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聽完王鐵柱的敘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也是真敢想,就你家這個臭小子,他會去門口迎你?”
王鐵柱氣呼呼地回到房間,王野就在旁邊聽著,直到王鐵柱關上門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秦婉上前一步,輕輕拍了他一巴掌,笑罵道:“這要是讓你爹看見你這麼笑他,你信不信他拿著棍子揍你?”
王野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強忍住笑聲,捂著嘴向廚房走去。秦婉搖著頭跟了上去。趙爺爺可沒那麼多顧忌,邊走邊笑。
沒過一會兒,秦婉端著一大盆包子放在桌上。這時,王鐵柱才換好衣服出來。看著桌上的包子,他也不說話,拿起一個,大口吃起來。整個桌上所有人都專注地吃著,直到王鐵柱伸手去拿第二個時,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王鐵柱在屋裡四下看了看,疑惑地問道:“笑笑呢?”
秦婉頭都沒抬:“她還用你關心呀?有她大哥在,就是餓著你,也餓不著她。”
王鐵柱看向王野,那眼神仿佛在問:“你是不是會餓著我?”
王野趕緊解釋道:“爹,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餓著你。隻要我有一口吃的,肯定先給你。”
王鐵柱自豪地看向秦婉,誰知秦婉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他的話你也信?”
王鐵柱又看向王野,王野咽了口唾沫:“爹,今天的包子都是我包的,你不會不信我吧?”
王鐵柱又看回了秦婉,還不等秦婉說話,王野趕緊說道:“娘,你這是非要讓我爹揍我一頓你才開心嗎?”
看著王野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全桌人都笑了起來。就這樣,逗逗鬨鬨中,大家很快就吃飽了。
王野抱著酒缸來到趙爺爺房間:“趙爺爺,這是我平師父給我師父配的藥酒,這東西得放三個月才能用,到時候可能還要配合針灸。”
趙爺爺看著這一個大缸,問道:“這藥酒不便宜吧?”
王野滿臉無所謂:“主藥就是一根虎鞭,這東西我本來就有,您老是知道的。剩下的輔藥不值錢。”
趙爺爺白了他一眼:“是覺得我老了好騙了是吧?不說藥材,就這一缸酒得多少錢呀,更彆說酒票了。”
王野嘿嘿一笑:“趙爺爺,你放心吧,我有自己的門路,這東西不值錢。”
趙爺爺長出一口氣:“隨你吧,也就是你師父這些年沒什麼錢,要不我就給你把藥錢要回來了。”
又說了幾句,王野拉著酒缸出了門,沒一會兒就到了吳誌強家。他抱著酒缸一進院子,大喊道:“師父,在家嗎?”
吳誌強聽見王野的叫聲,打開門看見他抱著一個大缸,問道:“小野,你這是抱的什麼?”
王野沒好氣地說道:“師父,不管是什麼,你不是應該先接過去嗎?再怎麼說也不能讓我抱著吧?”
吳誌強背著手,一點要接的意思都沒有:“就你小子的力氣,抱個這麼個缸還能累著呀?”
王野也不跟吳誌強繼續拌嘴,抱著酒缸就進了屋,把酒缸放在地上:“師父,這是給你泡的藥酒,應該能治你的傷。”
一聽能治傷,吳誌強慢悠悠的腳步立馬加快,走到酒缸旁邊,蹲下仔細打量著:“你說這是治我傷的藥酒?”
王野點點頭:“這是我平師父給的藥方,我今天剛配出來的,專門治你傷的。”
聽到王野的再次肯定,吳誌強伸手就要打開酒蓋兒,王野趕緊阻止道:“師父,等等,現在這酒還不能用,要泡三個月之後才能使用,而且應該還要配合針灸。”
吳誌強停住伸向酒缸的手,眼睛紅紅的撫摸著酒缸:“唉,這麼多年了,可算是有點盼頭了。”
王野坐在椅子上,調侃道:“師父,原來你也不著急呀,好像也沒把這點傷當回事兒呀,現在怎麼這麼激動?”
吳誌強雙手狠狠地在臉上搓了兩下:“激動了嗎?怎麼可能激動,都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
王野調笑道:“師父,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吳誌強的老臉一下就紅了,連脖子都紅了。他惱羞成怒地罵道:“什麼踏馬銀不銀的,我讀書少,不懂。”
王野意味深長地看著吳誌強,足足看了有一分鐘,才意有所指地問道:“師父,楊家姑姑在工廠怎樣呀,有沒有人欺負她?”
吳誌強一拍胸脯:“你打聽打聽,現在誰敢欺負她呀?”
王野歪著嘴:“喲,喲,喲~聽這口氣是有故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