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分鐘後,阿虎按址抵達靚坤的影視公司門前,下車直奔裡頭而去。
門口的小弟察覺阿虎氣場異於常人,立刻上前阻攔:“喂,沒見過你,你混哪邊的?”
阿虎掃了一眼,說道:“我要見靚坤,讓他出來也好,我去見他也行,你自己決定吧。”
小弟聽罷怒極反笑:“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竟敢對坤哥這般無禮?”
旁邊的同伴催促道:“彆囉嗦了,這裡不是瘋人院。”
阿虎握緊拳頭,目光漸冷。
若按平日脾氣,直接動手便是。
可這樣做或許會乾擾霆哥的布局?
就在他權衡之際,靚坤正巧帶著傻強走出內室,手裡還拿著手機通話。
“王哥,看見那個人了嗎?戴著牛仔帽的是不是?”靚坤問。
電話那頭,王霆嗯了一聲,隨後說道:
“阿虎,恒記的王牌打手,尋常二三十人近不了身,有他在,洪興大會包你無虞。”
王霆話音剛落,靚坤臉上已滿是喜色。
有了阿虎這樣的猛將隨行,即便蔣天養有所行動,他也足以全身而退。
這無疑解除了靚坤的憂慮。
“多謝王哥。”
“靚坤,記住我的話,彆讓我失望。”
掛斷電話後,靚坤快步上前,一腳踢開礙事的小弟,怒斥:“廢物!沒看見是自己人嗎?”
兩名小弟被踹倒在地,懵懂間不明所以。
自家人?他們守場多年,從未見過阿虎,若真是自己人,早該放行!
但轉念便釋然,誰敢質疑靚坤?他是老大。
走近阿虎,靚坤微笑伸出手,“阿虎兄,久仰大名。”
阿虎握了握他的手,剛欲開口,便察覺靚坤眼神示意:此處不宜交談。
此事僅少數幾人知情,知者過多恐影響靚坤布局。
進入辦公室,阿虎說道:“霆哥交代,寸步不離守護你。”
靚坤笑答:“辛苦你了,吃過飯沒?離大會還有段時間。”
阿虎搖頭,“隨時出發,你一聲令下即可。”
說完,他徑直坐到沙發上,沉默不語。
瞧此姿態,靚坤暗歎:恒記果然名不虛傳,單這份氣度,就遠勝自己的屬下。
四十分鐘後,靚坤換上一身橘黃西裝,內搭黑色襯衫,吩咐傻強備車後,走向阿虎,笑著說道:“時候到了,出發吧。”
阿虎睜開眼,點頭示意,隨後兩人一同上了車。
蔣家彆墅門前,一輛輛車陸續停下,洪興十一位堂主相繼到達。
客廳內,蔣天養尚未到場,眾人先是對著關二爺敬香,然後各自歸位。
大佬b、韓賓等人陸續坐下,神色各異,似有諸多心思。
基哥正與旁人誇耀昨晚尋歡之事,靚坤走近,拍了拍他的肩:“基哥,一大早就忙活,是不是累壞了?”
基哥笑而不語。
靚坤站起,環顧四周,冷聲說道:“我們在外麵拚死拚活,有人卻在享樂,說不定正摟著女人逍遙呢。”
基哥隨聲附和:“早知如此,我該再多收些賬才來。”
話音未落,蔣天養攜車寶山步入客廳。
“蔣先生。”
堂主們紛紛向蔣天養問好。
蔣天養揮手示意安靜,待廳中肅靜,坐下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大佬b笑道:“無妨,我們也才到。”
靚坤聞言翻了個白眼,隨後入座。
眾人就位後,蔣天養環視一周,緩緩開口:“多餘的話不多講,你們都是洪興的支柱。
關於屯門一事,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
韓賓咬牙道:“蔣先生,無需多言。
失而複得,我主張立刻動手!”
“沒錯,直接開戰!”大佬b眉頭深鎖,臉色陰沉。
他們兩人,一個因雷耀揚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另一個痛失最為親密的小弟,心中的憤懣難以平息。
聽到這話,蔣天養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兄弟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不是兒戲。
真要是動起手來,後果會很嚴重。”
大佬b聞言長歎一聲,韓賓則強忍怒火,握緊拳頭。
蔣天養環視眾人,說道:“各位,有話直說無妨。”
見無人開口,靚坤冷哼一聲,隨即坐下,淡然道:“蔣先生,我隻想問,洪興的規矩中,是不是‘功者行賞,有過必罰’?”
“不論地位多高、身份多尊貴,隻要犯了錯,就該付出代價?”
聽罷靚坤的話,蔣天養眼神微凝。
“阿坤,你直接說吧。”
靚坤拿出指甲刀輕輕打磨,緩緩道:“這些年,每次選舉都是蔣家的人坐這個位置,結果洪興越來越衰弱。”
“銅鑼灣是你大哥失去的,我們盼你回來,結果呢?不但沒奪回銅鑼灣,還丟了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