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令上下打量了一會兒王野，轉頭看向秦天熙：“你爹還真是會挑時候，咱這兒剛打完仗，他就把你表弟送來。我看這小子身形還不錯，先扔到新兵連看看，如果是塊兒當兵的材料，留下也不是問題。”
秦天熙連忙擺手：“張叔，想哪兒去了，咱這小廟可容不下我表弟這尊大佛。”
王野則從兜裡掏出工作證，雙手遞出去：“張司令好！我叫王野，來自‘暗衛’。”
張司令接過工作證，打開看了一眼，吃驚道：“你小子就是那個代號‘小爺’的‘暗衛’總教官？”
提起這個代號，王野尷尬的撓撓頭：“是我。”
張司令哈哈大笑著把工作證還給王野：“你小子是壞，起個代號都要占人便宜。說說吧，來找我乾什麼？你從白象國弄回來的那些典籍應該交接完了，是不是還有彆的事兒？”
王野點點頭：“這次在白象國除了弄回來這些典籍，還弄了一些黃金和寶石，我需要將這些東西運回四九城。這不是東西有點兒多，我想向您借幾個人護送。”
張司令意味深長的看向秦天熙：“是不是要借這小子？”
秦天熙笑嗬嗬的走到張司令身後，狗腿子一樣給他捏著肩膀：“張叔，這不是正好有個機會，您想想，我來咱們軍區差不多兩年，一次家都沒回去過。就連娶媳婦兒時，我爹娘和媳婦兒的娘家人都沒來。”
“眼瞅著我媳婦兒都要生孩子，這要是再不讓我們回去看看，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兩家的老人見一麵。您就行行好，幫你大侄子這一回。”
張司令歎了口氣：“不是我不幫你，回四九城也得有上麵的命令。不是我能說了算的，要不和你爹通個信兒，讓他活動活動。”
秦天熙立刻垮下臉：“那還是算了吧，我要是用這事兒麻煩他，先不說我們兩口子能不能回去，他肯定會專門兒找關係來一趟，不把皮帶抽斷不會回去。”
王野舉起手：“不就是讓四九城給你們發一個協助運送的任務，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用不著讓我舅舅找關係，我給範老發個電報就行。”
秦天熙不知道範老是誰，可張司令知道，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的是範修遠，範老？”
王野點點頭：“對呀，我就在那老頭兒手底下乾活，再說這是‘暗衛’的事兒，讓範老發協助任務的命令，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張司令再次上下打量王野，似笑非笑的開口道：“秦小子說的沒錯，你小子還真是尊大佛，跟範老都能開玩笑。”
王野笑嗬嗬的解釋道：“那是範爺爺和我師爺關係好，他老人家不和我計較。”
張司令順嘴追問道：“你師爺是哪位高人？”
王野故作不在乎：“我師爺就是個看大門的小老頭兒，他叫趙玄清，聽說還有個外號......。”
不等王野說出來，張司令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說出“八極震九州”五個字。王野愣了一下問道：“張司令，您也認識我趙爺爺？”
張司令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軍褲接縫，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慨與敬重：“我這個級彆的，不認識他老人家的不多。”
“這麼說起來，你能成‘暗衛’總教官倒是根兒正苗紅。想必你的八極拳造詣也不低，練到什麼程度？”
王野沒有說他到“暗勁後期”，因為這件事兒除了他自己隻有趙爺爺和範修遠兩人知道，便隨口回答：“暗勁中期。”
哪怕是這樣，張司令依舊驚歎道：“厲害，真是名師出高徒，小小年紀就能練到暗勁中期。相信過不了多少年，南海中也有你一個位置。”
王野隻是回以微笑，沒有接這個話茬兒，他將來的定位，趙爺爺和範修遠都有安排，可不是早早的就讓他進南海養老。
張司令也知道不能隨便討論“暗衛”，輕咳一聲：“咳，那就去給範老發電報吧，我等著四九城的命令。秦小子，你這表弟用不著我安排招待所了吧？”
秦天熙急忙搖頭：“不用，不用，他跟我回家住就行。”
說完便領著王野離開了辦公室，直奔司令部電報室。給範修遠發電報沒有任何意外，很快便收到了回複。當然命令不會很快下到張司令那裡，畢竟“暗衛”也需要和軍部溝通。
發完電報，秦天熙開車帶著王野向家屬院駛去，王野急忙阻止道：“大哥，大哥，我第一次見嫂子，總不能空著倆爪子，你先帶我去供銷社，多多少少我去買點兒東西。”
王野的空間中好東西多得很，可這些東西都拿不出來。好幾天前他就和秦天熙見了麵，身上有什麼東西一清二楚，突然拿出點兒彆的東西，稍微有點兒腦子都覺得不正常。
秦天熙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拿什麼拿？你又不是不認識你嫂子。她可全都跟我說了，來吐蕃軍區參軍的事兒，就是你給她出的主意。”
王野得意洋洋道：“我這主意不錯吧？讓你白撿一個媳婦兒。”
秦天熙拉著長音兒：“我謝謝你。”
王野更加得意，一隻胳膊搭在窗外，看著閃過的景色：“不買就不買，反正也要回四九城，回去後再給嫂子補上。”
秦天熙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小野，其實你用不著這樣，飛龍給我寫過信，這兩年兄弟......。”
不等他說完，王野打斷道：“大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既然有能力，那就儘可能讓兄弟們過好點。往高尚了說，咱們有這份兒情誼。往低俗裡說，咱這些兄弟，都是我的人脈。無論怎麼說，我都不虧。”
“況且我家大業大，給兄弟們的都是九牛一毛。你也見我這次弄回來的寶石和黃金，咱是自家兄弟，說句關起門兒來的話，這些東西我要是想據為己有，沒有任何人能查出來，可我還是要上交，你知道為什麼嗎？”
秦天熙愣了一下，繼續開著車看向前方，微微的搖頭。王野滿不在乎的伸了個懶腰：“因為你老弟我看不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回了四九城我再跟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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