瞬間消失不見。
麵包車上,包皮目睹此景,不禁勾起嘴角。
“他們走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鬆了口氣。
大天二調侃道:“那些東星的廢物,囂張個什麼勁兒。
可惜啊,我還想著請他們在銅鑼灣共進晚餐呢。”
山雞冷哼一聲:“算他們命大!”
數分鐘後,麵包車抵達元朗與銅鑼灣交界,正欲駛上左方道路時,一輛悄無聲息的黑色商務車突然截斷前路,橫亙在他們麵前。
“操!”駕駛座上的大天二咒罵一聲,隨即急轉方向盤。
急刹導致麵包車劇烈晃動,車內一片混亂。
車輛最終撞上護欄停下。
商務車門隨即打開,五名穿著西裝、手持砍刀的男人走出。
"小心!"大天二驚醒,轉身摸索時,刀已架在他的頸間。
"彆動。
"對方衣著陌生,大天二試探問:"你們不是東星的人?"
包皮等人也被製服。
阿棟叼著煙,持球棒下車,目光直逼山雞。
"原來是恒記的雜碎。
"
刀抵住山雞咽喉,他仍罵不休。
"你們鬨這麼大,就不怕與洪興為敵?"
阿棟走近,無視山雞的挑釁,示意手下收刀。
山雞雙眼通紅,咆哮威脅。
阿棟無視山雞的咆哮,高舉棒球棒,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笑意。
"嗖!"
棒球棒迅猛落下。
"砰!"
金屬棒劃過山雞眉骨,帶起一道血痕,深深嵌入他的左臉頰。
鮮血噴濺在車窗上。
山雞悶聲慘叫,仰麵摔倒在地。
大天二和包皮見狀,眼中滿是憤怒與恐懼。
包皮顧不得破碎的眼鏡,擦掉滿臉血汙,朝阿棟怒吼:"有種單挑,彆仗著人多!"
大天二握緊雙拳,咬牙切齒:"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們?"
阿棟扛著棒球棒,瞥了兩人一眼,語氣平靜:"放開他們。
"
手下聞言,立刻收起武器退到一旁。
重獲自由後,大天二和包皮迅速拔出藏在背後的短刀,直撲阿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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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單挑?”
阿棟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笑意,平淡語氣似更添幾分挑釁。
大天二怒不可遏,“找死!”
二人左右夾擊,分彆朝阿棟上中下三路發起迅猛攻勢。
換作常人,絕難招架如此淩厲攻擊。
可當他們瞧見阿棟獨自應對雙敵,手下們雖滿心疑惑卻無人敢出手相助。
畢竟誰也不比他們更了解阿棟的實力。
哪怕再加一倍人數,他依舊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