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我們毀家抗倭的時候,就有這個堅定的信心,而且是主動四處尋找軍事指揮人才,大哥還讓我從軍隊回家領導隊伍的。”
“了不起啊,所以,我才覺得。絕對不可以再涉險進城,這是底線。”
“謝謝言司令。”
“我們與金七爺準備展開合作,借助他的金豐票號,把我們根據地的貨幣打進敵占區,尤其是經濟活動中心的於陵。你怎麼看這件事?”廣朋要在離開前,把最重要幾件事吩咐好,這無關個人利益,而是根據地建設的長遠戰略。
“沒有意見。抓住貨幣,就是抓住了經濟,部隊就不會缺衣少食了。關鍵在於能夠在於陵有多大的量,太少是不行的。”
“普度眾生,不怕犧牲,但是將士總要吃飽吧?金七爺擔心的是我們幣值的穩定,現在與銀元掛鉤,一比一比例,七爺擔心和鮑原的貨幣一樣出現劇烈貶值,商民不會認我們的貨幣。”廣朋道。
“這是一個問題,而且是非常大的問題。戰前,我家也開過票號,當時是以我家五個老號的貨物儲備做基礎東倭,所以,信用度非常高。那些小票號亂發本票,根本經不起一點點風浪,就是因為沒有東西。所以七爺的擔心有道理,而且非常有道理,是行家說的話。”
“嗯,是不是請七爺過來一趟,一起商議這件事?”
“七爺既然答應,而且提出了自己看法,那麼他肯定有他的對策,他自己的商號也非常有實力,保證墾區幣進行地下流通是沒有問題的。”
“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拿不準了。七爺的想法,是有物資做支撐,那麼,我們拿什麼貨物做後盾支撐比較好呢?”廣朋考慮到了更加深遠的問題。
“七爺從墾區帶來了什麼貨物?還想要什麼貨物?我想,這應該和他的考慮有關係。”馬司令道。
“他帶來的是海鹽、鹹魚、蝦醬,還私下對傅副師長說想多要小米,還希望要我們多多種植一些。”
“奧,明白了,他就是準備以這些貨物,尤其是海鹽和小米作為根據地貨幣的支持,因為它們的市場容量非常大,但是產量不會無限上漲。他的選擇都是有深意的,是踏踏實實為根據地貨幣服務。”
“想不到,他是一個全才啊,而且文武雙全,搞票號也是很有一套。”
“那是當然,東倭鬼子把他作為座上賓不是偶然,他們不蠢啊,當然隻會選擇有本事的人。小杜那樣的東西,在東倭鬼子的眼裡不過是一條狗,就是幫助看家護院,不一定那一天,就會上餐桌了。”
廣朋想起七爺用手杖敲擊小杜手下那件事,感覺到了行家與潛在本領的力量。現在,對於根據地貨幣的安排,再一次顯示了七爺的力量與見識。
“馬司令說得對,小杜那些人那些隻是利用關係欺壓老百姓,綁老板們的票勒索軍餉,比起不顯山不露水的七爺,本領差得太遠了。”
“我回來以後,就得知小杜對長白山根據地騷擾了幾次,所以,準備除掉他之後就帶上隊伍到墾區根據地。”
“現在布局好了嗎?”
“就看東倭鬼子的配合了。他們出手配合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要不,等著在這裡看熱鬨?”
“來不及了,我已經告訴朐山總部,這幾天就要過去。”
“言司令,這一次在鹹陽北總部,除了宗司令,華副總司令也是還幾次問及你呢?”
“奧,那是一位很正直的軍人。”
“他說,要是遇到啥問題,可以直接發電報找他,他和宗司令共用一部電台,都對你一向很看好的。還要你多多學文化呢。”
“奧,隻是距離太遠,都有五六年沒有見麵了。”廣朋知道華副總司令擔心的是什麼,但是,他不願意與馬司令談太多這樣的曆史情況,至於學文化的事情,廣朋更是不願意說什麼。
“我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是一個實乾家。”馬司令對華副總司令非常佩服。
“的確,我們抗擊東倭鬼子,真的需要更多的華副總司令這樣的實乾家。”
“他對你在萊東的行動非常欣賞,說是彆人要條件,你隻帶了一個團就敢以少勝多,而且打的非常漂亮,讓東倭鬼子都不敢增援。”
“彆人要不要條件我不清楚,但是鮑原那些人就是烏合之眾,根本就不經打,也是墾區根據地積極騷擾拉住了圍子縣和戲馬台縣的鬼子,才會把鮑原打服。要不是朐山的的三省軍過去搗亂,就連鮑原的老巢也給他掀翻了。”廣朋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還是把功勞歸功於大家的協同作戰。
“三省軍犯糊塗,找死。文旅長沒有出兵,還是不錯的。”
“文旅長的態度有些反複,渝城方向逼迫他曲徑救國,現在也不知道他未來的走向不過對我們在他那裡安排的人,還是很不錯的,有什麼動靜,他自己和小孫他們都及時告訴我們。這一次,三省軍經過他的防區,他就把情報馬上告訴了我們,才讓我們有了提前準備的,改變作戰計劃的時間。不然,真可能腹背受敵陷入被動。”
“可以爭取的。前幾天渝城方向發表文告,晉升他為師長了。”馬司令把最新情況說了一下。
“這是逼他曲徑救國啊,釣餌很香。”廣朋馬上判斷,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