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風浪都害怕,將來怎麼保護家鄉的海疆!”廣朋有些生氣。
這是宣隊長指派的幾位展示我,職責是保護廣朋安全,他們本來想司令在船艙了裡保證安全,想不到受到了廣朋的訓斥:
“這麼點風浪就怕,還是萊東漁家子孫嗎?就怕你認慫!”他們齊呼啦站起來,跟著廣朋來到了甲板上,接著蹲下身子整理漁網上的冰末,然後一點點的順著漁網。
駕駛室裡的宣隊長看廣朋頂著海風來到甲板上要撒網捕魚,趕緊拿出一根長釣竿,走出來交到廣朋手裡:
“言司令,冬天捕魚太不安全,還是用釣竿好一些。”
正在蹲著身子順漁網的廣朋頭都沒有抬,隨聲答道:
“一條一條的釣,還不累死啊,你先釣著玩就是。”
宣隊長也不再做聲,在魚鉤上掛上一串凍得梆硬的雞腸,隨手甩到海水裡,自顧自的回到了駕駛室繼續指揮駕船。
“言司令真是可以啊,居然不暈船。”身邊的副駕駛道。
“確實,言司令的體格太好了。不用管他,下網捕魚,正好可以打消來往鬼子船對我們的懷疑。”宣隊長也是奇怪。
五分鐘時間,宣隊長走出來收起釣竿,竟然是一條足有手腕粗細的鰻魚,足有一米半長。
他甩到甲板上,對廣朋說:
“你的網還沒有順好,我這裡已經收獲不小了。你還是用釣竿吧。”
他再次把一堆雞腸掛好,想把釣竿交給廣朋。廣朋卻抄起順好的漁網,與戰士一起來到船舷的另一邊,道:
“這就下網,讓你看看這一網下去收獲多,還是你這一根魚竿收獲大!”
廣朋把網辮熟練的係在船上,然後和戰士們一起開始下芒子,上麵的紅色浮標飄在海麵上,接著就是幾片網順流下了下去,接著又是下一個芒子,再下數片網,每一個芒子都和網片連接自如,網片上有浮、下有墜,很快,網片和芒子就在海中形成了一片網牆。
宣隊長在駕駛室看著廣朋的熟練動作,根本就是一個老漁民,幾乎完全忘記了他是一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司令員。因為,廣朋撒下的是流網,魚遊至此,常會紮在網上,進退不得,成為魚獲。
看廣朋下網完畢,蹲在船舷處看著遠處的海麵,開始抽煙歇息,宣隊長馬上讓副駕駛來到了船尾,讓後麵的漁船成斜三角隊形岔開,避免對流網的乾擾,隨後他們也開始陸續下網。
他是要借此形成統一動作,迷惑可能遇到的鬼子巡邏人員。
廣朋看著宣隊長的操作,非常滿意,因為行動勝過語言,這種默契是未來工作的標配,不然什麼事都需要費口舌,那就什麼事也辦不成了。
船艙裡麵昏天黑地的嘔吐已經停止沒有了,廣朋伸頭向裡麵看了一眼,卻都歪倒在艙壁上昏睡呢。
他把魚竿抄了起來,結果又是一條長長的鰻魚,廣朋摘下來放到一邊的桶裡,上麵很快就屆上了一層冰,這可是冬天捕魚的最大好處———真真正正的保鮮啊!
他提著魚竿走進駕駛室,掛到艙壁上,道:
“半小時後收網,給我盛魚的家夥什搬出來。”
“今天才發現,你是海上的行家,這些事情還用問我嗎?”宣隊長覺得此時的言司令就是一個經驗豐富,隻是今天脾氣有點乖張的老漁民,也就不客氣的說。
“放在什麼地方總要和我說一下吧?”廣朋帶有了一點祈求的口氣,一邊把一盒紙煙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宣隊長,還把洋火放到煙盒邊上。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讓所有戰士都要上船了吧?”
“對,知我者宣隊長也。”廣朋乾脆把紙煙抽出來放到宣隊長嘴上,又親自用煙袋鍋上的火頭給他點上。
“那幾個戰士都知道,讓他們給你拿出來就可以了,現在風向有點問題,需要調帆。”
“嗯,冬天也會刮東南風吧,就像借東風一樣。”
“海上和江上一樣,改風根本不奇怪,賊風亂刮嘛。”宣隊長道。
“距離龜島還有多長時間?”
“這一改風,方向就對了,速度就快,還有一個來小時吧。”
廣朋看宣隊長在改正船帆方向,知道自己根本是這方麵的外行,趕緊走出去喊人收網。
幾個戰士已經把收魚的木桶提到了甲板上,排成整齊的行列,準備收集網裡的魚。
“今天怎麼沒有看到其他漁船?”廣朋看看四周的海麵,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春節前該忙的都忙好了,現在家家戶戶在家整網休息,所以出海的人非常少。再說,正月不出海,也是萊東的風俗。”
“那麼,我們出海是不是犯了忌諱?會不會讓人懷疑?”
“根本原因是,因為這個時候風大浪急,風向轉化快,他們都是一些小船,最怕轉風了,一轉風就沒有辦法,所以正月都不敢出海。我們是大船,不怕這個,再說,這個時候打上來的魚都會賣一個好價錢。彆人隻有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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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網吧?”廣朋道。
“好唻,收網!”戰士大喊一聲,船上的人們,但凡有時間的,都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