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可以命令根據地部隊南下吸引蓉城部隊注意力,我們稍作休整就可以進軍蓉城,全軍到蓉城吃大米了?”
“不急。現在就看郭主持與在蘭芷軍總部溝通的情況,你們守好青蓮縣城,等待部隊過來彙合以後再說。”
“好吧。大家借這個時間補充給養休息就是了。”
過了幾天,石副軍長帶著部隊過來了,可是讓廣朋想不到的是,妻子也帶著大包小包的家當來到了。
廣朋一麵安頓部隊住宿吃飯,一麵安排妻子的住所。
“你怎麼也過來了?我們很快就會打回去的,在那邊等我就行。”
“我們禁煙局和其他部門的人都過來了,你還不知道嗎?”
“什麼,都過來了?我們沒有接到疼任何通知啊。”
“郭主持發布了渡江作戰五號令,要求根據地各部門各地方武裝,在十天內迅速全部撤出根據地,到嘉江以西彙合,跟隨大軍西進.。”
“什麼,我們怎麼沒有接到這個命令啊,不是說要東西兩路進軍,南下蓉城,擴大根據地嗎,這麼、這麼做可就是完全放棄了根據地,更是與預定的全軍南下蓉城,南轅北轍了!”
“你們竟然沒有得到通知?難道這個通知是假的嗎?”妻子也是嚇壞了。
“不行,必須立刻到總部問清楚,根據地無論如何不能再丟了!”
廣朋喊上王執委、參謀長,也沒有吃飯,馬上騎馬向總部奔去。
總部卻是一片忙亂,有人在搬東西,有人在向箱子裡麵裝東西,還有人在搬著壇壇罐罐的。
“郭主持在哪?”廣朋沒有下馬,直接問道。
“剛才還在,他安排我們開始搬家以後就走了,應該是回家了吧?”
廣朋勒馬轉身,讓總部警衛員帶領,直接向郭主持家裡走去。
果然在家,也是正在搬東西,一片亂糟糟的。
廣朋下馬走到郭主持麵前,敬禮後說:
“郭主持,聽說有一個五號命令,我們怎麼沒有接到過?”
郭主持放下手中的活,走到了門外,對廣朋說:
“慢慢說,有什麼緊急事情嗎?”
“剛才說過了,一個渡江的五號令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沒有見到?”
“那是給根據地的部門簽發的,與部隊沒有關係,所以,沒有發給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我們和根據地是一體作戰,也是軍民連心,怎麼可以不發給我們呢?再說根據地各部門全部撤出,這不是放棄根據地,再次重蹈三角地帶覆轍嗎?”
“現在,我們突破嘉江,這是一片廣闊富裕的區域,更加適合建設新的根據地。如果橫跨嘉江兩岸,遇到大水來襲,怎麼可以保證兩邊的安全?所以,我們選擇放棄蜀鹹根據地,在這裡建設新的蜀鹹根據地,還要向西北發展,進軍藍湖省,建設蜀鹹藍根據地,打開西域通道。”
“當初北上,你可是說渡江是為了擴大根據地,並沒有說放棄根據地啊,現在就那麼把全力支持我們的老鄉都扔給敵人,還有我們發展依托的鹽井兵工廠一起放棄,建一個鏡子裡的根據地,怎麼可能啊?”
“是這樣的,蓉城層層設防不好打,北麵有鹹陽,我們也突不過去。鹽井和兵工廠嘛,本來就是奪取敵人的,過去沒有不也是一樣發展嘛,再說,裡麵那麼多人帶從出來也是負擔,我們已經把鹽井全部炸塌,兵工廠炸毀,就算是給敵人增加負擔了,在這裡從容建設根據地不是很好嘛。”
“我們這麼進軍嘉江以西,為的是分散敵人力量,保護和擴大根據地,現在我們這麼放棄根據地,敵人不是可以集中全部力量對付我們嗎,哪裡可能建設好新的根據地??這可是犧牲多少人才創建的根據地,這麼突然撤離,對得起他們嗎?”
廣朋越說越激動,幾乎是對著郭主持瞪圓了雙眼。
遠處的王執委和參謀長也聽見了廣朋的怒吼,嚇壞了,怕他一怒之下作出更加衝動的行為,趕緊跑過來使勁拉著他的衣袖,企圖製止他再發言。
“廣朋,不要過於戀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既然已經過了江,就可以放下包袱迅速西進,與蘭芷軍和在蘭芷軍的總部會師。以我們十萬人的力量,和他們十幾個軍團的力量合起來,那可是幾十萬大軍啊,到時候還怕什麼敵人嗎?而且,我們可以合兵迅速橫掃過來收複所有根據地,占領蓉城啊。”
廣朋想起他曾經對郭主持談到過對蘭芷軍那些“軍團”的看法,他當時也認可的,可是今天卻又把蘭芷軍的軍團誇大為十幾個軍團軍隊,還要合並成幾十萬大軍,那不是夢話嗎?
“接應蘭芷軍和總部,我舉雙手讚成,可是,我們擴大根據地,派出一支部隊接過來不是更好嗎?現在,我們要放棄自己強大的根據地,他們也沒有根據地,這樣的合兵有意義嗎?光吃飯就是一個完全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們都應該考慮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