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魔音貫耳,久久回蕩。
江月寧抱著雙臂,目光沉著,落在小孩腦袋未結痂的傷口上。
“……”
她明明打的是屁股。
…
楚序笑得停不下來,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她是真猛啊,都這樣了還敢欺負小孩,是真不怕被揍。”
齊硯洲的眼裡有幾分淡淡的笑意,唇角忍不住彎了彎。
小孩的聲音忽然又抬高了好幾個度。
“嗚嗚嗚,救命啊,疼——”
女人心疼得不行,立馬將他抱在懷裡安慰。
蘭姨眼下有些慌,“大小姐你乾什麼?!”
江月寧瞥她一眼,沒說話。
蘭姨有些慫了,推搡著她的手臂,“你快進去,彆搗亂了。”
轉身對女人道:“腦袋破了就破了,小孩子本來就喜歡胡鬨,說不定是自己摔了呢!彆想訛我們!你們要是再糾纏,我可以告你們敲詐勒索的的!”
於是又吵了起來。
江月寧頓時覺得頭疼,也不管這現場亂成什麼樣了,扯了扯蘭姨的衣袖,示意關門。
蘭姨忙鑽了進去,“快走,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就抬手“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聲音很響。
女人話沒說完,就吃了一嘴的灰。
這熱鬨楚序看樂了。
樂過之後,偏頭看向齊硯洲,“齊哥,你剛才聽見了嗎,這個......”
他撓了撓腦袋,“腦子不正常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這交流起來多少有點不方便啊。
齊硯洲沒理他,目光落在小孩破了的腦袋上,點了根煙,輕抬下顎,“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監控能照到這。”
隨後抬腳朝人堆裡走去。
這群人正商量著是去找居委會的人還是去報警,冷不丁瞧見有人來,一同看了過去。
“你誰啊……”
齊硯洲在幾個小孩兒麵前停下,語氣挺散漫的,“你們說剛剛那個姐姐會打人?”
幾個小孩兒迷茫地看著他,不知道要乾嘛,愣愣地點了下頭,“對...對啊。”
齊硯洲慢慢蹲下來,注視著他們的眼睛,“可是她為什麼要打你們呢?”
幾個小孩兒愣住了,結結巴巴道:“因為...因為她是傻子啊,傻子會打人這不是正常嗎......”
“是嗎?”
齊硯洲似有若無地笑了笑,將受傷那小孩往自己懷裡拽,“來,讓哥哥好好看看,你這傷是自己磕的呢還是自己磕的呢?”
這瞬間被識破謊言的尷尬讓小孩無所適從,掙紮著要往女人身後躲,“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齊硯洲眯了眯眼,“不知道?”
他目光淩厲的時候看起來很凶,周身又有一股豪門世家子弟的矜貴氣質,讓人有些畏懼。
“啊,救命啊!”小孩嚇得哇哇大叫,卻絲毫掙脫不了齊硯洲的桎梏。
“你乾什麼!你這個人,怎麼連小孩都欺負?”女人不滿,一把將兒子護住。
現在的人都怎麼了,怎麼一言不合就欺負小孩兒?
齊硯洲慢慢直起腰,向其餘的幾個小孩兒投去目光,幾人見了紛紛往後躲,他果斷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塊錢,在手中揚了揚,“誰出來說真話呢,我這錢就給誰買糖吃。”
兩個小孩的眼睛瞬間亮了下。
齊硯洲勾唇。
又掏出一張,隨後目光定在眼睛最亮那小孩身上,直直朝他走去,把錢就往人口袋裡塞。
“就你了,幸運觀眾。”
楚序被他的騷操作驚得想笑。
神他媽的幸運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