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令這話對啊,和老百姓作對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我就是為了擴大軍隊,才鬼迷心竅,上了東倭鬼子和鮑原的賊船,後悔莫及。此後,大家留在言司令隊伍好好乾,一切過錯由我承擔吧。”
夏占奎端起一碗酒,向大家敬了一個圈,一口喝下,然後站起身就要走。
“這麼容易就走嗎?”廣朋突然道。
“師祖,追究我的過錯沒有問題,他們都是我的徒弟,他們的錯誤,都歸我承擔就是來,不要難為他們。”夏占奎回過頭來,麵色凝重的說。
“你的家眷不管了嗎,你的個人物品還要讓我給你處理嗎?”廣朋一拍桌子,大家先是一愣,接著是哄堂大笑。
“師傅,言司令說得對啊,可不能就這麼離開吧。”他的一個部下兼徒弟說。
明白了廣朋的用意,夏占奎重新入席,與大家儘興而歸。
當天夜裡收拾物品,第二天一早,拿著廣朋寫給金七爺的信,帶著一家人上了馬車,直奔琴島火車站而去。
此後的夏占奎徹底脫離軍政兩界,與家人在金七爺與一班朋友全力幫助下,在開放的於陵城經商傳拳,終於成為一位有名的民族實業家,反而得到了商界與軍政兩界的尊重。
他的兒子到長白山根據地經商之際,化名加入集團軍隊伍,也是一位名將。
送彆夏占奎,廣朋與寇師長一起安排好了起義的將領們,然後與眾人話彆我回到了自己的指揮所。
已經了解清楚了鮑原的底細,而且部隊迅速開進中,後方的補充成了棘手的問題。
“郝執委,寇師長發展很快,俘虜和起義人員也非常多,你的後方支援可要加緊啊。”
“言司令,部隊從黑海之濱打到了南海的海貓縣,我們已經動員了幾乎全部力量了,再增加支前力量太難了。”
這是實話,萊東地區南北跨越數百裡,廣朋的第一指揮所在黑海邊、群眾俗稱的“北海”,現在打到了綠海邊,也就是萊東群眾俗稱的“南海”,推著小推車跨越整個萊東半島進行支援,的確難度非常大,也非常辛苦。
“是不是隻盯著老區,忘記了我們剛剛解放的地區,這裡已經有民眾自動支前,你怎麼沒有派人過來協調一下啊?”
“這個疏漏了,我馬上安排人過去,新區老區老鄉們都是對打擊抗擊東倭鬼子和二鬼子充滿熱情的,忽略了。”
“那好,趕緊把這件事抓起來就好。我給你提個建議,現在戰場規模越來越大,戰鬥也越來越深入,是不是可以組織子弟兵團啊?”
“子弟兵團,不大明白言司令的意思。”
“就是支前人員跟隨固定的部隊行動,一個作戰團團跟著一個子弟兵團,一個作戰營跟著一個子弟兵營,負責所屬部隊的物資運運勢和傷員救治,怎麼樣?”
“這是一個好辦法,可是與部隊的關係怎麼處,糧食怎麼弄?”
“這個問題我考慮了,根本不用我們操心,他們都是老鄉關係,會處理好的,而我們就是總結一下經驗,全局推廣就是了。”
“建製怎麼辦,總部會同意嗎?”
“這個是民間組織,與總部無關。真要有什麼問題,我負責。”
“這麼好,我們馬上重新組織支前隊伍,根據戰場情況先就近安排子弟兵團,戰事結束以後再係統組建。你看怎麼樣?
“好,就這麼辦。”
廣朋放下電話,對身邊的參謀說:
“聽到了嗎?我們要根據戰場情況及時改變做法,讓戰士們得到最快的補給和最好的治療條件,這就是一切保證勝利的具體落實,而不要隻是口頭說,背後使絆子。”
“是啊,戰事發展太快了,真是想不到。半個月前還岌岌可危,現在一下子成了完全主動進攻,敵人望風而逃,也不怪郝執委想不到。”
“郝執委是統管全局,又是本地人,他的成功經驗我們也要帶回去,在墾區好好推廣才是。”
“現在怎麼辦?
“你立刻起草一個給文旅長的電報,把我們的情況向他通報一下,讓他也感受一下我們的力量。”
“啊?”
“沒有和他聯係的密碼嗎?”
“有啊,可是,這麼做合適嗎?”
“當然合適,而且是必須的立刻進行。他和鮑原有老鄉之誼,這個電報就是防止他支援鮑原的。”
電台室主任過來,請廣朋在擬好的電報上簽字,順便把墾區的電報送了過來。
廣朋簽完字之後看了一下墾區發來的電報,除了正常建設,例如養馬島建設成基地兩位,許隊長部隊發展到五十多條船,五百多人,永安鎮城市生意興隆人滿為患等等外,他最關心的是佯攻圍子縣和戲馬台縣的情況。
“好嘛,你看,他們連續進攻這裡,把裡麵的鬼子嚇得不輕,日夜緊張我,很不錯的。”
“言司令,我說一句話,你可彆生氣啊。”一個參謀說。
“好啊。”
“我們這麼進攻圍子縣和戲馬台縣,可是都是騷擾,也不是真正打下來,總部那些人看到戰報,會不會認定我們是做不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或者乾脆認定你不會指揮打了敗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