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你先站直了再說吧。”廣朋對於他帶來的是一幫酒客,而根本無心學習作物種植非常反感,毫不客氣的回應。
“我馬上就會站直嘍!”
卻聽見撲通一聲,是村長倒在地上的聲音,廣朋一看,趕緊讓兩個警衛員把他架回村公所,然後才和也是被扶著的參謀長一起到了參謀處。
電台主任急忙走過來,看到喝得一塌糊塗的參謀長,趕緊忙著衝茶倒水,一邊說:
“怎麼又喝成這樣了。還說你愛喝酒,怎麼蘭芷軍喝酒的都不算數了?”
“把他放到床上吧。”廣朋道。
“你剛走時間不長,我們還沒有收拾東西,賀省長就派人過來了,讓我們儘快準備離開到萊東呢。”
“還說什麼了嗎?”
“說是和參謀長好好交流一下你的作戰指揮經驗,方便他以後獨當一麵。”
他不是早就獨當一麵了嗎,怎麼還要“獨當一麵”?廣朋道:
“他的秘書喝的也不行了,你去看一下,安排人照顧好。趕緊回來就是。”
廣朋一邊喝著水,一邊想著:
“我那幾個反清剿建議已經作為東華總部的意見發出去,牟執委和賀省長還想要什麼呢?”
“沒事,秘書已經回到了他的家裡,不用我們操心了。他老婆一個勁埋怨,晚上隻要跟著參謀長出去,沒有一回是站著回來的。”
“哈哈,女人就是愛嘮叨。今天還有沒有什麼電報?”
”文師長來了一個電報,正在翻譯,一會兒拿過來。”
“這麼晚來電報,一定是急事。”廣朋的意思,是讓電台室抓緊翻譯。
“好的,很快就會譯好。我們還是明天一早出發嗎?”
“可能要晚一些,看文師長電報內容吧,還有床上這位先生呢。”
廣朋的思路,早就飛到了即將到來的萊東作戰。
萊東三麵靠海,可是,海上力量目前幾乎為零,因此,就其實是麵臨四麵圍攻,全軍走無可走。
敵人這一次是以重兵進攻,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消滅萊東的一切反對東倭入侵的力量,因此,鮑原所部也一定會積極配合,而我軍在萊東的詳細情況,自己還是未知數!
留下自己在這裡,雖然對主力軍有利,可是,真的要誤了萊東這個黃金通道的源頭啊!
如果像當年蘭芷軍那樣硬碰硬,結果不用說,隻能是全軍覆沒,絕對沒有其他任何的結局。
可以說,比起上一次對付鮑原糾接那夥人的攻勢,這一次的對敵難度要高出上幾十倍,稍有不慎,就會是萬劫不複!
“言司令,電報譯好了。”
廣朋拿過來一看,是文師長邀請他到於陵小聚一下,聊些家常。
“好嘛,這小子很可能有舉棋不定的事情了。”
“不能去,於陵戒備森嚴不說,文師長最近一直和於陵的東倭軍勾勾搭搭,不能不防啊。”
“回電,把時間定在後天中午就行,地點也讓他定就是。”
“啊,這需要報告牟執委他們把吧,太危險了。”
“友軍正常來往,報告也可以,不報告也可,還是不報告為好,免得橫生枝節,事後把情況報上來就行。”
“也是,現在還是友軍呢。”
“報告馬司令,把情況全部告訴他,請他和七爺準備一下,就要去萊東了,總要和於陵的朋友聚一下敘敘,告彆一下吧。”
“好的,服從言司令安排。”
“你安排啥,不用你們跟著,在長白山等我們就是了。”
“那麼,誰來保護你安全呢?”
“人越少越安全。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你怎麼休息?”
”我沒法休息,要看地圖呢。”
廣朋把椅子倒過來騎在上麵,看著萊東的地圖,時不時的拿鉛筆在上麵做著標記,就這麼在朐山總部過了一夜。
天亮了,參謀長還沒有醒,廣朋可是忍不住了,走到他身邊,把一個煙圈吐到了他的臉上,把他嗆醒了。
“乾嘛啊?”
參謀長一下子坐起來,使勁打著噴嚏,用手驅趕著身邊圍繞的煙霧。
廣朋把茶水遞過去,讓他喝上一大口,然後又把煙袋遞過去,想讓他抽上幾口。
“不抽你這大煙袋,我自己帶著呢。”
他掀開被子,從口袋裡摸出紙煙,慢慢點上,才慢慢的下床,還掀開門簾向外麵看了看。
“真的變冷了。”
“是啊,進來喝熱茶清醒一下吧。”
“昨天晚上喝的真痛快,那些老百姓都被我放倒了。”
“的確,你喝了不少糊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