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娓娓道來，“大小姐和二小姐姐妹情深，那天我在院子刷視頻的時候看到二小姐腿受傷了，大小姐就在旁邊，她也聽到了，所以這才趁著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的，她的目的就是為了看望二小姐，她知道二小姐受傷了，她沒有惡意的啊……”
王淑因一頓，慢悠悠抬起頭看向江月寧，“是這樣嗎？”
江月寧無辜地看了看周圍，在思考自己是該點頭呢還是該搖頭。
見她什麼反應也沒有，東張西望一副傻樣，王淑因忍住想責怪的衝動，“蘭姨，你覺得這個借口合適嗎？”
蘭姨連忙打哈哈，“夫人，這不是借口，不信的話你問大小姐，她其實很想你們的，隻是不會表達。”
明知她聽不懂，王淑因又怎麼可能真的去問江月寧。
她道：“最好是這樣！”
蘭姨立馬拉著江月寧的手笑起來，“大小姐，你快給夫人道個歉，道個歉就好了。”
江月寧：“……”
王淑因也不指望一個傻子會道歉，她抬眸，目光落到圍牆上，“她應該是從這裡翻出去的，把這裡看好了，讓人把圍牆加高。”
王管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好的夫人。”
王淑因拎著包站起來，目光沉沉地從江月寧身上掃過，最後落到蘭姨身上，“這是最後一次，記住！”
她慢慢走出小院。
蘭姨瞧著她的背影，頓時鬆了口氣。
“我知道了夫人，我…一定看好大小姐！”
她抬手拍了拍胸脯。
還好她足夠機智，這一關終於過了。
大小姐要是綁起來，又吵又鬨，那她晚上還用不用睡了？
這工資拿得可真不容易。
“大小姐，你看，夫人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啊，不然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就被說動，你以後乖乖的，彆亂跑了，知道嗎？”
江月寧果斷搖頭。
蘭姨沒忍住掐了她一下，“你這死孩子，雖然傻了，但還挺強的。”
“王管家那個老東西也真是，你不就是回了自己家一趟，他驚慌失措個什麼勁，又沒怎麼樣，一點屁事給他緊張的。”
蘭姨一屁股在王淑因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在院牆上掃過，“加加加，再往上加和監獄有什麼區彆。”
江月寧抬手捏了下眉心，進了臥室。
隨後掀開被子，睡了個回籠覺。
……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而王管家的確帶了幾個人過來，在思考著是要往圍牆上加一層還是加些碎玻璃，或者是鐵絲網。
江月寧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進臥室，從一堆醜衣服裡麵選了一條看上去沒那麼拉垮的裙子。
給自己換上，又對著浴室的鏡子整理了一遍發型，安靜地在頭發後麵綁了個蝴蝶結。
夜幕降臨。
小院的所有光芒都熄滅了。
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京城一墓園。
這個時間點並不對外開放，不過沒關係，江月寧從旁邊的綠化帶進去了。
順便順了一朵路邊的野花。
“爺爺奶奶，我來看你們了。”
江震霆和柳如綿下葬的時候她還躺在醫院裡，不過她看了新聞，知道他們被埋在了這裡。
她理了理頭發，又整理了下裙子，最後將花放在他們的墓碑前。
“早知道路上會發生意外，寧寧就不回京城了，我寧願永遠陪著你們。”