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清楓倒臥血泊，托尼微微一笑，小心地將武器收入車內，關上車門，一腳油門，消失在秋風中。
"清楓哥？清楓哥！"
阿華辦完手續，一臉倦容走出門，本打算回去休息，卻看見清楓倒在地上。
他愣了一下，隨即狂奔過去，一邊喊著清楓的名字，一邊將人抱起搖晃。
清楓雙眼空洞地望著天際，滿是不甘。
還有許多事未完成，但如今已無可能。
鮮血與骨灰混成泥濘黑土。
無論阿華如何呼喚，清楓再也不會回應。
黑色商務車載著托尼經過嶺南殯儀館時，瞥見阿華抱著清楓痛哭的畫麵，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半小時後，車停在希爾頓酒店，托尼迅速進入電梯直達頂層。
王霆正坐在沙發上閱報，他立於王霆麵前，雙手背負，畢恭畢敬地說：“霆哥，事情已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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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霆放下報紙，淡然道：“做得好，下去吧。
記住，把原油那邊的事處理好，這對我很重要。”
關於托尼是否能解決清楓，王霆毫不擔憂。
道理明了，王霆對托尼的能力極為信任，清楓在他眼裡不過是舉手之勞。
王霆一旦決定親自動手，清楓的命運便已注定，唯一的懸念僅是時間早晚。
待托尼離去，王霆拿起手機撥通了麥可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傳來麥可的聲音：“王老大。”
“麥可，傷養得如何？”
“多謝王老大關心，傷勢已好很多。”
“嗯，那就好。”
王霆點頭回應，隨即說道：“清楓已死，你來處理後續事務，沒問題吧？”
麥可愣住，沒想到王霆動作如此迅速，心頭也掠過一絲寒意——若王霆對他起殺心，自己又能活多久？
咽了口唾沫，他恭敬答道：“王老大放心，絕不會讓您失望。”
“嗯。”王霆簡短回應，隨即掛斷電話。
另一頭，麥可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盯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深深吸了口氣。
儘管手臂仍纏著石膏，但精神狀態明顯好轉。
然而此刻，他的神情異常複雜。
恒記的辦事效率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即便他有意對付清楓，也不及恒記這般高效。
思忖片刻，他終於叫來了鬼頭和苦茶。
不久，兩人步入辦公室。
“麥可哥，有何吩咐？”
麥可猶豫片刻，開口道：“清楓死了。”
“什麼？”
聽聞此言，兩人神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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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多久，清楓就已隕落？
“麥可哥，是恒記乾的嗎？”
麥可點頭回應，隨即下令：“立即集結所有人手，進攻群龍無首的頂莊。”
勇桑的死或許能鼓舞頂莊士氣，但清楓的死無疑會讓頂莊士氣迅速崩潰。
短短幾天內兩位老大接連去世，誰還敢追隨這樣一個搖搖欲墜的組織？
即便再忠誠的人，也會因此動搖！
這是進攻頂莊的最佳時機。
“務必全麵攻打頂莊的所有地盤！”
聽罷指令，鬼頭和苦茶心頭一震，齊聲應道：“明白！”
不得不承認，在讓王霆失望一次之後，麥可這次全力以赴。
派遣鬼頭和苦茶前往頂莊時，他手下的大橋頭勢力幾乎全員出動，目標直指頂莊各處地盤。
大橋頭的勢力擴張迅猛，酒吧、台球室、三溫暖及停車場等地接連遭受衝擊。
正如麥可所預料，在清楓遇害之後，頂莊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
儘管頂莊內部一度團結，然而接連失去三位首領，尤其是在“九三七”事件之後再度連損兩名核心人物，這種打擊讓整個組織彌漫著恐慌。
勇桑的離去尚不足令人平複，緊接其後，暫代大哥職務的清楓便在殯儀館內中槍身亡。
誰將成為下一個目標？
起初，動亂僅限於少數成員間，若勇桑和清楓仍在，他們憑借權威足以迅速壓製這種不安定因素。
但阿華、阿凱以及阿國並無足夠威望，未能把握住首次遏製局勢的機會，導致事態迅速蔓延。
不久，就連最忠誠的手下也開始質疑頂莊的未來。
頂莊至此分崩離析，任由氣勢洶洶的大橋頭肆意侵占。
攻占頂莊領地的過程中，阿華、阿凱與阿國並未輕言放棄，而是分彆帶領忠實部下潛入大橋頭，試圖實施斬首行動。
然而，鬼頭早已在大廈內布下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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