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點點頭:“郭先生隨意,我和這位應該有點私人關係,得好好問問。”
郭家主轉頭就往外跑,王野苦笑著搖搖頭。又過了五分鐘,王野把張樹的分筋錯骨手解開,靜靜的等著他緩過來。又過了十幾分鐘,看著呼吸稍微平緩一些的張樹,王野不緊不慢的問道:“想清楚了嗎?能不能好好聊天?”
張樹急忙應道:“能,能,你問什麼,我回答什麼。”
王野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要不說光頭黨的都沒骨氣呢,真是一點兒都沒錯,清了清嗓子問道:“先說說你為什麼認識我師爺?”
張樹長長出了口氣,眯著眼睛陷入了沉思,緩緩開口道:“當年我和我師父在馬家軍任職,在一次衝突中,我師父死在趙玄清手裡,你說我怎麼認識他的?”
王野不屑的“嘖嘖”兩聲:“真是黃鼠狼下崽兒,一窩不如一窩。你師父還能跟我師爺過兩招兒,你倒好,跟我這個徒孫輩兒的打,還輸了,真丟人。”
張樹躺在地上,嘴裡不停的說著“我,我,我。”
王野大手一揮:“彆我,我,我的啦,都到這份兒上,你還有活路嗎?現在你應該想的是能不能好死。不怕告訴你,憑我現在的能力,玩你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我保證不把你玩死!”
王野見張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聳聳肩道:“說不說你給一句痛快話,你要說的話,我現在就叫郭先生進來,你要不說的話,那就開始你的下一輪享受。”
想到剛才那酸爽的感覺,張樹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急忙應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王野嘴角一揚,不屑道:“啥也不是,還以為能多玩幾天。”
張樹現在看王野的眼神中隻剩下了恐懼,對於他的調侃全然不在乎。王野轉頭對著倉庫門喊道:“郭先生,進來吧,咱們這位客人現在願意開尊口了。”
話音剛落,郭家主便開門進來,看見張樹隻是靜靜的在那裡躺著,不再是那副恐怖的場景,長長舒了一口氣,來到王野跟前。
王野清了清嗓子問道:“說說吧,是誰主使你勒索郭家?不要跟我說什麼你自己的主意,在港島想要弄錢,哪怕你們去搶劫金行,都比勒索郭家容易。”
張樹歎了口氣,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述起來:“前段時間我們在內陸犯了事兒,逃到港島。本來手裡還有點錢,誰知道一到港島就被人騙了,沒辦法,我們一夥隻能去了九龍城寨。”
“在那裡憑本事打下了一小塊地盤,可那裡的人太窮了,根本榨不出什麼油水。”
“正在發愁時,來了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他說是澳島付家的人,就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王野轉頭看向郭家主問道:“郭先生,這個付家跟你有仇嗎?”
郭家主皺著眉點點頭:“應該算是有仇,我和幾個人正在謀劃澳島賭牌,這件事觸動了付家的利益。”
王野看著張樹繼續問道:“付家人沒讓你殺了郭家主?”
張樹急忙搖頭:“付家人特意交代過,郭家人誰都可以殺,唯獨不能殺郭家主。”
王野順嘴問道:“為什麼?”
張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付家人沒有說。”
一旁的郭家主插話道:“我可能知道為什麼,付家應該看上了我在港島的產業,他是想把我郭家吞掉。”
王野不解的問道:“殺了你就不能吞嗎?”
郭家主冷笑一聲:“我要是死了,郭家的產業會在第一時間被港島這些人瓜分掉,他付家雖然在澳島很有實力,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港島他搶不過那些本地的人,說不定到時候連口湯都喝不上。”
王野長長“哦”了一聲,搖著頭一臉嫌棄的感歎道:“咦~,貴圈真亂!”
郭家主苦笑著點點頭:“確實挺亂的。”
王野憂心忡忡的問道:“郭先生,現在怎麼辦?”
郭家主輕鬆一笑:“王生,放心吧,隻要知道幕後主使是付家就行。我會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兒。他要是識趣,就會推出個人頂鍋,大家哈哈一笑,也就算過去。”
“他要是不識趣,那我就開兩百萬暗花,到時候誰也不好受。”
王野立刻明白郭家主的意圖,伸出大拇指:“厲害,這是逼付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郭家主“嗯”了一聲:“到了我們這份上,隻要不是生死大仇,沒有什麼是說不開的。”
王野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向張樹:“郭先生不是給過你幾次錢嗎,你把這些錢藏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