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過去五六十年了,現在還可以用當初他們的方式嗎?”
對於軍事問題,孫排長與以及其他人一向敢於與廣朋展開爭論,而且不得出結論不罷休。
“方式不重要,天下沒有相同的兩個戰役,也沒有隻承擔一個任務的部隊,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我們要把握的,在於基本思路。”
“嗯,那可是要好好看看這本書。”
“看書不要緊,可彆去學李秀成。他是為了請求曾國藩保命才寫出來的,當然,他還是被千刀萬剮了。做人,要有自己的理念,不能做牆頭草。”
“哈哈,你把我當成啥了!要不要我再回到範師長那裡啊?”
“啪”一聲,又是一巴掌拍到孫排長腦殼上。
“學過去的經驗,搞清楚曆史的教訓,是為了我們自己減輕傷亡。隻要戰場交戰,就離不開傷亡,我們隻能最大限度減少傷亡,不要有無謂的傷亡,那種把取不了勝的戰事稱作消耗戰東西,根本不配做軍人,隻可以送他去擋槍子!”
“你把關於訓練的這些事回去整理一個提綱,讓學生兵好好弄弄。野外作戰和攻城作戰的事情,你讀完以後我們再做探討。現在,你趕緊休息一下吧,把學生兵們中間的那個誰,叫過來一下。”
“王家梁?”
“對,就是他,我和他聊點事,你喊他一下。”
王家梁睡眼惺忪,兩腿沉重的走了進來,看到廣朋沒有穿軍裝,也就沒有敬禮,而是一屁股就坐到他的旁邊,端起茶水就喝,一點沒有含糊。
看他喝乾,廣朋馬上又給他倒滿,叮囑他慢慢喝。
“今天累死我了,又吃了大蒸包,渴死了。”
“沉住氣,慢慢喝,你們年輕,要大吃大喝大睡覺大鍛煉才行。”
“好嘛,一連說出來四個大,好像隻有你大,我們長不大一樣。連長啊,其實你不比我們差幾歲吧?”
廣朋語塞,他們的年齡其實還真是差不了幾歲!
“而且,你們還比我有學問是不是?”
“這話可不敢說,因為有沒有學問不在表麵上,而在行動上。我能看得出來,你在讀書方麵,其實不次於我們幾個。”
廣朋不再爭辯,而是又給他添滿茶水,讓他喝足以後再說話。
王家梁也不客氣,一壺水下肚,才抬起頭,對廣朋說:
“你不會叫我來單純喝茶的吧,是不是又有什麼事需要吩咐?”
“今天我看了你們的書,很不錯的一本書,為什麼不在識字班上讓大家一起閱讀呢?”他的話,單刀直入,他發現王家梁也是一個爽快人,而且健談,不次於錢排長多少。
“你會允許嗎?”他也沒有猶豫,也沒爭辯說那是聊齋。
“當然允許,隻是建議。你可以從識字班找幾個誌同道合的學員一起研究,也不要在那麼多人的場合講述就行。”
“嗯,這是好辦法,聽你的。”
“到範師長的隊伍上做文化教官,也可以吸引他們的士兵學這些,不是更可以擴大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