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旅長開門見山,說得好。可是鬼子進九州禍害老百姓,可是不分地方吧,隻要他們在哪裡,我們就應該在哪裡打,是不是這個道理?”
“東華是向省長的防區,我們又奉鄭先生之命留在東華堅持抗擊東倭,我想你們不應該再介入我們的防區,乾擾我們抗倭大計吧?”文旅長再次重複他的觀點。
“向省長跑到哪裡去了?”在一旁的小孫忍不住插言。
“你什麼意思?”小孫的話戳到了文旅長的痛處,他臉色驟變,一下子站了起來!
“小孩子說話,你計較啥。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文旅長應該比誰都清楚。向省長在東華北抗擊東倭,是被誰坑了,又是說設下圈套誘殺了向省長,其中原因,我想我們都清楚吧。”廣朋不急不躁的說著,文旅長那暴怒的臉色慢慢變得平緩起來。
“這小夥子說話太衝了。”他端起一口茶水,平靜了一下情緒。
“所以,鄭先生安的什麼心,還不是很清楚嗎?那就是借助東倭鬼子的手,削弱我們這些他認為不是嫡係的隊伍,他自己的所謂抗擊東倭,不過是一個遮羞布,根本不是真心的。您久經沙場,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可是,他們可是真打啊,這幾年也死了不少人的。”
“是啊,有的時候是真打。可是,你看這一條線路吧,北線,從三省到第一關,再到向省長的東華北,到德林先生的東華南,接著是中原省,退到了荊楚省;南線,從且介亭,到東林地區,再到荊楚省的黃鶴城,現在又跑到了蜀郡的渝城。最近才開始動用他自己的嫡係,之前可都是非嫡係吧?非嫡係的部隊,消耗了那麼多,他補充過什麼嗎?”
廣朋再次不急不躁,把部隊的名稱和戰果,一一列了出來,說的文旅長連連點頭。
“言司令說的是,可是,現在我如果不聽鄭先生的,他就會馬上取消番號,停止軍餉供應。”
“軍餉?他真的給你軍餉了嗎?據我所知,文兄原來是一個師的部隊建製吧,兄台與東倭的幾次作戰後,他允許你補充部隊了嗎?反而讓你成了一個旅的建製。而且,據我所知,他原來就是按照一個旅的建製撥付軍餉,現在可是成了按照一個團給你撥付軍餉吧?”
“言兄怎麼什麼都知道啊,這也是我最難為的地方,可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咱掛著人家的旗號呢!”
於陵的德通錢莊是官軍給文旅長撥付軍餉的通道,他屢屢到於陵,就是為了帶走軍餉,同時采購物資補充部隊,這是於陵人都知道的“秘密”,隻是瞞著東倭鬼子而已。
“可是,我聽說,最近一個月的軍餉還沒有過來,原因是兄台沒有按照鄭先生的指示進攻馬司令的部隊,是不是啊?”
聽到廣朋說的事情都是準確無誤,他也就不再辯解:
“的確是這樣,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也不隱瞞,的確,他讓我偷襲於陵西長白山的馬司令隊伍。可是,馬司令昆仲毀家抗擊東倭,太讓人感動,老百姓萬般幫助,我怎麼可能在背後捅刀子啊,那不是讓於陵老百姓用棍棒砸死我嘛,就是用唾沫也會淹死我啊,到時候,軍餉也沒用的了,部隊早就散了。”
“文旅長與東華的抗倭武裝,同為兄弟,即使延遲軍餉,也堅持不暗算,令人佩服。兄弟向你表示感謝!”廣朋站起來,做了一個揖。
“這是……”
“文兄開誠布公,我也開誠布公。馬司令所部被改編為集團軍的三師,兄弟被任命為三師師長,文兄如此坦蕩,我作為長官,能不衷心感謝嗎?”
“祝賀言司令,以後我們可是在東華省並肩抗擊東倭了,大家互相支持,互相救援,可就是本分了。”
“那是當然,現在文兄補給緊張,是不是從於陵采購的物資運不出去,部隊已經餓肚子了,有些難辦啊?”
“正是。這些日子一直操心的很啊。”
“這事,兄弟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讓物資安全到達朐山。”
“太好了。剛好,兄弟抄了鬼子的補給火車,一千多條槍就放在這凰山下麵,就算送給言司令當做答謝了。”
“文兄好意,兄弟心領了。文兄也要發展部隊的,我可不願意趁人之危,也影響文兄的抗擊東倭道路。”
“是這樣,部隊發展不力,原本準備賣掉換取補給運送,現在有言司令親自出手相助,也沒有什麼用處,交給馬司令,才能發揮最大效用的,與答謝無關,就是欽佩馬司令一家的義薄雲天!”
“那好,兄弟就代馬司令收下了。其實,在於陵,毀家抗倭的又何止豈止馬司令一家,你看,帶你過來的金七爺,就是一個。”
“見過了,原本隻知道他在於陵極有名望,想不到也是一位大英雄,現在更是萬分佩服了。”
“文兄的物資現在何處,我們可以馬上組織運送,至於軍餉,我們也可以派專人送到朐山,兄台不必天天派人在於陵居住耗費資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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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動議,不知道言司令看法如何?”
“請講,隻要是於抗擊東倭有利的,無不讚成。”
“為了以後方便,我們互相派出知己人員居住在對方,以示誠意。怎麼樣?”
這恰恰是廣朋一直期待的結果,想水到渠成之時才提出,想不到文旅長率先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