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他嫌在指揮部不過癮嗎?”
“你問問安執委吧,他可是儘力了。”
“一路上,我們團橫掃外圍據點,俘虜一串一串的向後方送,物資成馬車的向外拉,他就急眼了,非要到一線不可,好不容易到了東門,他撂下挑子,拿起一挺繳獲的機關槍就跑到前線了。最後,專門組建了一個機槍排,我們就讓他當排長去了。”
“剛才那一陣機槍就是他指揮部隊打的吧?”
“對,這小子有機槍的天賦,機關槍打飛機打前麵,就是他發現的,前幾天,他還指揮部隊打中了一架飛機,好像打死了開飛機的吧,歪歪扭扭的跑了。”
“什麼,那架飛機是你們打中的?”
“這還有錯,四個城門上的戰士都看到了,都可以作證啊。怎麼了,機槍打壞敵人的飛機錯了嗎!?一驚一乍的。”廣朋舉起水壺,喝了一大口酒,驚訝的問。
“不是錯了,是要給你們記功啊。知道嗎,那架飛機晃晃悠悠的跑到根據地,落在了河灘上,飛行員被機槍當場打死,後麵的飛行員是一個學徒新兵,他迷迷糊糊的駕駛飛機勉強落到了地麵,連飛機一起都被我們繳獲了。”
“那也不能算我們的功勞,應該給後方的戰士們。”廣朋輕描淡寫的說。
“你們都有功,而且是頭功。必須要給你們記功。”
“那好啊,機槍彆帶走了,大餅帶走,飛機送給你了。好不好?”安執委馬上說。
“胡鬨,這是兩碼事。”
“明天啊,你們就不要開槍打飛機了,我要親自坐飛機上前線作戰!”
廣朋把手中的酒壺遞過來:
“喝壺酒吧,彆做糊塗事,不行太危險了。”
“和你們第一個活捉魏俊是我軍抓獲的第一個官軍團長一樣,這飛機是我們洪軍的第一架飛機,組織已經決定,明天我親自帶飛機上天,轟炸綠安城的官軍師部!”
廣朋把酒遞過來,常執委這會也不含糊,馬上仰脖就是一大口,搶過廣朋手裡的大餅,使勁咀嚼著:
“放心,這飛機檢查好了,就是挨了三槍,鐵匠們都鉚好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問題的。”
“炸彈怎麼弄?”
“已經電報了總部,小吳,也就是你那個老部下教給了我們用迫擊炮彈轟炸的辦法,就連引信怎麼弄都教會了。明天,你們就在這裡瞧好吧,到時候彆讓機槍排開槍打我就行。”
“這麼看來,總攻要提前了吧?”
“對,轟炸完畢,趁他們驚慌失措的時候,你們就發起總攻,要爭取全殲敵人。”
“常執委,我有個建議,既然要總攻,那就要有總攻的樣子,可以重新部署一下。”
“說,今天來就是為這個事情。”
“官軍人數眾多,裝備精良,雖然已經被圍困二十多天,但是剛才你也看到南門敵人的勁頭了,所以,如果明天發起強攻,我們還是會傷亡不小。因此,我覺得,可以考慮撤除或者減少西門的力量,把總預備隊和西門的主要力量集中到西門外大山之間的山穀裡,等我們把城裡的趕出去,在山穀間把無頭蒼蠅一樣的敵人全殲。怎麼樣?”
廣朋走到地圖邊,對著上麵的地形比劃著,說
“那些新兵們也該經曆一下戰場考驗,而打擊潰兵就是最好的方式。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