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荷蘭局勢複雜,不如讓浩南隨您同行,也好有個幫手。”
"b哥!"陳浩南聽後神色驟變:"我必須留在這裡收複銅鑼灣!"
大佬b轉身看向他:"浩南,告訴我,在洪興中,是銅鑼灣重要,還是蔣先生更重要?"
陳浩南愣了一下,焦急地說:"可是——"
他的兄弟們有的受傷,有的住院,他滿心憤懣,一心想著為兄弟們討回公道,怎能離開?
然而大佬b的話也不無道理,蔣天生對洪興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陳浩南無法拒絕。
見陳浩南臉色陰鬱,大佬b心中歎息,拍拍他的肩,嚴肅說道:"浩南,保護好蔣先生,做好你的本分。
"
陳浩南沉默片刻,點頭道:"b哥,我明白了。
"
蔣天生嘴角帶笑,對陳浩南的反應毫不在意,反而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跟著蔣天生並不像某些人想的那麼輕鬆,既能住酒店,又能時刻相伴,這對許多洪興成員來說是難得的機會。
但陳浩南卻選擇幫助兄弟,這種不貪圖權勢、重視情義的年輕人已不多見。
蔣天生覺得陳浩南很合自己心意,甚至計劃在他適當的時候加以栽培。
"浩南,我明白你的心情。
"蔣天生喝茶,語氣溫和:"但看問題不應局限於一麵。
"
"是,蔣先生,我懂了。
"陳浩南低眉順眼地答道。
此事既定,大佬b臉上也浮現出笑意。
他端起茶杯,笑著說:"祝蔣先生旅途平安。
"
蔣天生輕笑:"大b,謝謝你的祝福。
"
太子抽了一口煙,語氣平淡地說:“蔣先生無需擔心,恒記與東星再厲害,在我麵前也不過是群孩子。”
周圍幾人交換眼神,默不作聲。
烏鴉自然不用多言,作為東星高層,實力毋庸置疑。
至於恒記的阿棟,這段時間頻頻被人提及,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不容小覷。
蔣天生突然憶起,當年在駱駝壽宴時,王霆曾提及一段舊事:
那時娛樂城初開業,王霆尚是恒記的副手,手下阿棟因惹上新記蔣家,險些出事,最終由王霆出麵保下,甚至不惜與新記交惡。
如今見阿棟如此驍勇,蔣天生心中暗讚。
為這樣得力的手下,即便與新記翻臉也值得。
若換做他人聲稱對付這二人易如反掌,蔣天生定覺其虛張聲勢,但對太子,他深信不疑。
這便是他敢於離開港區的原因——太子一入局,銅鑼灣絕不會失守!
恒記有阿棟,洪興有太子!
想到此處,蔣天生唇角微揚。
東星香堂內,十幾名打仔麵色陰沉,腰間配著藏於皮套或報紙包裹的砍刀。
笑麵虎與烏鴉正在供奉關公。
敬香完畢,笑麵虎手機震動,打開短信後展顏一笑。
“烏鴉,基哥傳來消息,說蔣天生明日將離開港區,去何蘭度假。”
烏鴉隨意將香插入香爐,掃了一眼短信,輕笑一聲:“洪興的基哥怎麼會告訴你這種事?靠譜嗎?”
笑麵虎收起手機,說道:“這家夥整天催我把兄弟們都招回來,說什麼酒吧不賺錢,急得不行。”
東漫酒吧在拿下銅鑼灣後重新開業,經過一番裝修煥然一新。
然而,笑麵虎為防洪興殘部生事,對每位進店的顧客都要盤查,有時對方稍顯可疑便直接動粗。
儘管生意場上講究和氣生財,笑麵虎卻不願重蹈洪興覆轍,任人欺淩而不作抵抗。
這種嚴格的檢查大大降低了客流量,持有東漫股份的基哥看在眼裡,憂在心頭。
事情發展至此,連最愚鈍的人都明白東星的意圖,基哥也意識到自己被笑麵虎等人擺了一道。
基哥本打算找笑麵虎理論,卻被一個大紅包堵住了嘴。
如今基哥給笑麵虎打電話,是想告知:洪興老大已離開港區,短期內不會反攻銅鑼灣,建議他們安心經營,能掙多少是多少。
聽完笑麵虎的話,烏鴉冷哼一聲:“這家夥真夠糊塗的。”
連銅鑼灣的東星小弟都清楚,三方爭奪還將繼續。
作為洪興高層,基哥竟將蔣天生的離開視為放棄反擊的信號,不僅顯得愚蠢,也讓洪興開始對他戒備。
笑麵虎毫不在意地說:“他的聰明與否與我們無乾,但這消息倒很重要。”
烏鴉聽後突然沉默下來。
他坐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低聲問道:“笑麵虎,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