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宋主任在禁閉室看見了賈東旭,這個慘呀!臉腫了,眼眶黑了,兩個鼻子都在流血,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易中海雖然看著心疼,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還是賈東旭理虧。
賈東旭看見易中海,那委屈的模樣就像是一個被強行呼哈了的小媳婦,抽噎的叫著師傅。易中海和宋主任七手八腳的給賈東旭鬆綁,然後攙著他出了禁閉室。王野看見賈東旭的樣子,轉頭看了一眼孫叔,孫叔輕輕的搖了一下頭,賈東旭三人離開了保衛科,王野等人也各自回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王野就問孫叔:“孫叔,那個賈東旭真沒問題嗎?我看著挺慘的。”
“放心吧!全是皮外傷,不傷筋動骨,也就看著慘點兒,不影響他上班。”
就在眾人聊天時,軋鋼廠大喇叭裡響起:“鑒於鉗工車間賈東旭同誌隨地大小便,毆打保衛科人員,現經廠領導決定,給予賈東旭同誌通報批評一次,清掃廁所一個月。鑒於......”一連三次通報。
石磊幸災樂禍的挑了挑眉:“活該!讓他那麼囂張。”
到了中午,王野去了第三食堂,昨天就放了何雨柱的鴿子了,今天可不能再放了。王野進入食堂,就看見何雨柱在打飯窗口跟自己打招呼,王野也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在那個窗口排起隊來。
沒一會兒就輪到王野了,王野給了錢和糧票,又把飯盒遞過去。何雨柱沒有像彆人一樣直接往飯盒裡盛飯,而是接過了王野的飯盒,把菜打的滿滿的,遞給王野,還說了一句:“王野兄弟你先吃著,一會兒我去找你。”
王野猜到應該是賈東旭的事兒,隻是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王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就開吃,沒一會兒何雨柱就來了,王野抬頭,明知故問:“柱子哥,啥事兒呀?”
何雨柱擠眉弄眼:“王野兄弟,聽說你把賈東旭那孫子打了?”
王野一聽這話就知道不是壞事兒。
王野無所謂的說:“那孫子隨地小便,還伸手打人,那我能慣著他?”
何雨柱無比讚同:“那孫子確實欠揍,一天天跟誰欠他錢似的。”
王野:“兄弟是初來乍到,也沒想出頭拔份兒,但咱也不是忍氣吞聲的娘們兒呀!”
何雨柱:“兄弟說的沒毛病,但是吧,這賈東旭也有點兒麻煩。”
“怎麼著,這賈東旭有什麼後台嗎?”
“他哪有什麼後台呀!在廠裡他就指著他師傅,也就是我們院的一大爺,你家我王叔也是6級工,半斤八兩誰也不怕誰,麻煩的是賈東旭他娘。你們家雖說和我們院離得近,但也就隻是可能聽說過,那賈張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哭二鬨三上吊撒潑打滾,是真讓人心煩,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她是這膈應人呀!”
王野知道了何雨柱這是來給自己報信的,好讓自己心理準備。王野一邊聽著一邊把飯也吃完了,拿出一包大前門,打開遞給何雨柱一根,自己點了一根,然後就把煙盒扔在餐桌上了說:“柱子哥謝了,我心裡有數,放心吧!兄弟吃不了虧。”說完也不等何雨柱回話起身就要走。
何雨柱趕緊拿起煙叫道:“王野兄弟,你的煙。”
王野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走了。
一下午就在摸魚中度過,王野心想:“瑪德,這不行呀!得找點兒乾,這要是一天天的這麼閒著,遲早閒出屁來!”
好容易熬到下班,王野等到父親王鐵柱和趙爺爺一起回家。
剛到胡同口,就看見一大群人圍著家門口,王野一猜就是賈張氏開始發功了,王野趕緊跑向家門口,他害怕秦婉吃虧。王野擠進人群就看到賈張氏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隻鞋拍打著地麵,還在那裡有節奏的嚎著:“老賈呀!你快來看看吧!有人欺負我們這孤兒孤母呀!你看看這給咱家東旭打的呀!你快來看看吧....."
這家夥聲調高低起伏像是唱戲一樣,秦婉雖然也算潑辣,但是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呀!氣的指著賈張氏說不出話。王野趕緊上前擋在秦婉前麵,對著人群說:“對麵大院有管事兒的嗎?出來說話。”
賈張氏見王野回來了,罵的更起勁了。王野等了一下沒人說話,王野麵色沉了下來,直接對著對麵喊:“易中海彆裝縮頭烏龜,你這管事大爺還當不當了?”
這話可是相當誅心的,易中海現在出來也不是,不出來也不是,出來那就坐實了他剛才當縮頭烏龜,不出來真要是鬨大了,他這一大爺就當到頭了。
易中海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擠進人群。進了人群張嘴就要搶占道德製高點:“王家小子,當小輩兒的要尊老敬老,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王野見易中海居然道德綁架自己,那還能慣著他?
“易中海,你先彆跟我充大輩兒,我爹在家行大,我沒有大爺,你也彆給我倚老賣老,你一不是軋鋼廠的領導,二不是街道的乾事!你就是一個街道聯絡員,街道讓你們調節矛盾,現在這事兒出在你們院兒賈張氏身上,我就問你管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