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朋在辣椒地裡挖了一個坑,把剪成碎片的毛衣一起倒了進去,然後開始摘長好了的辣椒和茄子,準備晚上做飯。
就在這時,遠處天空中響起嗡嗡的聲音,接著,十幾架飛機從頭頂越過,向著總部方向飛去,僅有的幾個看護廣朋他們的戰士一邊趴倒在地上下,一邊對著廣朋大喊:
“飛機,飛機,東倭的飛機,言司令快趴下!”
廣朋就那麼挎著籃子看著飛機走遠,好像看風景一樣,接著繼續摘辣椒茄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怎麼那麼鎮定,也不怕他們過來打你嗎?”幾個小夥子一身泥土,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好奇的問廣朋。
“遠著呢,他們會跑過來打我們幾個種菜的嗎?”
“就在頭頂上呢,你真的不怕嗎?”
話音剛落,總部方向的天空上突然冒出十幾團黑色的煙柱,許久,又傳來沉悶的爆炸聲。
“這是去轟炸總部啊。”廣朋說著,一邊走到地頭上坐下來。
“你好像見過飛機啊,是真的不怕吧?”
“見過,我的戰士還用步槍打下來過呢,飛行員都讓我們抓住了。”
“是嗎,講講故事給我們聽。”
“今天怕是沒有時間講,以後恐怕也不行了,因為一會就會有人過來吃飯,我得去做飯了。”
“你怎麼知道有人過來吃飯?”
“不信?你去買四瓶酒回來,等到你買回來回來,我也就做好飯菜,他們也就會過來了。”
“這麼神嗎?”
“不信你就在這裡等等看。”
突然,一隻兔子從麵前跑過,廣朋猛地抓起一顆石子扔過去,發出一聲悶響。
“你去把兔子撿起來,今晚我們加餐招待客人,一起吃。”
果然,天還沒有擦黑,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廣朋正在忙著做飯,就聽見有人在外麵大喊:
“言司令,快點出來,有人來找你。”
廣朋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來人是常執委和餘總指揮,也沒有帶警衛員,就那麼隨隨便便的牽馬過來了,常執委手裡提著酒,餘總指揮手裡提著肉。
防服務人員接過韁繩,把馬牽到一邊吃草,廣朋手上還是一手油汙,趕緊讓他們到自己的單間裡麵去。
“你們瘦了,臉也黑了不少。”廣朋一邊讓座,一邊說。
“廣朋啊,你可受苦了。”常執委滿臉淚水,握住廣朋滿是油汙的手,說。
“你們九死一生,才是真正的受苦了。趕緊坐下吧。”廣朋握住他們的手,也是一臉激動。
“我們是受老任委托過來看你的,也好了解一下你們的最新情況。”
“我們在這裡自給自足,輪流做飯,還經常有送上門來的鮮肉,過的很好,也算是終於完成了沒有完成的踏青工作,舒服的很呢。”
“還很好呢,你看那是什麼?”常執委指著門口角落裡雜亂放著的一堆鐵器,說。
“那是練功工具啊,很好嘛。”
廣朋走過去,拿起腳鐐,套在了自己的腳踝上,再拿起手銬,自己帶好,然後突然一趟步子,腳鐐上的鐵鏈嘩啦一響,緊跟著右手突然擊出,左手緊跟著右手出去,一陣嘩啦聲響,在室內響起。
接著,他突然轉身,右手猛地變拳,突然砰的一聲打出去,窗戶紙一下子被氣流震破,紛紛揚揚的飛了出去!
正在端著飯菜進屋的警衛人員被著實的嚇了一跳,他端著盆子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愣在了那裡。
石副軍長在外麵推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卻被石副軍長接過去放到了桌子上。
“怎麼樣,想不到吧?”石副軍長對他們說道。
“厲害啊,窗戶紙都能震破!”
“麻煩你們買窗戶紙了,不過今晚上我們可就在這沒有窗戶紙的屋裡吃飯了。”廣朋說。
在這裡“住著”的,都是軍級以上乾部,聽服務人員召喚,就一起帶來到廣朋這裡吃飯。
幾個服務人員幫助廣朋把手銬腳鐐扔到門口角落,也一起坐下吃飯。
“過去真是沒有想到,這是非常好的練功工具,一下子練成了過去沒有練成的半步拳。”
“彆胡說了,我聽著就想哭。”餘總指揮說。
“怎麼沒有看見王執委呢?”
“他在房間裡哭呢,剛才暈了一次,搶救過來就是哭。”
“嗯,像極了孫之獬。這個方麵不要,討好的那個方麵卻嫌棄呢,山下根本不由得自己,卡住了。”常執委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