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傳雄坐在王野身邊，神秘兮兮的問道：“小野，這次的事情‘暗衛’是不是有彆的目的？”
王野急忙道：“沒有，絕對沒有，我這次過來純粹是為了看熱鬨。”
周傳雄沒有失望，反而有些高興：“嘿嘿，小野，聽說你審訊特彆厲害，今天抓到人後，能不能幫我們審出點兒東西？”
王野疑惑地反問道：“周叔，你不會是想順藤摸瓜，扳倒他們的後台吧？”
周傳雄擺了擺手，語氣帶著幾分自嘲與清醒：“怎麼可能，一個小小的鴿子市，扳倒部級大員，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一下引起了王野的好奇：“那你是想審出什麼？”
周傳雄瞪大眼睛，語氣堅決道：“我要他們的倉庫。”
王野死死地盯著周傳雄，他大晚上來可不是為了看熱鬨。他的目標也是倉庫，那裡麵的錢糧王野看不上，可是裡麵的古董，肯定不少。可現在周傳雄要打倉庫的主意，王野明裡暗裡都不方便下手。
見王野不說話，周傳雄神秘兮兮道：“你放心，叔絕不讓你白幫忙，隻要找到他們的倉庫，我會給你算頭功。”
王野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周叔，我一個17歲的處級乾部，三五年內都不可能再有升職的可能，要功勞有什麼用？這些虛頭巴腦的就省省，來點兒實際的。”
周傳雄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壓低聲音，指尖在桌麵輕輕敲了敲：“小子倒實在。”
他左右瞥了眼，抬起一個手指頭：“收獲的一成，算是‘暗衛’的戰利品。”
王野長長的“咦”了一聲：“咦~~，周叔你也太摳，才給一成。怎麼說你也是個大局長，就不能把格局打開？我提供的線索，還要幫忙審案，你們的人也就是出點兒力氣，我們‘暗衛’不說拿大頭，最起碼也要五五分。”
周傳雄端起桌上的搪瓷杯抿了口，喉結動了動才放下杯子，語氣裡帶著點討價還價的意味：“你小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先不說有多少繳獲，我們也不可能全留下，大頭要上交，分給你一成不少。”
王野可是經常逛鴿子市，討價還價的本事早就爐火純青，清了清嗓子直指要害道：“周叔，今晚的行動，講究兵貴神速，我相信到了明天早上，你們就算是能知道倉庫的位置，他們的後台也會轉移得毛都不剩。”
“不是我吹，再硬的骨頭，在我的分筋錯骨手下，能堅持半小時，我都算他是英雄好漢。”
周傳雄自然知道，他的人也有審訊高手，隻要給他時間，就一定能挖出他想要的信息，問題就是沒有時間。看著王野勝券在握的樣子，咬著牙伸出兩個手指頭：“兩成，最多兩成，要不我們就成了白忙活。”
王野一拍大腿：“周叔，我幫你可不是為了什麼兩成，三成。就是覺得這幫人不是東西，投機倒把，搜刮民脂民膏，作為新時代的大好青年，理應出一份力。”
周傳雄看著王野那恬不知恥的樣子，恨得牙根兒直癢癢：“真是外甥隨舅，你這無恥的樣子，頗有老秦當年的風範。”
王野惋惜地搖搖頭，歎了口氣：“也就是我手頭上沒有錄音設備，也不知道我把剛才的話，告訴我舅舅，他信不信。周叔，你和我舅舅認識的年頭長，你說他信不信？”
周傳雄瞪著王野怒吼道：“小子，敲竹杠敲到老子頭上，你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王野滿不在乎道：“周叔~，這怎麼能說是敲竹杠呢，這明明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你想想，我舅舅也不是小年輕，就算知道也不會動手打你。最多也就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你說是不是？”
周傳雄和秦偉可是多年的戰友，這要是讓他知道，傷不傷大雅不知道，不過一定會讓他很丟人。氣呼呼地盯著王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想要到底什麼？”
王野老神在在道：“票據，尤其是全國票據。”
周傳雄皺著眉頭追問道：“你要這麼多票據乾什麼？不會是想去彆的鴿子市倒賣吧？”
王野大手一揮：“周叔，我又不是閒得沒事兒，我們自己的鴿子市都關停，會為了這麼三核桃兩棗費勁嗎？您放心，我不要那些大件的，自行車，收音機，手表，這類東西一概不要。”
“我隻要生活用品的票據，柴米油鹽醬醋茶，最好是全國的。我們這幫兄弟現在分布在各個地方，那裡的生活可不像四九城這麼方便。給他們寄點兒票據，也能讓他們生活舒服一些。”
周傳雄眼神中有些佩服：“早就聽我家臭小子說過，你小子行事間透著股孟嘗之風，對身邊兄弟從不藏私，誰有難處你都肯伸手幫襯，這份義氣在年輕人裡可不多見。”
被這麼直接的誇讚，王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周叔過獎，也就是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有人能一直靠單打獨鬥。兄弟之間相互幫忙，在我看來是應該的。”
周傳雄伸出個大拇指：“好，就衝你這份兒情誼，今天晚上繳獲的票據讓你先挑。”
王野撇了撇嘴，不由地心想：“說的真好聽，還衝我這份情意，明顯就是害怕舅舅找他麻煩，再加上一些票據在你們眼裡不值錢。”
王野這麼想一點兒都沒有冤枉周傳雄，不信讓王野要是索要古董，糧食，這些東西，周傳雄要是能答應才怪。這就是分寸，王野把最需要的拿到手就行，至於其他的東西，哪怕再值錢他都不在乎，反正沒他空間裡的東西值錢。
周傳雄對著門外喊道：“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兩人開門進來打招呼道：“周叔！”
“爹！”
周傳雄清了清嗓子吩咐道：“你們兩個今天不要亂跑，好好跟著小野，有他在你們身邊，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
王野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壞笑：“周叔，我就是來看個熱鬨，怎麼還攤上個保鏢的工作。正所謂，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世上哪兒有這種好事兒。您說是吧？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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