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總部,準備出動接運貨物。”廣朋讓警衛員騎上馬到總部報告情況,自己也讓警衛連長備馬,準備與大家一起迎接。
“這麼快嗎?”還沒有等廣朋給馬裝上馬鞍,賀省長已經親自帶人過來了。
“那當然,這種事情還能拖泥帶水?”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簡潔明快。
“一起去。”賀省長撥馬就要向門外走。
“好,你可要讓食堂給他們備好飯菜,畢竟是一路勞頓,日夜不休。”
“牟執委已經在安排呢。”
“走吧。”
出行不到半日,就與運送黃金的隊伍相遇。
出乎賀省長意外的是,這一次不是以往浩浩蕩蕩簡簡單單的幾百人隊伍,而是一列馬車隊,每個人都穿著便衣,而且領頭的不是於隊長與龍連長,而是金七爺。
金七爺的馬車,一如既往的漂亮,外麵罩著綠色的車棚,一匹漂亮乾淨的大白馬拉著馬車。
後麵的馬車上,才是於隊長和龍連長他們,車上也是滿滿當當的裝滿東西,隊員們坐在車上,一臉輕鬆的聊著天。
遠遠就可以聞得到,馬車上傳來一股濃重的鹹魚與海風特有的味道。
“東西在哪裡?”賀省長有些疑惑。
以往運輸,大家都是厚厚的棉衣,金條或者金磚都縫在將士們的衣角裡,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可是,這一次,大家都是一身短打服裝,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沉重感。
“放心,都在馬車上呢。”
“言司令好!”走在最前麵的金七爺透過轎簾的薄紗看到言司令帶人過來迎接,立即下車迎接。
他拄著手杖,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辛苦七爺了。”
“應該做的。”金七爺做了一個揖,“都在後麵的車上。”
“七爺好啊,這一次怎麼驚動你老了?”賀省長見過金七爺,也趕緊下馬打招呼。
“馬司令派人找我,我敢不從命嘛,何況他還告訴我說是言司令的意思。”七爺快人快語。
“言司令好!”後麵車上的龍連長和於隊長等幾十人,也看到言司令過來迎接,一起下車,向廣朋和賀省長敬禮。
“這是賀省長,他親自前來迎接你們的。”廣朋趕緊向大家介紹。
”賀省長好!”眾人一起向賀省長敬禮。
“咱們到總部再說話吧,這裡太熱了。”廣朋道。
“好的。”眾人再次走上馬車。
廣朋和賀省長走在馬車隊的後麵,警衛連長在前麵帶路,其他警衛員在馬車兩邊保護著,慢慢前行。
“這些隊員,以前都沒有見過啊。”
“這是專門為了這一次行動配備的運輸隊伍,特殊組建。”
“他們都是什麼人,可靠嗎?”賀省長非常疑惑。
“可靠不可靠看他們的行動,不是看唱戲的戲詞。”廣朋回答。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瞧不起那些文化人啊。”
“哪裡啊,是一些隻會說白話的口頭文化人叫我瞧不起,你看那小兩口,難道不是文化人嗎?”廣朋的回答很是到位,他的確瞧不起一些人,特彆是那些隻會在後方大喊大叫,到了前線就尿褲子的東西。
這一次,他就是要讓牟執委和賀省長特彆認識幾個人,尤其是在墾區被教育的“重病纏身”的於隊長,一個海盜出身的真正的戰士。
到了齊村,七爺下車,帶著車夫到了一邊,看著戰士們擁過來準備卸貨的動作。
總部的院子裡麵的大槐樹下,早已經備好了茶水,還有一圈座位。
警衛員卸下馬,牽著到了馬廄,喝水喂食。
“最後麵的那三輛馬車,還是請言司令趕到院子最裡麵,找個房子卸貨吧。”於隊長和龍連長走過來,對言司令道。
“走吧,那才是我們的工作呢。秤準備好了麼?”廣朋對賀省長說。
“熬,這樣啊。走,咱們一起過去,讓警衛連長親自卸貨。”
到了院子最裡裡,打開車上盛著鹹魚的麻袋,一條一條醃好的黃金鮁露了出來,魚腥味一下子布滿了整個院子。
於隊長走上前,拿起一條黃金鮁,扯起魚頭輕輕一抖,一枚金塊從魚鰓下麵的位置滾了出來。
龍連長在一邊也是這樣辦理著,清空了的鮁魚乾堆在一邊。
然後,如此這般,一會的功夫,幾個柳條編的簸籮裡,就裝了大小不一的金塊、金條等,黃色的光芒閃的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