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太子帶人氣勢洶洶趕到。
"浩南怎樣了?"太子環視眾人。
他側身讓開,眾人看見病床上的陳浩南,那狼狽的模樣令太子一拳砸在牆上,震得附近病人和護士都驚愕不已。
"銅鑼灣就算了,竟敢到我尖沙咀鬨事,這些東星的廢物,我非教訓他們不可。
"太子怒道。
"我現在就派人去元朗!"
太子與陳浩南早前有些交情,同屬一社,對他頗為賞識,原本還打算邀他加入自己的勢力,如今卻發生此事。
大佬b欲開口,見周圍人紛紛避開,略作停頓後說道:"太子,彆影響浩南治療,我們出去談。
"
眾人隨即離開走廊,回到前廳。
“太子,蔣先生很快就要從太國回來了,我們貿然行動可能會打亂他的計劃。”
“依你之見呢?”
太子盯著大佬b,胸膛起伏不定。
“就這麼算了?”
大佬b歎了口氣:“你誤會了,我們必須對付東星,浩南的血不能白流。”
他停頓片刻,表情複雜。
一方麵是對蔣家的忠誠,另一方麵是對浩南的情義,大佬b內心十分糾結。
“這件事即便告訴耀哥,他也讓我們再忍耐,可我不隻是你,連我自己也不想等,恨不得立刻帶人去元朗教訓那幫混賬。”
大佬b說道。
太子理解他的難處,深吸一口氣,沒有多言。
就在洪興兩位大佬沉默時,山雞走近,說道:
“b哥,太子哥,浩南是為了掩護我才受傷的,這仇我來報,不用勞煩兩位大哥。”
“放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子煩躁地說:“浩南是你的兄弟,難道不是我們的兄弟?”
大佬b微微動容。
“山雞,我們是堂主,若帶人去報複,事情會變得複雜,但你們不同。”
“你們去,以牙還牙!就算東星,也無話可說。”
聽完大佬b的話,太子點頭表示讚同。
“好,我會派人守在浩南身邊,你們放手去做。”
說完,他看了一眼手表:“大b,蔣先生的航班快到港島了,我和耀哥約好一起去機場接他,先走了。”
送走太子後,大佬b和山雞來到醫院門口。
山雞召集了包皮巢皮和大天二,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後,其餘三人也同意隨山雞前往元朗給東星一點教訓。
大佬b送走山雞等人後說道:“大家行事都需量力而行,此事我明日會告知將先生,相信他會給浩南一個交代。”
山雞坐入車內,搖頭回應道:“此事於洪興與東星而言或許是大事,但在我心中不過是個人恩怨。
我等不及太久。”
點頭告彆大佬b後,山雞吩咐包皮啟動車輛,“出發!”
包皮應聲踩下油門,車輛迅速駛離。
目送車隊消失於夜色,大佬b歎息一聲,預感兩派昔日的平靜已成過去。
……
昏暗的雲層間,一架私人飛機隱約可見。
這是蔣天養的座駕,機內工作人員皆為他麾下。
蔣天養身著便裝,憑窗眺望,神情複雜。
“許久未歸港島了。”
車寶山凝視窗外,麵無波瀾,似在思索。
“當年我與你父親爭龍頭之位,最終落敗,因瑣事入獄。”
蔣天養舉杯淺酌,“若當時多些考量,今日的洪興龍頭或許是我,而你父親可能遠赴泰地。”
車寶山抬眼看向蔣天養,不明其意。
蔣天養輕笑,“我隻是假設,若真如此,躺在何蘭的可能是我,為你收屍的便是你父親。”
車寶山淡然答道:“二叔有我守護,無需擔憂。”
“港島與泰地大不相同。”
蔣天養自顧倒酒,歎息道:“時至今日,提這些已無意義。”
車寶山點頭回應,隨即發問:"二叔,您打算如何整頓洪興?"
蔣天養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為何要整頓?"
車寶山麵無波瀾:"如此龐大的組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首領踏入絕境,可想而知有多無能。
特彆是那個陳浩南,老大慘遭亂槍襲擊,他卻安然無恙地回到港島。
"
"那你有何見解?"
"若是我掌控洪興,第一個目標便是除掉陳浩南。
"車寶山說道。
蔣天養輕笑一聲,搖著頭:"年輕人,衝勁是好事,但你可知,洪興那邊同樣知曉這一點。
"
他稍作停頓,接著道:"陳耀的來電揭示了不少問題,其中一個便是當前洪興的局勢十分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