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洪興總堂。
各堂主齊聚香堂。
以往靚坤在時,除非涉及大事,否則極少踏足總堂。
龍頭不來,其他人自然無心前來,致使總堂一度荒廢。
上次陳耀以錄像帶脅迫靚坤時,桌上還積滿灰塵。
如今不同,靚坤已逝,蔣天養也自泰國歸來,一切漸入正軌。
阿耀為此次洪興大會特意雇傭清潔工,對總堂內外徹底清掃。
鑒於此次會議意義非凡,各堂主均提前抵達,再無往日拖延。
當眾人閒談之際,陳浩南步入香堂,徑直走向自己慣常的位置。
昔日蔣先生在世時,每逢洪興大會,他總坐在b哥身後,身旁是山雞和大天二。
如今,陳浩南望著眼前的長凳,不禁感慨萬千。
他未曾料到還能重返此地,更不曾想到今日僅剩自己一人獨坐於此。
正當陳浩南心生落寞之際,耳邊傳來陳耀的聲音:“浩南,你去坐大b的位置。”
韓賓與十三妹聽後嘴角微揚,其他堂主雖神色不一,卻無人反對。
畢竟,陳浩南的功績顯而易見,他也具備擔任屯門堂主的資格,此時與眾人同席並無不妥。
陳浩南點頭致謝,隨即落座於主位。
待其就位後,蔣天養偕車寶山步入香堂,眾人紛紛起身行禮:“蔣先生!”
蔣天養含笑示意大家歸座,待眾人坐下後,他點燃一支雪茄,朝陳耀點點頭。
陳耀躬身回應,隨即站起環顧四周堂主,朗聲說道:“諸位,今日召集大家,有兩件要事相告。”
“其一,蔣先生回歸港島,接任洪興龍頭之位。
若有異議,儘可直言。”
陳耀話音剛落,眾人略作遲疑,很快恢複平靜。
見狀,陳耀神色如常。
靚坤已逝,那些曾巴結他的堂主們若非愚鈍,自知該如何行事。
他轉向蔣天養,說道:“蔣先生,請講。”
蔣天養吐出一口煙霧,點頭示意後,緩緩掃視眾人,沉聲說道:
“我知道,在靚坤掌權期間,有人暗中幫他擴展毒品生意。”
“過去的事我不追究,但如果之後我發現誰還背著我做這勾當……”
話未儘,他麵色驟冷,環顧四周,嚴肅道:
“休怪我不念舊情!”
聽罷蔣天養的話,眾人皆神情凝重。
基哥率先表態:“蔣先生,您儘管放心,若有誰再涉此事,我親自帶隊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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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賓附和道:“浩南的能力毋庸置疑,能擔此重任。”
基哥笑言:“阿南年輕有為,既能打又機敏,由他接管旺角,定無問題。”
眾人紛紛讚同。
陳浩南見眾人支持,嘴角揚起笑意,卻忽然憶起當年唯一反對他成為堂主的人,心頭湧上一絲苦澀。
待會議結束,他想帶上山雞去祭拜大b哥和包皮天二等人。
正思索間,耳邊傳來陳耀的聲音:“浩南。”
陳浩南回神,看向陳耀。
“耀哥,何事?”
陳耀笑意盈盈地道:“大家都認可你擔任旺角區堂主,現在過去拜關公,拜完便是洪興正式的堂主了。”
聽罷,陳浩南迅速起身。
他來到關公像前,剛拿出打火機,蔣天養便遞來三支點燃的長香。
“浩南,拿著。”
陳浩南一怔,隨即接過香,點齊後朝關公像虔誠叩拜。
儀式完畢,他將香鄭重插入香壇。
蔣天養微笑著鼓掌,其他堂主隨之附和。
掌聲中,陳浩南凝視關公像,深吸一口氣。
自今日起,他不再是默默無聞的小人物。
而是洪興的旺角區堂主——陳浩南。
洪興大會結束後的第三天。
旺角的一家熱鬨酒吧內,陳浩南與山雞正坐在卡座上,身旁的小弟分坐兩邊。
因他們的氣勢太過強烈,周圍竟無人敢靠近。
“你知道嗎?”山雞點燃香煙,吐出一口煙霧後說道,“靚坤的母親李老太太昨晚被人殺害了。”
“什麼?”
陳浩南聽聞此言,眉間微蹙。
“是誰乾的?是靚坤的仇人嗎?”
山雞搖頭,接著道:“昨晚有兩個竊賊潛入李老太太家中行竊,按理說這種事交錢就可解決。
但那老太婆不但拒絕,還大聲呼救,那兩個賊人情急之下便將她刺死。”
說到此處,山雞忍不住笑了起來。
“浩南,你還記得壽宴那天,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嗎?”
陳浩南聽後,神情略顯唏噓。
這些年,靚坤作惡多端,連累家人的事也不少。
誰能料到,有朝一日家人都會遭遇不測。
瞧見陳浩南歎息,山雞擺擺手說道:
“浩南,這對母子都挺貪心,這就是報應。”
“你不覺得那些被李老太欺壓的人聽到這消息會很開心嗎?”
聽罷,陳浩南笑著問:“不提他們了,你今後有何打算?”
見陳浩南問起自己,山雞放下瓜子,喝口酒,聳聳肩:
“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要在三聯幫好好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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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堂堂主,聽起來很威風。”
聽到這話,陳浩南拍拍他的肩膀,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