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書是翻譯過來的白熊國書,平常學習都是這些,所以,我們一直認定白熊國就是我們的未來。”
“現在不一樣了,起碼在軍事指揮上,就反感。”另一位戰士說。
“其他方麵呢?”
“說真的,看到財主來來往往到指揮部,還有一個前朝的皇帝保鏢,也被聘為了總教官,還有他的徒弟徒孫也參軍,按照白熊國和新軍的規定,他們都是真正的壞人。不過,你言司令總是打勝仗,榆樹山一戰,兵力隻有敵人的一半不到,卻勝利了,太不可思議。所以,我們也不敢說話。”
廣朋馬上發現了問題,那就是不少人還有對白熊國那一套盲目崇拜,與團結大多數人的不理解。
“宮先生和薑會長來來往往於指揮部,是給我們部隊送來物資和有經驗戰士的,難道我們要拒絕他們的熱心腸,或者,作為敵人處理掉嗎?”
“也是安穩,不過,白熊國可是不容他們的,也是有他們的道理吧。”
廣朋不想直接介入這些事情的無謂爭論,因為會動了好多人的心肝,而且鹹陽北總部也是以是不是得到白熊國認可選擇人,自己無法左右我,也不能公開表示反對:
“我是荊楚省人,漫山遍野都是橘子肉可是我,在東華省,卻不行,所以,你們也吃不到新鮮的橘子好久了吧?”廣朋換個思路談這個問題。
“橘生淮南,橘生淮北,完全不一樣。水土問題吧——對啊,白熊國是白熊國,九州是九州,萊東是萊東,荊楚省是荊楚省,不一樣啊,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對啊,萊東的蘋果梨子你們都應該吃過吧,和江東省產的相比,感覺怎麼樣?”
“絕對的好吃,江東幾乎沒有。”
“那麼,蘋果梨都好吃。在新軍那裡,你們吃的糧食是怎麼來的?”
“收公糧,據說還有從且介亭買來的,新軍在那裡開的公司。”
“當地富戶呢?”
“常年打仗,都嚇跑,土地也荒了。大頭還是從外頭買。”
“部隊不種一些,或者想辦法把他們請回來嗎?”
“部隊種了一些,不過很少,打仗為主。種地的富戶們都不敢回來,據說以前挨過整。”
“那麼,你們看薑會長和宮先生帶來物資和那麼多戰士,應該不反對了吧。”
“不反對了,就是感到與白熊國差的太多,一時接受不了。”
“吃著人家的東西,還要整治人家,砸人家的鍋,說不過去吧。”廣朋做了一個鬼臉,幾個戰士都笑了起來。
“還是言司令有辦法,所以,才會打勝仗。現在有點理解你的做法了,例如打仗的時候,那麼多老百姓拚死拚活的救助受傷的戰士,太厲害了。”
“還有馬山殉難的那十個戰士,都被老百姓埋到了自家祖墳,而且還是富戶人家祖墳,太感人了。”
“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吃,以後和團長好好協調,也一起為我們根據地建設出力流汗。”廣朋站了起來,和他們告彆。
“團長已經安排了,讓我們先休息兩天,然後就留在這裡的碼頭工作,做來往客商的工作。”
“看來,你們不用帶翻譯了。”廣朋回應。
“我們是第一批來的,現在已經會說當地話了。”
“好,踏踏實實工作,每月寫一份工作分析,就是看什麼東西熱銷,群眾缺什麼東西,及時反饋。”
“好的,一定會。寫文章我們是內行。”
廣朋向外走,順便看了一下桌子上,幾個戰士吃的是玉米餅就鹹魚,竟然沒有吃他們以前隻認可的米飯。
回到指揮部,桌上又是幾份電報。
龍營長的回電在最上麵,裡麵稱已經與傅司令和盎格軍事指揮人員取得聯係,他們同意跟隨來鋸齒山,路途上有海盜或者土匪,希望派出騎兵接一下,防止出現新的傷亡。
“回電:騎兵明天中午出發,請協調墾區騎兵護送一下。”
廣朋馬上致電郝執委,讓他與智團長協調一下,集結一百匹左右的馬隊,帶好武器,帶上馬車,前往黑海走廊接應龍營長護送過來的洋人。
接著,給傅司令單獨發了一個電報,除了洋人的事情外,還想請他協調老王爺一下,單獨要二百匹戰馬,萊東雖然是山區,打不死我,組建一支小規模的騎兵部隊還是很有必要的,主要是行動迅速,可以緊急馳援。
再翻閱其他電報,還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情況通報,尤其是再次成立新的東華軍區的設想等等,又發過來重複了一遍。他翻了翻,隨手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