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令說得對,可是據新軍石副執委說,他們下屬的譚家橋支隊,也是靠海的,也有海上的力量。”牟執委道。
廣朋又一次聽到了極為神秘的那個譚家橋的名字。
“我們的海上力量建設,不僅是遇到掃蕩時候的逃到海上,更重要的是可以直接參加對敵作戰。傅師長的海上遊擊隊,不就是在我們奪取太極鎮、保衛養馬島的時候,發揮重大作用了嗎?”廣朋已經從報紙上看到過譚家橋的一些動靜,他那些海上的船,隻是逃到海上躲避追擊的工具,而沒有參加過實際戰鬥。
“非常有道理。傅師長,言司令剛才也提到了,你們墾區的海上遊擊隊可一定要好好發展,他們有戰鬥經驗啊。”賀省長對傅師長說。
“前些日子,他們的船隻被那些進行整學教育的小夥子們給鑿沉了。”傅師長站起來,如實回答了賀省長的問題。
“要嚴肅處理他們,必須的。這種自毀長城的做法,以後絕對不許發生。”賀省長有些生氣。
“算了,現在再去清算滿腔熱情的他們,不也是在自毀長城嗎?”牟執委也說了一句。
“那不行,為了製止這種乾涉部隊的做法,必須嚴厲懲處,不然,任由他們敵的胡作非為蔓延,隻會影響我軍的健康發展。”賀省長再次強調。
“那好,就按照賀省長的意思辦吧,但是一定要減少打擊麵,防止影響團結。”牟執委最後讓步了。
“傅師長,聽見了嗎?不要留情,不管是誰,也不管是他們哪裡派來的,都要嚴格懲處才行,到時候報上來我看看。”賀省長再次重複。
“言司令,接著說,不是還有補充嗎?”於軍的參謀長道。
“再就是部隊調度問題。”
“好啊,快說,咱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一起討論。”於軍的參謀長繼續說。
“大敵當前,可以說敵人發動進攻是隨時都可能的,你說的那個全軍到朐山集中作戰,我怕是要和你唱反調了。”廣朋很少對外人開玩笑,這一次廣朋對於軍的參謀長這麼說,幾乎可以肯定,他們的觀點會大相徑庭。
“儘管說,這一次就是暢所欲言,不扣帽子,不打棍子的。”牟執委也支持廣朋的看法,因為他看了廣朋十六字報告擴充的長篇大論,知道了他的基本觀點。
“不僅不能削弱軍區力量,反而要加強,不僅不能從軍區調走部隊,反而要鼓勵各個軍區大力發展部隊。”
“嗯,說說你的理由。”牟執委和賀省長都鼓勵廣朋繼續說下去,因為這可是未來作戰至關重要的事情。
廣朋作為參謀長,是站在總部角度看問題的,也就避免了“擁兵自重”的嫌疑,所以他才在關鍵時候敢於發表關鍵性的觀點,換句話說,就是“心底無私天地寬”。
“大家看地圖,我們現在朐山這裡,表麵看地理區域廣闊,可是,這裡地廣人稀,資源缺乏,除了附近幾個村莊與於陵做生意有點富裕外,其他地方的群眾生活其實非常困難。所以製約了主力軍和二師的發展,到現在,主力師和二師的合計總人數,其實不及傅師長一個師吧?”
於軍主力的參謀長一下子有些尷尬我,但是還是非常爽快的回答:
“我們還不如二師的人多呢,如果不是其他根據地不斷補充兵力,還要比剛到朐山時候減少不少了呢……”
牟執委狠狠的瞪了參謀長一眼,打斷了他的話,道:
“不談具體問題,今天是談大方向。”
他很不願意談及主力師打不出朐山的話題,更加避諱發展不力的事情,所以,立即打斷了主力軍參謀長的話。
廣朋也明白,這位口無遮攔的參謀長再談下去,就是他們阻擊三省軍不力,導致萊東作戰差點逆轉的事情了。
“下一步,除了海上力量建設外,就是加強根據地建設,取消現在實施的地方上擴展兵力的限製,鼓勵大家發展力量,為最後決戰做準備。”
“那麼,總部的工作是乾什麼呢?豈不是被架空了嗎?”牟執委非常敏感這件事情。
“怎麼可能啊?總部是代表組織的,所有軍隊都是組織的,都要服從組織啊。隻是具體事情上不要乾預,而是做好調配乾部就是了。例如我,也是在總部工作的,也可以把我調配到地方上去工作。”
“明白了,也就是總部加強管理,而不是直接帶軍隊征戰,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