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和戰友們的照顧下,廣朋恢複的很快,已經可以自己徒步走到村公所而不再氣喘了。
他試著恢複大鵬展翅的演練,還是有點耐力不足,雙腿發軟。
但是,每天一早都要堅持幾分鐘,不然就感覺不舒服。
他知道,這一次受傷是真的傷了元氣,而如果不是永年按照師傅的指點進行搶救,恐怕早已經歸西了。
為此,他恢複了茂林寺的一部分生活,你就是練功之外的采藥。他帶著醫生護士到山坡上采集了黃芪,加上堯王山茶葉,泡水喝。
那幾個從且介亭過來的醫生很是驚奇,這種野草的威力確實大,僅僅幾天時間,廣朋很快就可以跳躍起來,甚至可以幫助娘劈柴了。
當然,令他感到悲傷的是,在山坡上原先的荒地上,平添了許多新墳,那是一些家鄉在遠處,無法回鄉安葬的戰士的墳塋。
如果裝備好一些,進攻更加講究戰術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無辜犧牲者。
賈氏對廣朋能夠上山采藥也非常高興,他從對丈夫的掛念變成了全力配合支持,采藥,然後做藥膳,無所不能。可以說,她的傾心照顧是丈夫很快恢複的關鍵。
每到晚上,她都讓逐漸減少的醫生護士到營地休息,由她親自照料丈夫。
郭主持果然如期過來,考察了廣朋的進度,他也想不到僅僅十天,廣朋竟然就可以背誦孫子兵法了。
看他身體明顯好轉,臉色也開始紅潤,就對廣朋說:
“你如果覺得可以的話,是不是給新兵們進行一下武功培訓啊,你自己也可以趁機得到鍛煉?”
“沒有問題,這幾個月的日子可把我悶死了,也該出去看看戰友們了。”
這一次,他是全軍武術教官。
那也就是說,他是給軍中培養教官的,教官們再回去傳授給戰士們。所以,他教的格外用心,選擇的全是茂林寺拳術中的實用招式,沒有一點點花架子。
這一天,郭主持的警衛員裡麵,有一位是他從且介亭帶來的高手,據說參加過武裝起義,而且是西洋拳術的弟子,曾經在且介亭的比試中獲得過第一名。
愛武之人的常態,遇到就要觀察一番。他也跑到旁邊觀看,中間突發奇想,走到正在中途休息的戰士們行裡中,要和一位剛剛學武時間不長的隊員切磋一下。
“不用,直接找我就行。”廣朋一下子看透了他的用意,直接說。
“你身體還沒有恢複,比武不行,我就是贏了也是心中有愧。我和他比試一下就行。”警衛員說。
“你是首長的警衛員,可不能有任何閃失,他們出手沒有分寸,怕影響到保衛首長安全。還是我來吧。”
廣朋的話明顯帶刺,警衛員怎能聽不出來啊?
“好吧,我們可要點到為止,要不然首長會責怪我的。”他的話同樣帶刺。
二人的話你來我往,吸引了人們的注意,村民也圍攏上來,就連本來在村公所的郭主持和餘副軍長也聞聲走了過來,不過他們站在遠處的圈子外邊,隻是靜靜的觀看。
“你看,廣朋能行嗎?”
“就看他的身體了,耐力恐怕夠嗆,恢複的差一點。”
“他可是在武裝起義中起來的,學過西洋武術和九州武術。”
“嗯,看他們怎麼比吧。”餘副軍長不再表態,選擇了默默觀看。
他明白,郭主持也是要借此機會看一下廣朋的武功功底,因為他的警衛員,那也肯定是萬裡挑一的高手,功夫非同一般。
警衛員脫下外衣,廣朋也在寒風中脫下了外衣,他胸前身後留下的槍傷痕跡,還是曆曆在目,令人觸目驚心。
他走了幾步,步子很奇特,好像是隨意又好像是故意,走的時快時慢,時左時右,一會好像站不穩,一會又好像是很穩健的樣子。
“來吧,”廣朋說道。
“你是病人,還是你先出手吧。”說著,警衛員左手在前,覆蓋右拳,這是武術界請對手優先出手的招牌動作,也是武德的體現。
“那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