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主任帶著王野來到保衛科,保衛科在廠子大門處的一排平房。平房的開頭是門房,平房的結尾是科長辦公室。這一排房子都是保衛科的得有十好幾間。有科員辦公室,有庫房,還有審訊室。
沒錯就是審訊室,現在的保衛科權力可是很大的。廠裡的大事小情都能過問,小到打架鬥毆小偷小摸,大到緝拿特務打擊犯罪全都可以管。
到了保衛科長辦公室錢科長開門就進一聲大喝:“老吳,乾嘛呢,一天天就你閒”。王野跟著進入辦公室就看見一個人被紙蓋在臉上,腳翹在辦公桌上,正在呼呼大睡。
因為錢主任的一聲大喝睡覺的男人差點掉在地上。坐穩身子張嘴就罵:“你個錢四眼兒,沒事兒來我這兒乾嘛。”
“這不是有人安排進你們保衛科,我給你送過來”
吳姓男人想了一下想起師傅說的給自己找的徒弟頓時來了興趣:“哦哦哦,想起來了,你就是我師傅說的小野吧”。吳姓男人看著王野說道。
王野看見這個男人立刻就想起了前世教自己八極拳的老頭,王野心裡仿佛一萬隻草泥馬跑過,王野心想:“這踏馬也太巧了吧,前世的老頭在這兒呢?這也不對呀,現在老頭就當科長了,這要是再過個三十年,就算混三十年日子也不會想後世那樣落魄呀。”
“這踏馬到底是我這隻小蝴蝶扇的,還是以後會有變故。這踏馬前世也沒問呀。要是有什麼變故,要是知道也可以提前避免一下。擦,可以重新穿一次嗎。”
“喂喂喂,小子,想啥呢。”在吳科長的叫聲中王野回過神來。吳科長:“小子,是不是被我的氣質嚇到了”。王野回過神後也不糾結了笑著說“吳叔,我先問問,說實話挨打不?”
吳科長:“你個臭小子果然和我師傅說的一樣。”王野好奇的問:“吳叔,趙爺爺咋說我的?”吳科長沒好氣的說:“去去去,你自己問去,我要是背後講道師傅肯定少不了一頓打。”
錢科長疑惑的問:“等會兒,等會兒,你們認識?”吳科長解釋道:“這小子和我師父一個院的,行了老錢你去忙吧,我帶這小子去我師傅那兒打個招呼。”
錢科長:“老吳,你踏馬就這麼卸磨殺....呸,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呀。”吳科長:“咋滴送個人過來我還得請你喝一頓唄?”
錢科長:“我踏馬好歹是個科長,要不是咱的關係,送個人用我這個科長親自來呀?”。
王野趕緊說:“錢科長,沒事兒我去您辦公室玩,您可不能轟我呦”。
錢科長:“看看人家小王多會說話呀,你呀都多餘長一張嘴,哼。小王呀沒事兒來錢叔辦公室,我哪兒有茶,有煙,管夠。”王野也就坡下驢的叫著:“謝謝錢叔了,以後錢叔叫我小野就行”。錢科長嗯了一聲就走了。理都沒理吳科長。
吳科長一臉疑惑的問王野:“小子,你和老錢原來認識?”王野:“不認識呀”吳科長疑惑的說:“不認識你們聊得這麼好”
王野說:“這不是今天認識了嗎”。吳科長問道:“今天剛認識就可以這麼熟了?”王野說反問道:“今天剛認識不能這麼熟嗎?”
沒兩句吳科長就被問懵了。撓著頭說:“你是不是繞我呢?”王野強忍著笑說:“吳叔,你說什麼呢我怎麼繞你了,對了我和趙爺爺一起來的工廠,現在趙爺爺應該在等咱們吧?”王野趕緊轉移話題。
吳科長趕緊說:“對對對,走走趕緊去找我師父”。說著就拉著王野往門房處快步走去。
到了門房趙爺爺正在看著一張報紙,王野也不明白,就現在的報紙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可信,有什麼好看的吳科長喊道:“師父,王野來了。”趙爺爺沒好氣的罵道:“td來了你就帶進來唄,你嚎個屁呀。”
吳科長走到桌前,拿起茶缸子兩口就把缸子裡的水喝完了。趙爺爺一巴掌就打了過去:“你個混蛋玩意兒就不能喝飽了再來呀。”
吳科長咧著大嘴說:“沒事兒師傅,我不嫌你臟。”趙爺爺氣的指著吳科長:“我嫌你臟。”看著兩人的對話。王野覺得趙爺爺對這個徒弟的評價不對,這哪兒是跳脫呀,這踏馬是虎呀。
趙爺爺緩了口氣說:“小野,他叫吳誌強,部隊退下來的。以後你在廠裡就叫他吳叔,吳科長都行。拜師的事兒晚上回去叫上你父母咱再說。”
趙爺爺轉頭對吳誌強說:“誌強,王野就是你掛名的徒弟,不用你教,我親自教你要是敢瞎教腿給你打折。”吳誌強也沒有多說,看來之前趙爺爺已經通過氣了。
吳誌強說:“那師傅,小野工作咋安排。”趙爺爺對著王野說:“小野你有什麼想法?”
王野說:“趙爺爺,我還不知道保衛科都乾什麼呢。”趙爺爺說:“誌強,你給小野介紹介紹。”
吳誌強說:“咱保衛科主要分三部分,一部分負責廠子的巡邏,這部分人最多分為三隊,一部分負責四個大門的進出登記,還有一部分是要陪同出廠公乾的包括車隊出門。這一部分也會隨機抽調另外兩部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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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聽完,怎麼覺得哪裡不對呀,這介紹的是保衛科嗎,這工作是保安吧,看大門,巡邏,出門護衛。這踏馬就是保安。
前世60歲當保安,王野這16歲就當保安少走四十四年彎路。王野苦笑著說:“吳叔,我還是看大門吧,有啥事兒你叫我,要是有陪車隊出門,還是去好地方的你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