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測試嗎,是不是急了一點?”
“不是急不急的問題,是東倭軍急眼了等著,他們大冬天的要吃鐵西瓜,擋也擋不住。”
其實更加著急的是兵工廠,廠長跟著廣朋他們到了司令部,隨後就做工作把集合道士請到了工廠,讓他們傳授製造新式火藥的方法。
他們倒也是不保守,一個晚上就是講課和演示了,十幾個業務骨乾學的紮紮實實,演示認認真真,幾十斤新式火藥,就這麼在試驗中造了出來,當夜就裝填進了幾十個地雷殼裡麵,直到把道觀與廠裡的原材料全部用完,才讓廠長放下心來。
天一亮,就派出廠裡的工人出去采購原材料,一副急迫迫的雷公脾氣。
天亮後,廣朋他們請道長和小道士吃飯,卻發現他們睡得正香。
進門一聞,滿屋酒氣。
“昨天,是你請他們喝酒了吧?”廣朋問同樣一身酒氣的廠長道。
“是的,天亮時候一起喝的酒。”
“怎麼回事,這麼急啊?他們馬上就要參軍,成為廠裡的工程師了,就這幾天你也忍不住了嗎?
“可是,你沒有說他們參軍,他們也沒有說要參軍的事情啊,以為他們是過路財神,才想辦法趕緊留下技術呢。你看,一夜間多出來了幾十顆地雷呢。”
“怎麼搞的?”廣朋問道。
廠長這才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夜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惹得郝執委和寇副司令都笑了起來。
“好小子,是一個乾事的材料。讓他們好好睡吧,現在跟著一起出去到東倭軍炮樓做測試。”
智參謀長跟在後麵,警衛連長與工廠的幾位工人背著幾顆地雷,向著距離鋸齒山不遠不遠處的金城縣附近前進。
“不在山下了嗎?”
“鋸齒山已經成了東倭軍的鬼門關,他們還敢上山嗎?到金城就行,那邊的東倭軍炮樓結實,可以真正的驗證一下。”郝執委道。
“東倭軍在萊東力量最強的地方,就是琴島、芝罘兩座城市,加上金城了。你應該知道他們重點設防的原因吧。”寇副司令對廠長說。
“明白了,我們以前就是靠從礦上運火藥造地雷的,既可以減少他們掠奪黃金的數量,也可以武裝我們自己。”
“以後還是要用他們的,不過會逐步成為我們自己生產了,因為進攻性布雷需要大量的火藥,自己不能生產完全做不到。”智參謀長解釋說。
昨天夜裡,廣朋單獨和智參謀長交代了任務,特彆團中必須有一支固定的黃金大隊,接受言司令和特彆團的雙重指揮,平常訓練由智參謀長負責,任務執行由軍區親自安排,要求對內對必須要絕對保密,是東華省保密最嚴格的一支部隊,所以,他對今天言司令親自帶軍到金城礦山附近進行測試並不奇怪,但是對廠長,還是隻談火藥生產。
”那幾個道士真要在廠裡乾了工程師,可是如虎添翼了。”
“彆想的太美,測試成功以後你就會有新的任務。”廣朋回頭道。
“難不成讓我們造大炮不成?”
廣朋哼了一聲,不再做聲。
繞著東倭軍密集的炮樓,從鄉間小路上慢慢前進,到下午五點來鐘才到了金城縣的礦山旁邊。
“你抓緊吃飯,我和智參謀長了解一下敵情再說。”
這是互相間距離一裡多地的五座炮樓,成梅花狀分布,下麵有壕溝連接,可以互相支援,而中間的一座尤其高大,不用說,這就是這裡的中心炮樓了。
“你看怎麼操作合適,是除掉一座,還是一起拔掉?”廣朋把望遠鏡交給智參謀長。
他雖然成竹在胸,但是還要測一下智參謀長麵對複雜情況的處理能力,因為這個特彆團太重要了,是萊東根據地的機動部隊,也就是所謂救火隊,不容一絲閃失。
智參謀長接過望遠鏡,向聳了一下身子,從更高的角度觀察了十幾分鐘,才放下望遠鏡,對廣朋說:
“我看了一下,可以以中間的大炮樓作為突破點,吸引周邊敵人增援,然後一舉拿下這個炮樓群。”
“為什麼選中間炮樓,那可是敵人的指揮中心,重兵防守。”廣朋有意責難他。
“我看,可能正是飯點的關係,剛才周邊炮樓都在給中心炮樓送東西,而且就連交通壕也不走,從上麵走呢,這就是機會。”
“機會?怎麼說?”
“想辦法沿著他們也不願意走的交通壕靠近中心炮樓,在唯一的出口又是入口處埋上兩顆地雷,再在每個炮樓的交通壕下麵與門口各埋一顆。”
“然後呢?”
“當中心炮樓下麵的一顆地雷踏響後,其他炮樓上的敵人一定會增援,必然踏響其它地雷,我們以居高臨下的態勢沿交通壕行進,其他戰士進行精準射擊,然後可以一舉拿下中心炮樓,再次居高臨下拿下其他的,這個進出金城礦山的釘子就拔掉了。”
“好。找一下其他據點增援他們的必經之路,尤其是公路上,多埋上幾顆地雷,部署一些戰士準備阻擊,增加我們的機動時間,防止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