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安城內,師長趙瞎子正如坐針氈。他在縣衙外麵的一所民房裡看著地圖,周圍一百裡之內,除了自己的綠安城外,已經全無友軍,也就是說已經被徹底圍困的水泄不通了。
他拿起一份電報,這是常凱深親自發來的,裡麵的內容是要他“堅守待援,黃鶴城與附近中原省、慶安省的援兵已經出動,三軍會師,達到中心開花”。
他看了看官軍出發點的地圖,不由得長歎一聲:
“至少需要五天才行啊,遠水解不了近渴!”
“關鍵是糧食不夠,軍心浮動啊。”參謀長說。
“是啊,我那個表弟都被士兵們狠狠打了一頓,就是為了吃頓飽飯。”
“明天的飛機可要早點來,不然,就連我們也吃不上飯了。”
“看起來,東門是進攻重點,搶空投糧食最多了。看情況,他們發動總攻也就是這幾天了,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援軍短時間內也很難到達的,我們是不是應該自己尋求一下出路,起碼到外麵尋求一點糧食也是好的。”
“是的,師座。你看地圖,東門是他們的主力所在,我們的人就連靠近城牆都難,南門和北門都靠近東門,今天南門的人就吃了大虧,隻能看西門了。”
“我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從西門嘗試一下,集中一個團的力量衝一下,第一次就是能衝出多少是多少,如果真能打開這一個口子的話,全軍就一起跟著突圍。你看怎麼樣?”
“師座定奪。”
“那就這樣定了。現在就把一團調到西門,明天空投的物資優先供給他們,吃飽喝足後集中全師火力掩護他們出城,無論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師座高見,屬下這就去安排。”
“注意,不要把計劃全部告訴他們,免得你爭我搶的不可收拾。”
“是!”
趙師長的眼睛不大好,那是早年在漕幫打群架時候落下的,可是他因禍得福,因此得以去東倭軍事學校,恰恰遇到了後來叛軍的司令常凱深,而且比常凱深還高出一級,是學長,回國後被他安插到軍中,擔任了嫡係的師長。
他相信,學弟會竭儘全力救他,但是手下的將領未必儘力,所以他才要自己創出一條路,爭取完完整整的回到黃鶴城。
參謀長很快回來了,道:
“已經吩咐了下去,西門部隊正在換防,要乾什麼沒有說,隻說的輪流休息一下。”
“對,就這樣,不然軍心就亂了。”
天亮了,這是一個冬天裡難得的好天,沒有風,也沒有雲彩,綠安城裡看上去,一片爛哇哇。
這一天夜裡,就連經常來自城外的暗槍也很少,尤其是主力所在的東門方向上,整整一夜沒有任何動靜,這讓趙師長感到了末日將至的味道。
夥房早就沒有多少飯菜,老百姓也被洪軍放的乾乾淨淨,炊煙嫋嫋的感覺是找不到了。
遠處,傳來嗡嗡的飛機的聲音,打眼一望,還是九架飛機,毫無疑問,這是從黃鶴城來空投物資的。
他們大搖大擺的飛到了城市上空,降落傘帶著物資,飄飄悠悠的落到城裡的地麵上,隻有幾包落到了城外。
隨後,飛機慢悠悠的飛走了,越來越遠。
趙師長也覺得今天奇怪至極,因為三個省的部隊出動消息已經公開見報:
“難道,他們麵對個省的援軍紛紛出動,是不是在夜間都悄悄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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