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員已經習慣了這些事情,給二位斟滿酒後,到了其它灶台幫忙。
確實是忙碌,接近萬把人吃喝,炊事班的人恨不能一人當百人使。
“你想了解小吳參謀長的事情,我現在就告訴你,但是不要外傳就行。”
“不會是犯錯誤了吧?”廣朋疑惑,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
“他是到我這裡籌備接應蘭芷軍的,這個我剛才說過。他過來以後,蘭芷軍在官軍堵截下不能過來,就改任參謀長了。”
“這是很好的選擇,他有這個才能。”
“是啊,誰能想到呢,他在參謀長任上和和保衛局長發生了嚴重衝突。”
“又是保衛局?”廣朋想起了秦局長把他大哥抓起來的事情。
“怎麼,你們這裡的保衛局也非常厲害嗎?”
“一樣。”廣朋淡淡的說了一句。
“保衛局屬於總部直屬,根本不與我們商議就可以抓殺的。我又是江湖出身,更是他們排斥的對象,我是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敢問。”
“江湖出身?和我差不多呢。”
“知道,我們差不多的出身,隻是我曾經是一次起義的總指揮,現在我軍的高級將領,包括宗司令和你們的餘總指揮在內,都是我的老部下,他們還不敢怎麼樣我,卻對我的部下大開殺戒。”
“小吳是總部派去的,保衛局也敢下手嗎?”廣朋聽宗司令說起過胡司令的一些曆史,所以聽胡司令這麼說也不意外。
“有一次部隊征戰,一位團長受了重傷正在治療,保衛局竟然派人拉出去活埋,當時小吳去醫院看望他,撲了個空,就找到保衛局詢問情況,保衛局給出的理由就是通敵,小吳當然不信,就發生了爭執,由此結下梁子。”
“一個身負重傷的團長會通敵,鬼才相信。”廣朋憤憤。
“後來,又有幾個營長連長的被同樣處理,後來在司令部一次會議上,小吳和他們拍了桌子,說他們是真正的通敵。”此後不久,小吳就失蹤了,我急了,向他們要人,他們說小吳投敵被他們及時發現擊斃了。小吳就是這樣子犧牲了。”
“可惜啊。”廣朋想起安執委的失蹤,已經不再驚訝這種事情,隻是端起酒碗撒到地上,算是祭奠一下老戰友老部下吧。
“我們告知家屬的時候,還是按照烈士安排的。也算是告慰吳參謀長吧。”胡司令端起酒碗和廣朋碰了一下,然後問:
“你們那裡的保衛局怎麼樣,也是那麼胡鬨嗎?”
廣朋說了一下給他們拆零件的事情,還沒有說完,胡司令就端起廣朋的酒碗,說了一句:
“聽說過你的很多事,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出呢,佩服佩服!乾一個!”
“後來呢?後來差一點了吧?”
“這個事情上,郭總執委還是做的不錯的,在幾年前他就下令,停止在軍內肅反抓人,還停止了保衛局的工作,人員分散到了各個部隊。現在都比較老實了。”
“嗯,他有資本啊。彆忘了,他可是組織的創始人之一,我們不行啊,都是江湖出身,一言不合就會惹禍上身。小吳這樣的老資格都不行。”
“嗯,這一點上還是挺得人心的。後來,他和老任鬨翻,自己搞了一套,弄的灰頭土臉,現在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啥也不說不管不問。”
“你知道嗎,保衛局可是老任首先設立的,老郭停止保衛局工作就是得罪了他,能不結仇嘛。”
“嗯,不了解。”廣朋一下子有些醒悟,但也隻是端起酒碗喝下去,抓了一塊牛肉吃著,保持自己的沉默。
“其實,你們的爭執我也知道一點,南下北上無所謂,進軍西域萬萬不成。你可能不了解,蘭芷軍對付蜀軍是一敗再敗,一次都沒有勝利過,所以才選擇北上。”
“我們對付蜀軍是手到擒來,隻是後來老郭胡鬨,把軍心搞散了,才顯得有些被動的。”
“你們阻止他們北上是怎麼回事兒,我可是看到總部電報,裡麵還提到你了呢。”
廣朋說了一下,尤其是自己飛鏢擊落手槍,防止了兩軍火拚一事也說的清清楚楚。
“這就對了,還是你玩的高,製止了事態擴大,有大功。如果你用的是手槍,恐怕現在已經見不到你了。裡麵有戲。”
廣朋聽出了話外音,追問:
“有戲?”
“對啊,後麵還有密電的事情,你該知道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