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今天下午的爆炸了嗎?”
“團長說笑,我們怎麼可能聽不到啊,地都晃動得把正在輪番休息的戰士們驚醒了,我們怎麼會不知道。”
“那是今天下午,孫營長帶人炸毀了東林軍的補給基地。今天夜裡,你們也要出動,這一次不僅要炸毀大漠軍的補給基地還要讓他們和東林軍打起來。怎麼樣?”
“炸毀補給基地沒有問題,讓他們打起來,就不明白了。”
常執委就把孫營長與潰兵發生衝突的經過說了一遍,著重指出:
“孫營長的犧牲,是東林軍與大漠軍的深刻矛盾造成的,我們要利用這個剛剛發現的特殊矛盾,讓他們自己打起來,為孫營長報仇,同時減輕陣地壓力。”
“是這樣,明白了,這可是需要懂東林話的人出麵,還要給敵人留下傳話的活口,他們才能點燃這個導火線,我們這些當地人人夠嗆。”
“我的警衛員就是東林地區成長起來的,他是絕對精通東林話的,他會和你們一起過去的。”
“首長警衛員到一線也太危險了,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吧,首長安全同樣重要。”
“我就在廣朋團長這裡,你說安全不安全?放心吧。”
“這樣,你帶上一個連的部隊,全部換上東林軍的三八槍,當然還要帶上幾支戰場上繳獲的破爛的槍,到時候好狼狽逃竄扔掉。軍裝也要換上他們那些破破爛爛,還要準備扔上幾套,怎麼樣?”
“明白了。”
常執委把警衛員介紹給三營長認識,然後又把任務詳細交代了一遍,問:
“明白了嗎?”
“明白!”
“好,你要接受三營長的指揮,按照統一步驟進行。”
孫營長與警衛員握著手,學了幾句常用的東林話,然後笑著說:
“原來,東林話就是用糖粘住舌頭,說不清楚的聲音啊,好學。我吃上三個月糖,連學都不用學,自然就會。”
警衛員也笑了,說:
“可能真的有關係,看來我也要多吃辣椒臘肉的,到時候我也就學會荊楚話的。”
常執委看他們互相理解的樣子,高興的拍拍他們的肩膀,說:
“東林軍與大漠軍不共戴天,那是為了名利,我們的部隊裡麵可是一家人,雖然來自五湖四海,可都是共同理想。”
“我們都是為了實現眾生平等,而親自下苦海普度眾生的,要實現普度眾生,我們自己就是先要做到眾生平等。”
廣朋的話,讓常執委忍俊不已,趕緊說:
“看有什麼困難?”
“三八槍,我們營裡的就足夠,缺少的是東林軍舊軍服和破爛槍。”
“帶上你們的好槍,與陣地上的一營換上幾支就行,回來不是又帶回好槍了嘛。舊軍服嘛,俘虜兵扔在地上的就有很多,隨便你們撿。”
孫營長與常執委警衛員一起走了出去,常執委與廣朋送他們到門口,臨行,廣朋說:
“快去快回,不要戀戰,要的是他們自己打起來。明白嗎?”
“明白了。”
“現在是十一點,你們十二點出發,滿打滿算,原來是準備天亮前你們回來,看行軍路線,改為明天早晨八點回到指揮所來。怎麼樣?”
“沒問題。”
廣朋隨手摘下自己的手表交給三營長,,道:
“戴好,掌握好時間,再次重複一遍,你們千萬不要戀戰,即使穩勝也不行。頭腦靈活一點。
“是!”
送彆他們,麵對短暫的沉寂,常執委和廣朋都不想說話。
廣朋卻有一些不放心,讓指了指正在一邊的警衛員,讓他好好照顧正在桌子上打盹的常執委,自己走了出去,看不遠處道路上正在匆匆行進的大部隊。
跳出包圍圈的部隊,從原來的一路縱隊變成了兩路縱隊,每個人身上都是隻有乾糧和槍支彈藥,幾乎是目不斜視的默默行進著,根本就沒有人看周圍的景致。
廣朋默默的站在路邊,目送著他們的身影。
按這樣加倍了的行軍速度,到不了後天淩晨,全軍就可以全部到達平安縣。
而平安縣城的占領,意味著官軍補給線徹底切斷。
重新獲得物資與彈藥補充的我軍,如虎添翼的我軍,將會展開橫掃唐中地區的行動,為打開蜀郡,建立橫跨蜀郡與鹹陽的更大更富有的根據地,打下一個極為良好的基礎。
回到指揮所,常執委已經趴在桌子上進入夢鄉,看著他那一張本來書生模樣的臉,此刻卻是充滿憔悴與滄桑,布滿了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不由得有些感慨
——都是這個不平等的社會逼迫的,各路武裝力量紛紛依附各路洋夷,為了自己的地位、名利,喋喋不休的發起內戰,你方唱罷我登場,把九州拖入戰火之中。
一向對九州野心勃勃的白熊國,借助國際在他本國駐紮的機會,培養了一些無知但對他們俯首帖耳、對九州軍民卻自覺高人一等的毛頭小子塞到組織裡麵,導致局麵的全麵崩壞。
下一步,但願他們可彆再這麼胡亂插手,我們的有些人也不要再拿他們的話當聖旨,搞什麼“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權力鬨劇了。
不然,他們還不知道會怎麼在白熊國“指揮”決死豐陽關呢?
正在思考著問題,遠處的山後,又是一個碩大的火球升起,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緊跟著是一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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