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言司令到來。”遠處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馬蹄聲,伴隨著傳來一聲語音尖利的問候聲。
警衛員立刻站起來,紛紛拔槍,目光直視遠處過來的人馬。
慢慢的,靠近了,廣朋看清楚了,過來的是那位企圖槍擊常執委的於軍長,他被兩匹馬穩穩當當的夾在中間,向廣朋走來。
“於軍長好。”廣朋禮貌的向他敬禮,然後慢慢走了上去。
於軍長也趕緊下馬,向向廣朋回禮,然後緊走幾步,握住了廣朋的手。
“你們辛苦了,過沼澤地不容易吧?”
“謝謝於軍長關心。我們有經驗了,這一次我們沒有出現啥問題。”廣朋輕描淡寫的說。
“可不,一起北上多好,也免得這麼受累,不過一切總算是過去,我們可以一起並肩西征,打開新天地了。”
“是啊,還是團結起來的力量大。”廣朋聽出了他的話外音,不鹹不淡的說著,意思是他的槍擊事件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都是戰友,難免磕磕碰碰。我看,你們這一次過沼澤地,可是還胖了不少呢,看來物資補給搞的不錯。”
“我們負責全軍的補給,如果沒有好的身體,可是無法完成任務啊。”
廣朋請前來迎接的於軍長坐下,還讓警衛員為他泡上帶過來的堯王山茶葉。
“怎麼,就這些人嗎?不是說有四千多人嗎,這是怎麼了?”
“他們為後續部隊保護物資,現在還走在後麵,很快就會趕過來的。”
“好好好,還是言司令能乾,把幾匹馬弄成了騎兵縱隊,而且是全軍的騎兵縱隊,於某可是要好好學習。”
“客氣了,都是總部和宗司令領導有方,我就是一個乾活的。”廣朋的話滴水不漏,因為他知道,這可是老任的心腹,在言辭上不可以有一點點漏洞。
“前麵的合安縣城已經被我們打下來了,還是請一起到那裡就坐,任先生也在等著你們,是不是現在就過去啊?”
“麻煩轉告任先生,我們會安全護送宗司令和胡司令,還有成參謀長他們一起到合安縣城的。”廣朋的話還是滴水不漏。
“也好,也好,那麼你們需要什麼,我們馬上派人送過來。”
“鍋碗瓢勺不夠,其他的都不要緊。”
“好的,我這就去回稟,你們在此稍候就是。”
送走於軍長,團長過來問道:
“這人說話聽起來怪怪的,你怎麼說話那麼客氣?”
“不要對上級領導吹毛求疵。人家是來接應我們的軍長,不客氣行嗎?”
果然,時間不長,就是一輛馬車奔跑了過來,車上裝滿了急用的鍋碗瓢勺。
“大家趕緊吃飯,飯後換好軍裝,等待護送宗司令他們進城。”
宗司令他們過來,後麵還有一介領導們,當然其中也包括了郭總執委在內。
他沒有與大家一樣步行,而是騎在一匹馬上。廣朋這是好多天以來第一次見到他,隻見他胖了不少,隻是臉色變黑了,很明顯是喝酒過多的樣子。
他的臉色並不好,這是可以預料到的。他被那些人擁戴為總管,可是接到國際的批評電報後,他們又非常迅速而徹底的拋棄了他,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這個滋味是不好受的。
他們坐下以後,廣朋吩咐人馬上送上熱飯熱菜熱水,還有新軍裝,以新的麵貌實現再次會合。
剛剛上好,遠處就傳來密集而急促的馬蹄聲,以及越來越大的說話聲音。
宗司令已經換好了新軍服,正要喝下手中的酒,聽到聲音馬上站起來,說:
“老任和田總他們來了,廣朋啊,我怕是要到城裡吃飯了。”
“言司令不簡單,把總司令扣住了,不許我請客啊,不夠意思。”
“怎麼可以這麼說言司令啊,,他這是執行我下的命令,就是必須全軍聚齊以後一起進城的。”總司令走上前,與剛剛下馬的老任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我就說嘛,於軍長心胸狹窄,他說的不對嘛,還把我請來解救你。”廣朋聽出了意思,這是於軍長在背後嚼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