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功夫,大家換了五六個地方,很快打了六七隻野兔。
參謀驕傲的交給女戰士,讓她親自驗收,結果,她仔細的看了一遍,如當初出門時候約定的一樣,全是公兔。
而且,另一個沒有讓她想到的是,全部都是命中頭部,一槍一個,乾乾脆脆結束了一場打獵行動。
她摸著自己腰間的手槍,為自己一槍不發感到慚愧,也為參謀們的精彩槍法感到驚奇。
“怎麼樣,服不服,言司令的兵,就是這樣的。”參謀道。
“可是我,沒有看到言司令開槍啊,他就是在一邊看你們開槍。”
“這種小事情,言司令還用出手嗎?他坐鎮就行。”
“看來,你這十裡地看公母還是真的,太了不起了。”
“本來我們也是開槍亂打的,打到哪一個算哪一個,可是每一次出擊,言司令點一下就提高很多了,第二次開始他就隻是在一邊觀察我們。”
“可是每一次都是隻開一槍,而且槍裡麵隻壓上一發子彈,有點單調。”
“那是當然,還用得著集團衝鋒嗎?一槍製敵才是戰士的本分。”參謀說。
“才打一槍,要是跑了怎麼辦?”
“跑了就跑了,一槍打不中的話,它還等著讓你打第二槍嗎?”
“打獵就是打仗,必須一槍製敵,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一槍響過,兔子會跑掉,敵人就會擊殺你的。每一次打獵都是一種提高,也是一種鍛煉。”一直沉默的廣朋終於開始說話了。
“奧,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為就是為了改善生活呢。”
“參謀不會打仗,怎麼可以提出真知灼見,怎麼可以下達作戰命令啊,難道在夢裡嗎?”廣朋的話突然變得非常犀利。
女戰士對廣朋的突然嚴肅起來,有點不太適應:
“隻要提出目標,讓下麵的指揮員去安排就行了,參謀處好像不用管那麼多。”
“奧,這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說說看。”廣朋一邊走,一邊饒有興味的聽女參謀說著理由。
“我也是剛剛到朐山總部,不了解集團軍這邊的事情。在新軍那邊,就是這樣部署戰鬥的。”
“作戰方案不看看嗎?”
“也看,就是備案,因為參謀處就是,下發任務,下麵報上來方案備查就是了。”
“部隊等著我,需要多少糧食,需要多少槍炮子彈,需要多少藥品,甚至多少棺材,參謀處也不管?”
“那是總務部門的事情,參謀處隻是為作戰做準備,也就是負責下達命令就是。完不成任務,由執行處追究責任,參謀處管不了的。”
“要是這個司令員迷迷糊糊想起來一個莫名其妙,而且即使付出重大傷亡也沒有勝算的什麼方案,參謀處也不向他們反映意見和看法嗎?”
“不會,就是貫徹執行吧。”
“奧,明白了,這個司令應該就是一個指揮上的外行。”
“也不能這麼說,他是受到總部多次表揚的指揮員呢。”
“奧。”廣朋想起了譚家橋的那個神秘電報,還有雪山一號的事情,不再言語。
“你們那裡,好像是有一位姓英的指揮官吧?”
“是的,他是我們譚師長的上級,和發生衝突的那位師長一樣,都是一樣。可惜,在一次到部隊檢查工作的途中遇害了。”
“現在,兩個師長的關係怎麼樣?”
“他們各自帶部隊,根本沒有看到他們見過麵,也不清楚。”
說話間就到了參謀處,廣朋讓一起出去打獵的參謀們一起剝皮燉肉,準備改善生活,他回到辦公室。
女參謀跟著廣朋走進來,廣朋給她倒上一杯茶水,道:
“今天你表現不錯,沒有因為身邊的參謀開槍嚇哭,可以說是考試及格了。”
“可是我沒有開槍打兔子。”
“不是不讓你打兔子,是怕你打到人。”
“下一次我一定參加打兔子。”
“下一次再說下一次,現在就是一件事,一件參謀工作。”
“言司令請講。”
“部隊綜合素質提高的設想,怎麼樣這命題可以嗎?”
“命題?讓我自己發揮嗎?”
“不是自由發揮,而是針對部隊情況提出一些建議。”
“是這樣啊。那麼言司令能不能給我提出一些建議,或者思路?”
“是這樣。第一,部隊的戰術單一尤其是隻擅長大呼隆,也就是集團衝鋒。你看怎麼改變比較好。”
“人多力量大,這一點我不理解。”
“目標就一個,這麼多人壓上去,徒增傷亡,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