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選這地方了。”
“敵人會相信嗎?”
“當然。首先,他們沒有在這裡遭到過任何的打擊,肯定驕狂;第二,我們控製著他們的電台和密碼,戰場當然按照我們的意誌選。第三,許隊長他們新戰士有豐富經驗,我們的老戰士更是生龍活虎。”就這麼定了!”
集團軍廣朋這邊的布局正在進行,那邊,新軍卻出了大事。
於局長根據旨意,一直與雪山一號的沈江保持密切聯係,而新軍要到東林地區發展,尤其是新軍的費將軍所部,竟然打進了且介亭郊區飛機場的消息,讓鄭三發極為震驚與惱火。
他通過沈江報告的情況,在不影響他繼續潛伏的情況下,以東林軍預先設伏,幾乎全殲了軍部,而沈江及其所部卻因為毫發無損的“置身事外”,以及及時的上書明誌,得到了小邵的欣賞,獲得了更高的任命,也得到了鄭三發的讚揚。
老任派分管新軍的小邵前往處理善後,途徑東華省期間,結果,順路對東華工作也做了改變,再次對在東華的墾區一帶工作如魚得水的廣朋重新進行“安排”。
此時的廣朋,隻知道新軍出了大事,還不知道東華也要發生巨變,隻是一心忙於對東倭軍隊作戰。在養馬島,他還是按照部署,用已經控製的東倭電台與敵人做了溝通,調動敵人按照自己的意圖進行部署,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兵艦靠近了。
東倭的軍艦經常過來,早已看慣了這裡日複一日的漲潮退潮,與日複一日的喂馬遛馬,養馬島上一切如舊,指揮官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變化。
“就到那邊!”看著島上飄揚的煉丹爐旗幟,以及在島上有秩序奔跑的馬群,兵艦上的敵人指揮官命令軍艦向廣朋預設的位置靠近。
廣朋在了望塔一邊的營房屋頂上,用望遠鏡觀察著敵人的動作。
“不要急,等他們停下以後,再發出出動信號。”
兵艦的身影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靠近海岸,巨大的機器轟鳴聲已經壓過了海濤湧動的聲音,上麵敵人的麵目已經清晰可見。
“發信號,許隊長可以出發了!”
一直正常飄揚的旗幟突然毫無征兆地從旗杆頂部溜了下來,幾分鐘後又被升了上去。
“八嘎,如此莽撞,陸軍的素質就是不行!”兵艦指揮官對旗幟的突然落下,他對陸軍的舉措早就非常不滿,現在看到這個情景,更是加大了不滿情緒,使勁觀察著情況。
幾個士兵慌慌張張地從了望塔上走下來,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才把旗幟重新升起來,又對著不遠處的兵艦方向招招手,指揮官才放下心來:
“繼續前進!”他命令軍艦向約定停靠地點前進。
“出發!”在蘆葦叢小船上一直等待的許隊長看到旗幟落下,又慢慢升起,知道這是到了出發時機,立即下令全部下水。
他們可是赤條條的下水,手裡隻有一把尖刀,這就他們是唯一的武器!
兵艦慢慢停下,島上幾個士兵牽著幾十匹馬站在岸邊,似乎在等待隨時送馬匹上船的樣子。
這是一群成馬,體型高大,不時的仰頭發出嘶鳴。
看到軍艦停下,廣朋繼續觀察著動靜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看到他們登上軍艦,以及他們發出登艦成功的信號,
落潮的海麵,黃水與藍水交接處閃著美麗的弧線,再也沒有怒吼,隻有沉穩,而這個沉穩恰如思維的嚴密,隨時可以掀起巨浪,可以撕碎一切自以為強大的東西。
慢慢的,幾個人影在海麵上閃了一下,接著,如同海豚一樣的栽進水中,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出現,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消失。
”快到了吧?“小傅在一邊低聲說。
“沒事,大聲說,鬼子也聽不到。這是換氣,也是觀察方向,命令船隻和騎兵準備出動!”
“好來!”
上麵的旗子再次閃了一下,快速掉下來,又快速升起來,好像是為了穩住而重新做的操作一樣。
船上放下來幾艘小船,三五個鬼子一條船,把上麵的幾個箱子用繩子吊下來,放到船上,隨後,船尾冒出一股黑煙,向著海岸衝過來。
“這是送物資的船,不用理睬,到岸邊以後抓住就行。”
“送炸藥的吧?”
“很可能,看樣子像。你過去,讓他們小心一些。”
小傅向後出溜了一下,順著梯子走了下來,對身邊早已換好東倭軍服的警衛員吩咐了一下,他立即向岸邊跑去,與站在馬匹旁邊的戰士們交談著,還不時與翻譯一起向船上的東倭鬼子揮手示意,而船上的東倭鬼子也與翻譯他們打著招呼,嘴裡高聲喊著什麼。
廣朋聽出來了,就是讓他們靠後一些,準備卸物資。不過,有翻譯在旁邊,戰士們們會靈活對應的,他的注意力隻要集中在海上進行,一切都在許隊長他們那裡,那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一個,兩個,三個,……許隊長他們現身了,望遠鏡裡看的非常清楚,他們扯著垂下來的繩子,登著船舷向上攀越著,望遠鏡裡看的非常清楚,第一個就是許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