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打仗都沒有一樣的模子可以套用,一定要每一次都靈活機動,才能不會陷入被動。”
“好好學。”
“現在就是去趕緊落實,拖拖拉拉就啥也學不會的。回頭,等開打以後,我給你給你說清楚。”
看寇師長出去,廣朋再次回到地圖邊觀看。
郝執委騎著馬進了院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找到茶水就是咕咚咕咚一陣猛灌,然後才說:
“言司令啊,這仗越來越大了,小嘍囉都讓你打的沒有幾個了,我怎麼感覺這幾天有一些決戰的意思了。”
“從正月十五打到清明節了,還不決戰,老百姓也拖不起了。不過說決戰還不行,因為不到時候,差一點點。”
“咱們的部隊都打要到碗底城下了,還不是決戰?”郝執委有點奇怪。
電台室主任把一份電報送過來,道:
“總部電報,敵情又變了。”
廣朋就過來看也沒有看,直接給了郝執委,道:
“念一下吧。”
“前麵所報敵情有誤,應為一個營的兵力。相信你們會殲滅敵人,捷報頻傳。”
“就這些嗎?”
“就這麼些,沒有了。”
“好,回電:請仔細核實敵情後再報,還望牽製住敵人兵力。”
“就這麼些?”電台主任道
“這些就夠了。軍情緊急,還容得他們弄敵人的數字玩我們!馬上發過去。”廣朋有些惱火。
畢竟,一個師和一個營的數字,差遠了,調派的兵力完全不一樣,後勤補給也不一樣。
總部情報部門太兒戲了。
郝執委聽的有點明白了,待廣朋說完後,他發問:
“一個師和一個營,的確相差非常多,不會有這麼大失誤吧?”
“拿來,讓郝執委看看”廣朋又回頭看地圖了。
那位愛發牢騷的參謀取出前一封電報交給郝執委,郝執委看了以後,也是頗為驚訝:
“不會是有人在猜測吧?”
“敵情如火,大戰在即,豈能猜測?”廣朋看著地圖,道。
“我們怎麼準備應對呢?”郝執委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們的部隊按照三萬人準備補給就是,敵人按照八千俘虜準備。”
“我們的部隊這麼多了?”
“對啊,一邊打一邊補充,要是越打越少,還能一路打到碗底城下嗎?怎麼,有困難嗎?”廣朋停下在地圖麵前的標注,回頭對郝執委道。
“沒有問題,老百姓看我們打了勝仗,都趕著支前呢,新區的老百姓比老區的還熱情。”
“那就好。的東倭鬼子的動靜怎麼樣?”
“他們在葡萄山一帶讓我們打的落花流水,灰溜溜的逃回來,根本沒有餘力對付我們。附近的圍子縣和戲馬台縣,對鬼子也是打的火熱,我們一點也不要擔心。”
“都安排好了。按照你的指示,重新調配了兵力和火力,阻擊力量增加了一倍。”
“對,就這樣打。這一次,我們的部隊非常分散,有堅守榆樹山的,有圍困達城的,還有監視碗底的,但是,兵力絕對不能平均配置,隻能是重點使用,這就是加強阻擊兵力的原因所在。”
“我也是在調配兵力的過程中才發現言司令這個思路的。而且,我發現,言司令這一次調配的兵力中,總預備隊也是放在阻擊部隊的,就是為了輪換作戰的方便。”
“對。下一次即使是同樣的情形,兵力調配的方式也可能不一樣。記住,任何事情都沒有一成不變的。”寇師長這才認同了廣朋這一次部署的微妙之處。
“電報,文旅長的。”
廣朋接過來看了看,馬上到地圖麵前看了看,才交給寇師長。
“你看,怎麼部署合適?”
“這麼詳細了,我看就是等君入甕吧”
“怎麼等君入甕,說說看。”廣朋問。
郝執委也接過去,看了看,不由得讚歎:
“這個情報太詳細了,不就是迎頭痛擊嘛,好辦。”
“你們看看地圖,在哪裡迎頭痛擊好?”
二人走到地圖前,在距離榆樹山十多裡地的一個地方,用手指了指:
“在這裡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