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被我東倭國的部隊嚇跑了,這些地雷是鄉兵的襲擾,怕的不要。”躲在汽車裡麵取暖的東倭軍頭領道。
“可是,外麵太冷,士兵們一路前進,衣服都已經破碎,也無處禦寒,就連熱水也沒有柴火燒啊,就怕他們受不了。”
剛才出去尋找物資的隊伍已經拖著剛剛炸死的屍體,和炸傷的身體回來,現在再也沒有人敢於摸黑出去尋找糧食柴草了。
東倭軍隊長從車上走下來,看著在不遠處縮成一團的兩千多二鬼子隊伍,聽著外麵毫無聲息的藤村,無可奈何地說:
“你們,統統的下車,向東倭軍的英雄致敬,!”
幾輛汽車上的東倭軍士兵,從汽車上哆哆嗦嗦走了下來,麵對著敞開口的棺材,站成一排整整齊齊的隊伍。
“你們的,統統過來。”他又命令或躺或坐或站,在一邊避寒的二鬼子隊伍,也一起站到了東倭軍的後麵。
“向玉碎者鳴槍致敬!”
隨著指揮刀的起落,三陣震耳欲聾的排槍響過,他下達了命令:
“把屍體取出來,把棺材劈開,全部就地焚燒,帶回骨灰送回東倭國。”
這是一個曾經深入根據地,卻遇到堅壁清野的藤村據點的最後命運,三十幾位來自東倭國的小夥子破碎的肢體,就這樣被焚化,變成了灰燼。
剩下的棺材,就成了這近三千人取暖與燒水的燃料,幫助他們熬過了一個漫漫的冬夜。
小汪、小詹與幾個盎格人在另一側山坡上,看到了這一幕,也是驚訝的不得了。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即使是屍體也應該帶回家鄉,安葬在家人的旁邊才對。”
“言司令已經把他們放到了棺材裡麵,是他們自己這麼做的,這不能怪我們吧。”小汪看著東倭軍野蠻的舉動,對他們的殘忍也是覺得全身冰涼,一副激憤表情。
“我們非常想立刻見到仁慈的言司令,要親自向他講述我們看到的一切。”
“會見到他的。不過,他現在應該還在四處檢查工作,如果要等到他回來,可能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捂著眼睛的小詹說。
“我們會寫文章報告我們的上級,一定要很好的支援萊東的部隊,向仁慈的言司令致敬!”
“故鄉啊故呀鄉,我的故啊鄉,何時能回你懷中?”感傷的小詹,突然輕聲哼唱起了一首東倭國的民歌。
“什麼意思?”盎格人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們都是為東倭國大皇帝戰死的,卻成了孤魂野鬼,回不到他們的母親身邊了。”
“他們不值得同情,就是一群野獸。”盎格人非常憤怒。
隨著煙火散儘,那一股燒肉的味道總算消失了,盎格人這才抬起頭繼續觀察情況。
那邊,智團長葉在觀察著情況,他帶著厭惡的神情看完這些禽獸的表演,迅速發現,這幾輛汽車是東倭軍的主要工具,也是這夥人可以在公路上橫衝直撞的依賴。
他對身邊的海貓縣長說:
“對付這幾輛汽車,應該是重點。”
“好,我馬上安排鄉兵在公路上埋地雷,炸掉他們的汽車。”
“來了多少,有經驗嗎?”
“他們就是給言司令警衛員下槍的那些鄉兵,錯不了。”
“那好,要威力大一些的,不需要二次攻擊就行。”聽到這個消息,智團長就完全放下心來。
敢於給言司令警衛員下槍,那是真正的智勇雙全,完全可以信賴。
“他們留在這裡歸你指揮,我可要到海貓縣城了,這是言司令的安排。”
“好吧,讓他們過來我認識一下,你快去吧,那可是重頭戲。多多保重。”
天亮了,藤村據點裡麵的東倭軍和二鬼子,在毫無遮掩的寒夜熬了過來,終於可以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東倭軍讓二鬼子從汽車上抱下一些軍裝,用刺刀割成幾塊大的布片,把在外麵涼透了的骨灰包進去,分成幾十包,然後放到汽車車廂裡麵,留下倆東倭軍士兵看守,其他人開始燒火做飯。
可能是昨晚挨炸的原因,他們也沒有跑操,更沒有到外麵的路上進行搜索,現在已經天亮,他們就近撿了一些木柴升起火,開始熱飯。
一股股濃煙升起,一股飯菜香在空中飄散開來,讓洋人們也感到了饑餓。
“這是要乾什麼,言司令讓我們給他們站崗嗎?一夜時間了,不是趕緊進行衝鋒要讓他們重新修建炮樓嗎?”
“稍安勿躁,言司令一定會采取措施的。要不,你們也去吃飯?”小汪道。
他也不知道廣朋的具體作戰計劃,隻好儘量安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