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耀祖清楚地記得,1988年的東京板橋區,一棟賣價過億日元的獨棟住宅,在1993年後竟沒人願意出五百萬日元購買。
或許在那時,即便有錢也很難在這類地段購得如此規模的房產。但至多八年,少則五年之後,整個東京除了皇居周邊,隻要有錢,哪裡都能買房。
那時候的日本人正迎來最好的時代,也是最開放、最自信的時候。不然也不會有人誇口要用半個東京換下整個美國。
可惜,好景不長。八年後,泡沫崩塌,大蕭條隨之而來,這一蕭條便是幾十年。
蕭條延續到吳耀祖重生的時代,也沒能恢複到1988年的半數活力。
吳耀祖暗自盤算,一定要在這場經濟泡沫上狠狠撈一筆。
表麵上,他依舊笑容滿麵,沉默不語。
在川崎大郎的帶領下,吳耀祖混跡於霓虹國的上流社交圈,穿梭於華族與財閥之間。
川崎大郎在這群顯赫人物中並不起眼,而吳耀祖這位外來者就更加默默無聞了。因此,他們的組合並未引起任何關注。
不過,還是有人因為吳耀祖出眾的外貌多留意了幾眼,大部分是女性。
否則,在這場熱鬨非凡的宴會上,他們不過是無人在意的小角色罷了。
吳耀祖開始覺得有些無聊,正想問問川崎大郎究竟何時才能進入正題時,宴會的人群突然有了些許騷動。
似乎有位大人物即將登場。
川崎大郎瞥了一眼,隨即在吳耀祖耳邊低語:“是日向家的家主,日向裕泰大人!他終於出現了。”
日向裕泰身為霓虹華族成員,公開的身份包括明劍禦心流劍道館館長、多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以及鬆濤區的區議員之一。
按照川崎大郎的說法,“裕泰大人的出身隻是中級華族,但其卓越的能力使他在華族中頗受尊敬。那些頂級華族對他也十分推崇,甚至據說皇室對他頗為友善。”
吳耀祖點頭回應,順著川崎大郎的視線望去。
他看到被稱為日向家族家主的日向裕泰,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人,身著完整的劍道服,將頭部和臉部完全遮蓋,無法看清麵容。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位同樣全副武裝的劍道服隨從。
其中一位比日向裕泰更高更壯,另一位則顯得小巧,像是個女人。
“依我推測,裕泰大人身後那兩位應該是他的嫡子嫡女,日向寧次大人和日向夏娜。”川崎大郎輕聲補充道。
“日……日向寧次?”吳耀祖不禁啞然失笑。
“為什麼他的女兒要叫夏娜,而不是雛田呢?”
麵對川崎大郎疑惑的目光,吳耀祖低聲嘟囔了一句。
“日向雛田?從未聽說關東日向有這樣的名字。”川崎大郎搖頭。
吳耀祖擺手示意不要繼續這個話題。
畢竟這個寧次,絕非那個寧次。
“那麼,日向裕泰先生帶著他的兒女這樣裝扮,究竟有何意圖?”他好奇地問。
川崎大郎略作遲疑,目光落在吳耀祖出眾的容貌和顯眼的身高上。
片刻後,他低聲說道:“外界傳聞,裕泰大人的女兒日向夏娜已滿十六,美貌傾城。許多華族繼承人、政商界名流的後代都想迎娶她。”
“據說這些人,連裕泰大人也得罪不起。所以他想了個法子,既能避免冒犯權貴,又顯得公平。”
吳耀祖望向遠處那三個身著戰國服飾的日向,無奈地說:
“什麼法子?該不會是……”
“比武招親。”川崎大郎答道,“裕泰大人宣布,要娶夏娜,先得勝過夏娜,其次至少與寧次打成平手,或者撐過父親五招。”
“哈哈……”吳耀祖笑出聲來,“這倒真夠‘華族’的!”
霓虹的劍道在當地是熱門運動。
但海外少有人知,甚至有人將劍道與所謂“武士道”混淆。
霓虹人視劍道為一門藝術,每個動作皆具美感,內外兼修,注重氣質與修養,既能強身健體,又能磨煉耐心與毅力。
通俗點說,霓虹劍道就是他們的“高級太極”。
作為一種修身養性的技藝,它多為上層階級和中產以上人士所鐘愛。
霓虹的劍道流派繁多,多達數百上千種。
隨便一個人隨意舞弄幾下,找個地方開個道場,收幾個弟子,便能自立門戶,成為一派。
霓虹的劍道流派繁多,堪比東國的武術門派。
不過,霓虹劍道的地位遠高於東國武術。
“日向裕泰大人在整個霓虹劍道界赫赫有名!他三十歲便已小有所成,據說整個澀穀區再無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