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壞笑著說道:“這雖然不是古董,但是材料也不簡單。大姐,你知道金絲楠嗎?”
秦天韻驚訝的提高聲調:“你說什麼,這倆鎮紙是金絲楠的。不對,你剛才說做家具剩下的,你這一屋子家具不會都是金絲楠吧?”
王野急忙搖頭:“不是,不是。”
秦天韻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我就說嗎,看書上說,金絲楠原來隻有皇帝可以用,一般人用的話要殺頭的。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用來做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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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拍了拍寫字台,好像奸計得逞一樣:“隻有這個寫字台和那個書桌是金絲楠的。”
秦天韻險些被王野的話閃到腰,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個臭小子成心的吧,我不管,你這對兒鎮紙歸我了。你的金絲楠多的都可以做家具,給我這一對兒小小的鎮紙沒問題吧?”
王野急忙求饒道:“行,行,行一會兒你就能拿走。放手,放手,趕緊放手。”
秦天韻神氣洋洋的回到陳洛兮旁邊,見她一臉羨慕的樣子小聲打趣道:“你羨慕什麼,不就是兩小塊兒鎮紙嗎,這一屋子未來不都是你的。”
陳洛兮這兩天雖然一直被調笑,但依舊很害羞。可是當著王野的麵兒,陳洛兮又不好跟秦天韻理論,隻能紅著臉偷偷的掐了一下她的嫩肉。
秦天韻可不在乎,誇張的一聲慘叫嚇得王野都愣了一下:“大姐,你怎麼了?”
不等秦天韻說話,陳洛兮急忙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趕緊寫吧?”
在陳洛兮懇求的眼神下,秦天韻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王野嘴角上揚微微搖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雖然秦天韻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在王野的耳中和平常說話沒有區彆。他隻是怕陳洛兮更害羞才裝作不知道內情。
拿起毛筆,調整好呼吸,將毛筆筆尖輕輕浸入墨汁中,讓筆毫充分吸收墨汁。然後在硯台邊緣輕輕刮去多餘的墨汁,調整筆鋒,使筆毫聚攏,達到最佳書寫狀態。
一氣嗬成,轉瞬間“腹有詩書氣自華”七個字呈現紙上。仔細打量了一下,覺得還不錯。抬頭看向秦天韻:“大姐,怎麼樣,點評一下?”
秦天韻眼中閃過驚喜,托腮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字筆鋒剛勁有力,結構疏密得當,運筆流暢自然,行氣貫通,將這句詩的韻味展現得淋漓儘致,看得出你下了不少功夫,確實有幾分水準。不錯,不錯這是送給我的吧?”
王野想了一下,從兜裡拿出一方雞血石印章,這是當初永寧先生送給他的。想了一下,李偉家好像有印泥,交代了一聲再次跑出去。沒一會兒拿著一盒印泥回到書房,用他的印章印上了“抱樸守拙”四個字。
秦天韻伸出手反複開合也不說話,那意思就是,拿來我看看。王野苦笑著遞給她,還特意囑咐道:“大姐,小心點,這是我先生送給我的。”
秦天韻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他。仔細打量起來,嘴裡輕輕的嘟囔著上麵的字。好一會兒遞給王野:“小野,我看你方印章也不簡單啊?”
王野雙手接過印章,嘿嘿一笑:“先生說這是雞血石的,挺珍貴的。”
秦天韻好奇的問道:“你先生是哪位大師?”
王野自豪的說道:“永寧先生,大姐,你知道嗎?”
秦天韻瞪大眼睛:“四九城大學的永寧先生?”
王野點點頭:“呦~,大姐,你還真知道啊?”
秦天韻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大姐我就是四九城大學的學生,永寧先生這麼大的名氣,你說我知道不知道。你怎麼會是他的的學生?”
王野挑了挑眉,帶著幾分得意:“大姐你忘啦,我是四九城大學曆史係的學生啊?”
秦天韻翻了個白眼,沒耐心地回懟:“廢話,四九城大學曆史係的學生多了,我也沒見永寧先生送給誰這麼貴重的印章。”
王野晃了晃手中的印章:“我是入學之前拜見的先生,先生見我天資不錯才指點我學習書法和鑒定。而且我去四九城大學也是先生幫忙辦的。”
秦天韻拿起桌上的字:“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哪有自己說自己天資不錯的。”
陳洛兮羨慕的看著秦天韻把王野寫的字卷起來,秦天韻指了指王野:“喜歡就讓他給你寫啊,自家的人,自家的紙,怕啥?”
這就是秦天韻在這裡,要是隻有王野和陳洛兮兩人,她肯定不客氣。王野不等陳洛兮說話,再次鋪開一張紙,三下五除二寫下八個大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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